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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便覺得,可淺媚暫時還是別給他找到的好。若給捉回來,只怕要吃大虧,絕不可能像上次那樣和和稀泥便由著她敷衍了事了。
不過,如果可淺媚找不回來,只怕他們這些當臣子的,從此就沒好日子過了……
正想著時,陳材已匆匆走了進來。
“皇上,已經發現他們蹤跡!”
唐天霄抬頭,眸光灼灼,“她呢?”
他沒說清是誰,陳材卻再清楚不過,立刻答道:“都在一處。他們那身衣服太過招眼,因此在一處民宅呆了片刻,換了民間裝束,從後門分批離開,進了一家妓院。”
“妓院?”
“對,那裡龍蛇混雜,我們一時不便行動,遣了些人混了進去監視。可淑……可她和那個北赫人身份似很特殊,被小心看護在妓院的後院裡。目前我們重點就監視著他們兩個。”
沒錯,就是他們兩個。
唐天霄緩緩將茶杯拍在桌上,冷然說道:“那還等什麼?走吧!”
江南本就富庶,何況是瑞都這樣的繁華之地,花街柳巷自然是少不了的。
瑞都的百花樓,不過是大小百餘妓院中的一間,不算很大,生意也不是特別火,但也有那麼三兩個出色的紅牌姑娘撐著,故而雖不是很招眼,卻也挺熱鬧的了。
後院都是老鴇和下人自住的屋子,倒還算清靜。可淺媚默然倚坐在窗邊,託著腮出神地望著院子裡一棵開始掉葉子的老銀杏。
挺拔的樹幹,秀逸的姿形,蓊鬱的冠蓋,原以為足以一生憑恃相依,原來也不過煙火紅塵間的匆匆過客。
捨得捨得,她也懂得有舍才有得。
可她想得到的到底捨去了,已經舍下的卻不得不撿起。
床榻上,小娜和暖暖正在給卡那提清理傷口。
他在獄中受的罪過卻不少,此時給揭開汙衣清洗敷藥,自是疼痛,呻。吟之聲不絕於耳。
終於,他耐不住發作起來:“曹姑姑,曹姑姑,他們怎麼這麼粗手笨腳的?淺媚呢?淺媚!淺媚你過來!”
可淺媚依然趴在窗邊,充耳不聞。
一個穿著大紅衣衫的中年婦人便走過來,俯了身,低低向她道:“公主,你就去陪他一會兒吧!這公子也算是義氣了,給這麼著折磨,王爺的事,卻半個字都不曾提及呢!”
曹姑姑是百花樓的老鴇,而百花樓則是信王在瑞都安插的據點之一。
這次的行動,信王沒出面,卻曹姑姑直接指揮的。
信王佈於宮內外的眼線,連她都不知道,曹姑姑卻一清二楚。她在信王心裡的份量,由此可見一斑。
可淺媚不好不理,只得懶洋洋站起身,慢慢走過去。
她卻是寒素貧民家小媳婦的打扮,穿著墨青色窄袖短襖,烏黝黝的長髮結作一根大辮子垂在前胸,通身清素無彩,連嘴唇都微微發白。只是行動之際,隱隱見得腰間所纏腰帶有些特別。
那和衣衫接近的底色上,有著豔麗如彩蝶般的五彩花紋,雖只窄窄的一道,不經意間已流露出了絲絲的嫵媚風情。
她坐到床邊,拿帕子給床上的北赫少年擦著汗,微笑道:“卡那提哥哥,你也這麼怕疼呀!”
卡那提便不再呻。吟了。他牽著她的手,胡亂擦一擦自己額頭和鼻尖湧上的汗滴,讓自己憔悴瘦削的面龐顯得精神些,抬頭笑道:“我不怕疼,我只怕我罪受得夠了,也沒有人心疼,那我就白疼了!”
可淺媚道:“誰讓你不聽話四處亂跑的?疼了也只能白疼了!我才不心疼。”
卡那提將她的手拽得緊緊的,很是傷心地說道:“我有多喜歡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和那個大周皇帝在荊山裡親親我我一呆好久。你可知道我多難受?忍不住偷偷出來找你,又見你和那皇帝摟摟抱抱,你可知道我有多刺心?要不是一時氣不過露了蹤跡,也不至於被那狗皇帝埋伏的眼線抓住!”
和唐天霄摟摟抱抱?
可淺媚猛地記起,那日他們出了破廟下的秘道後,曾在坡上說了許久的話,唐天霄千方百計哄她歡心,又說他從不是好人,可絕不會亂傷無辜……
她歡喜,然後與他繾綣。
那時,山林裡曾有騷動,他說是隨從在打鬧,隨即便帶她下山,回宮……
原來卻是目的達到,他終於誘捕到了他想抓的人……
卡那提不再呻。吟掙扎,小娜、暖暖的行動便快了許多,這時已包紮好傷口,為他披上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