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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如破竹,便是意料中事。
降的降,死的死,逃的逃。
一場驚天動地的戰役,未至天亮便已塵埃落定,同時也宣告了暄赫多少年的沈氏一族已在一夜間風流雲散。
這場戰役,唐天霄並沒有親自披掛出兵,但所有的戰局顯然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他還是通宿未眠,倚坐於乾元殿的東暖閣一邊聽外面飛馬傳入的軍情報告,一邊教可淺媚下棋。
可淺媚原先學過,卻未用過心,棋藝極是平平,唐天霄很耐心地教了她一些技巧。
不過棋藝一道,一靠天份,二靠熟能生巧,哪能一僦而就?
兩人下了幾局,儘管唐天霄一讓再讓,可淺媚還是下得灰頭土臉,漸漸把嘴巴撅了起來。
唐天霄恐她不高興,故意地連連失子,敗了兩局,這才見她露出笑容,也是心下歡喜。
驚風破雁,猶解情思繞
此時天色已明,那邊報來最新訊息,卻是沈氏兵馬大敗,沈朝旭在奔逃間被宇文啟部將斬於馬下。另有部分兵馬逃逸,唐天祺正率人追擊,應已不足為患。
唐天霄輕笑,重新擺起棋子,道:“淺媚,來,再下一局?”
可淺媚打了個呵欠,道:“不下了吧?你不困?”
何況,勝與負,成與敗,早就在他掌握之中,她聰明如斯,又怎會看不出來?
唐天霄這才覺出這一整夜已在他對著美人閒擲棋子時悄然打發過去,想著可淺媚身體雖然復原,到底還清瘦得可憐,忙道:“你先回怡清宮去睡吧,若懶得走了,直接睡這邊也使得。我呆會便要上朝了,今天還不知會忙到什麼時候,大約沒法陪你了!”
可淺媚嫣然一笑,說道:“誰要你陪了?我回去睡一覺,然後練鞭法去。”
她向外面陰沉沉的天空瞥了一眼,嘆道:“不過,以後我的鞭子,只怕也沒有用武之地了!”
唐天霄不答,只是微微地一笑,端過茶來慢慢地啜著。
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當年他那位千寵萬愛極盡尊榮的沈皇后,不過是他有心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
如今,可以棄子了。
別說她是唐天霄真心相待的女子,就是宮裡的一隻貓,一條狗,那位曾經赫赫揚揚的沈皇后也已傷不了。
可淺媚輕嘆,卻勾了他的脖頸過來,漸漸有了光澤的柔軟唇瓣靠過去,在唐天霄唇上輕輕一吻。
唐天霄剛要將她捉了親。暱時,她已吐吐舌頭縮回頭去,笑道:“我不分你的心,忙你的去罷!”
唐天霄悵然若失,嘆道:“什麼時候也學得這麼賢惠了?”
可淺媚已娉娉婷婷走到門前,聞言回眸一笑,道:“這叫知趣。我不想再給你關黑屋子,也不想再給太后罰跪碎瓷片。”
唐天霄無奈道:“得了,看來是準備記恨一輩子了!”
這時可淺媚已經走了出去。
唐天霄正猜著她應該沒有聽到這句話時,偏又見她從門欞邊探出腦袋來,笑嘻嘻地答了他一句:“我沒打算記恨一輩子,可打算記上一輩子了!再欺負我,我把你扔蓮池裡餵魚去!”
“你這丫頭……”
唐天霄苦笑,可惜那丫頭沒再理會他,恐嚇完了就一溜煙跑了,很快出現在殿外的白石臺基上,靛青的裙襬如美麗的蝶翼在空中翩飄著,轉瞬跑得沒了蹤影。
她既與唐天霄和好,因著自己身份的確尷尬,愈發避嫌得厲害,如果他不叫她,她根本不會踏入乾元殿一步。
唐天霄也早就料著,心頭多少有點失落;但轉而一想,若她真的留在乾元殿,看著自己發號施令安排大周朝政大事,他真的能十分放心嗎?
有些事,發生了到底是發生了。
就像續好的梳子看著雖是完整如初,可到底出現了細細的裂痕,需要小心維護,才不致再次斷裂。
好在,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漫漫人生路會一起度過,有的是時間去消彌曾經的裂痕。
八月廿五,朝中再次翻天覆地。
沈度父子謀反罪名坐實,沈朝旭於戰場被殺,沈度也立刻在獄中被灌下毒藥。
據說死前曾大呼冤枉,有“狡兔死、走狗烹”之類話語傳出,卻被幾口毒酒灌得把剩餘的話語全給活生生嗆了回去,並且再也沒有機會說出。
縱然沈家勢力曾經那等盤根錯節看似牢不可破,等沈度一死,有唐天霄鐵血帝王雷厲風行的手段,有唐天祺、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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