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4 頁)
“你抱過她?在她小時候?”
村婦點頭,已是一臉的心疼,然後指指唐天霄心口,再指指上面的破廟,黑黑的眼睛裡滿是希冀。
唐天霄道:“要朕待她好嗎?放心,她視朕如夫婿,朕也必待她如愛妻。”
村婦便歡喜,背過那柴火,弓腰鑽入林中,片刻之後,便出現在廟前那條窄陡的山路上。
唐天霄等悄悄轉上前觀望時,卻見廟裡鑽出個黑衣人,咕噥著罵了兩句什麼,側身讓她走了進去。
他罵的話,唐天霄卻是一字也聽不懂。
他問緊隨身側貼身保護的卓銳:“北赫話?”
“是。”
“說的什麼?”
“說……快去多多地燒水,要侍侯那叛徒梳洗。弟兄們忙了一夜,也得好好洗個澡。”
身後的陳材悻然道:“一大早洗什麼澡?洗乾淨了好讓我們送他們上路?”
卓銳忙向他使眼色制止時,唐天霄的目光已冷冷地橫了過來,灼紅如燒亮的刀,像要把他活活釘死在山岩之上。
他打了個寒噤,沒敢說話,直到唐天霄的注意力轉回破廟中,他才低聲問卓銳:“我說錯話了嗎?”
卓銳咬牙道:“你不說話行嗎?”
陳材凌晨時分在峰頂附近巡守,回來時卻未及看到那些不雅之物;卓銳看到了,卻寧願自己也沒看到。
最可憐的是唐天霄,想假裝沒看到也不行。
如果可淺媚承受了那些屈辱,無疑,他必須和她一起去承擔,除非他不打算和她共度一生。
他出神地望著那間破廟,幽冷幽冷地說道:“淺媚……真的就在這廟宇之中嗎?”
卓銳無從回答,只道:“此廟也曾搜查過兩遍,當時並未發現動靜。莫非原本就藏在附近,昨日禁衛軍撤到山下後又轉到這廟中來了?”
唐天霄定定心神,再細打量那廟宇,卻是連著的三間大殿,很是高大,卻不知經歷了多少年月,一側已經傾欹了大半,中間和另一側屋頂也塌陷變形,牆基卻有半人高,是青石所砌,並無倒榻之象。
門前那幾根樑柱也不曉得是什麼木料所制,同樣半點不見腐朽。
再看山牆時,上方用的是普通山石草草堆疊,下面臺基卻是規整堅硬的青條石所築,建得嚴絲合縫,一看便不是出自一般匠人,卻已滿是蒼苔深深了。
他問:“這裡不是很多年前便劃作南朝禁地了嗎?便是後來准許山民進來狩獵,也沒道理准許那些山民光明正大建這麼大一座廟宇在這裡吧?”
卓銳也注意到了這廟宇的異常,思索道:“這荊山原名相山,四百多年前,當瑞都還叫寧都的時候,魏太宗拓跋頊遊此山,不知為何感慨說,常人只求封侯拜相、稱王稱帝,其實哪裡懂得荊釵布衣攜手一生的快活?因此把相山改作了荊山,而此山那時候便劃入皇家苑囿,不許常人隨意進山。這般推算,這廟宇多半那時候便有了,到封了山斷了香火,這才冷落下去。時日久了,估計也就成了山民們進山後的臨時落腳之處了吧?”
所以廟後的屋宇都已倒塌無蹤,只有前面的幾間還在修修補補,勉強可以容身。
“拓跋頊……就是那個在一統天下十年後忽然下落不明的魏太宗?”
這天下,素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四百年前,魏太宗拓跋頊繼承其兄遺業,鐵騎踏遍天下,結束了歷時百餘年的天下大分局面;三百多年後,天下再度大亂,南北對峙數十年,也是到唐天霄繼位快十年時方才得以一統。
唐天霄雖不曾親手去統一這亂世,也沒有拓跋頊那樣馳騁沙場聲震天下的赫赫威名,卻的確是四百年來第二個收拾亂世一統天下的君主,因此讀史書時對這位魏太宗曾格外留意。
但這樣的民間傳說,正史上卻是從不曾記載的。
卓銳見他感興趣,繼續說道:“對,就是魏太宗。他的下落也的確蹊蹺,有人傳說他被暗殺了,有人傳說他出家了,也有人說他攜了一名女子浪跡天涯去了,接受禪位的魏高宗找了三年沒找到,也未再繼續追查他的蹤跡。那樣的一代霸主,最後的結局竟成了千古之謎。”
“稱王稱帝不如荊釵布衣攜手一生?”
唐天霄微一悵惘,“其實……也有點道理。不想這位鐵血帝王竟是這樣的性情中人。”
“隔了太多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南朝哪位文人雅士閒得無聊附會出的典故,總是無法考證,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朕自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