第10部分(第1/4 頁)
唐天霄見莊碧嵐過去,早已留上了心,這時走過來,拍拍他的肩半開玩笑道:“碧嵐,莫非朕看上的女人都是好的,拼著給打上幾鞭子也要說幾句話才舒服?”
驚破檀心,且看蛟龍騰(四)
莊碧嵐仰頭嗅了兩嗅,向他的隨從說道:“小刀,叫你烤肉,怎麼還放醋?”
小刀疑惑道:“醋?我沒放醋呀!”
“沒放醋,怎麼這林子裡都是酸溜溜的味道?”
小刀聽他含沙射影,向著唐天霄一笑,不敢答話,可淺媚卻捧得肚子笑得直咳嗽。
她問唐天霄:“公子為我吃醋了?”
唐天霄厚一厚臉皮,笑道:“我就吃不得醋麼?看你和一個個都大哥兄弟叫得親熱,不知把我這夫婿放哪裡了?”
可淺媚聞言,拉了莊碧嵐站起,道:“走!”
“哪裡去?”
“我們結拜去。結拜了做哥哥妹妹,省得有人亂吃飛醋,什麼時候怒火攻心了,窩心腳把我腸子踹出來!”
唐天霄聽她話裡猶有怨意,笑著自顧擦拭自己的龍吟劍,由他們一路奔向溪泉邊向陽的山坡。
唐天祺正在泉邊洗手,看他們從身邊跑得飛快,忙站起身問道:“你們哪裡去?”
可淺媚笑道:“我們結拜去。你來不來?一起吧!”
唐天祺眼睛亮了亮,道:“好,等我!”
他果然也奔上前,竟真的和那兩人走到一起論起年紀大小,然後撮土為香,義結金蘭去了。
唐天霄還劍入鞘,彎著唇抱肩靠了棵老松站著,向卓銳說道:“現在的結拜就這麼兒戲?前一刻還烏眼雞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打得不亦樂乎,後一刻居然哥哥妹妹這麼著熱鬧起來了!可見都是年輕人,沒事瞎胡鬧。”
卓銳正生著火,聞言遲疑了下,笑道:“公子這話,聽著公子好像就有多老一樣。小娘子是年齡小了些,二爺卻只比公子小一歲,莊公子還比公子爺大上兩三歲吧?”
唐天霄微一恍惚,笑道:“也是。平時我也愛熱鬧,不過瞧著那丫頭,好像自己沒來由地老了一大截。”
他慢慢拂著編了龍鳳呈祥花紋的杏黃劍穗,低聲道:“希望……她真的如此簡單快活,那麼,朕便也會簡單快活許多。”
不知不覺間,他又以“朕”自稱,卻是說不出的落寞,連眉眼都蘊了一片清寂荒涼,疲倦無力。
卓銳眼皮跳了跳,將一截枯枝折斷,投入已經騰騰燃燒的旺烈火苗中。
野外住得甚是簡陋,但鋪下的被褥卻是柔軟。
可淺媚吃了藥,晚上精神似恢復了些,早早睡了便不肯安生,趴在被窩裡和唐天霄商議:“不如我們早早起床,爬山頂看日出去,行不?”
唐天霄心中有事,又知她有傷在身,本不欲擾她休息,見她在翻來覆去地不肯睡去,衣底袖裡一陣陣芬鬱清甜的香氣直撲鼻端,由不得心猿意馬,擁住她苦笑道:“是我們去,還是拉著你才認的好哥哥一起去?”
驚破檀心,且看蛟龍騰(五)
可淺媚吃吃笑道:“你若喜歡叫他們去,便叫了他們一起去。不過我想和你去。就我和你,像尋常的一對兒小夫妻,頭並頭,肩並肩坐在山頂上看日出,可好?”
“我……和你,只兩個人?”
“是呀!”
藉著被風吹開的帳篷一角透入的月光,可淺媚似見他濃眉微微攢起,嗅著他懷抱間溫暖陽剛的氣息,仰脖便在他唇上親了一親,甜膩膩地說道:“就兩人去,行不?”
分明是一心想去,又在刻意諂媚於他了。
偏生還能這等媚曼婉麗,清新可喜。
唐天霄低頭,深鬱的夜色便完全籠住他的面容,只聞他慢慢答道:“行。我伴著你……只兩個人。”
但他的聲音卻聽不出多少的歡喜,鬱郁的,有種沉悶的寡淡索然。
可淺媚便有些惘然。
“天霄……”
她納悶地還想聽他說更多,他卻一側身將她擁入懷中,溫柔地在她唇邊繾綣流連,竟將她下面的話盡數吮去,渾渾沌沌再也說不上來。
溫熱的手掌小心地探入她的衣底,卻不再是狎暱嬉戲。
略帶繭意的掌心,連同肌膚上的溫度,輕緩地熨在她昨晚的傷處,以舒適得令人沉酣的熱力,努力消融著肌理深處的積瘀和瘡傷。
可淺媚依在他腕間臥著,環著他健實有力的腰,彷彿春日裡臥在暖暖的陽光下的小貓,懶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