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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淺媚在等著他。
他相信,並且深信不疑。
可宮中出事了。
給軟禁於宮中的南雅意竟然失了蹤。
逃不了干係的,是可淺媚。
她午後無事,便去找每日在大佛堂祈福抄經的南雅意說話。她們一個是唐天霄的新歡,一個是唐天霄的舊愛,難得還能興致勃勃地談到一處,隨侍的宮人自是不敢驚擾,只守在門口聽候傳喚。
明明聽到裡面不時傳來低笑和細語,待晚間可淺媚開門出來時,卻只剩了她一個人。
“我睡著了,也不知雅意姐姐什麼時候走了……”
她如此輕描淡寫,自顧回宮用了晚膳,然後若無其事地梳妝換衣,其他人卻已陣腳大亂,開始滿宮裡找人了。
香奩一夢,蓮根絲多少
唐天霄未至宮門便已聽陳材匆匆趕來回稟了此事,再問線索時,竟無人知曉南雅意是不是已經出了宮,又是用什麼方式出的宮。
細問南雅意失蹤的那個小小廡殿時,後窗便是窄窄的一道花圃,植了梅花、蘭花以及一些灌木,並以太湖石點綴。花圃的那一邊,便是大佛堂一直連到南面德壽宮的一帶宮牆,再往西是一個兩進的宮院,住了些無子的老太妃,甚是偏僻安靜;過了那宮院,便又是一道粉紅色的宮牆,雖開有側門,卻向來有人值守;宮牆以外,則是皇宮外牆,高達數十丈,任誰輕功再好也無法飛過。
內宮牆和皇宮外牆之間,則是長長的巷道,南北筆直如線,有禁衛軍晝夜巡守,連只小鳥飛過都能遠遠瞧見。
陳材推測道:“虞國夫人身側一直有人隨侍,平常時候幾乎寸步不離。淑妃不喜人打擾,自是不便再跟著,但大佛堂前後諸門都還有人看著的。微臣推斷著,應是有懂得武藝之人以輕功直接帶她越過了大佛堂西邊的宮牆,出了德壽宮和大佛堂的地界,便沒有人特別留心虞國夫人了。到時換上宮中禁衛的衣服,可以憑了腰牌徑出側門,等到傍晚換班之際便可以隨著這一班巡守的禁衛軍一起出宮。”
“腰牌?她哪裡來的禁衛軍腰牌?”
“這……聽……聽說今天上午怡清宮的一名侍衛丟了腰牌……”
“怡清宮的侍衛……”
唐天霄心中寒意陡起,“可淑妃現在在哪裡?”
若無特別傳詔,禁衛軍的活動範圍只在皇宮的四座角樓、外圍巷道以及穿過皇宮卻用高牆分割開的另兩條大道。
諸如卓銳、陳材等御前行走的侍衛,亦屬禁衛軍中的一支,不同品階的衣飾並無明顯差別。
但自有了荊山刺客之事,又發現了沈度勾連莊氏有所圖謀,唐天霄便調了部分禁衛在宮內貼身保護;後來發生了可淺媚私逃之事,索性連怡清宮那裡原本監管的侍衛都沒有撤走。
至於是保護還是監視,便只有唐天霄自己心裡明白了。
以可淺媚的盛寵,只要她不再想著逃出宮去,那些侍衛自然只有俯首貼耳惟命是從的份了。她的身手敏捷,和他們嬉笑間盜上一兩枚腰牌自是不難。
但如果不會武功的南雅意能逃出去,身輕如燕的可淺媚應該更不在話下。
她到底是盜了一枚腰牌,還是兩枚腰牌?
陳材眼見唐天霄的神色竟是驚懼多於憤怒,忙道:“剛才聽說,淑妃往紅葉亭那邊去了,有宮女隨侍身側。另外……卓護衛也跟著,應該還在那邊吧?”
唐天霄略鬆了口氣,點頭道:“她若再敢私逃,朕非打斷她的腿不可!”
他折身欲往紅葉亭方向去時,陳材急問道:“皇上,虞國夫人之事怎麼處置?已經聯絡過監視交王府的暗衛和眼線,雖沒看到過莊世子出門,不過……從午後到傍晚,也沒有人見到過他。”
唐天霄頓了頓身,說道:“即刻包圍交王府,傳莊碧嵐入宮見朕。”
“不過,可淺媚刻意拖延了那麼久,只怕早已算好了時間。”
他抬頭看一眼天色,“這會兒,只怕他早就帶了雅意出了瑞都城了吧?通知京城至西南方向的暗衛們留心著,若是發現他們蹤跡,立刻設法擒下。記住,儘量留活口。如果他們實在想找死,那麼……死生不論!”
陳材應命而去。
唐天霄卻立於原地,仰望蒼穹,一時沒有再邁開腳步。
雁孤飛,人獨立。瑤草短,菊花寒。又是一年寒秋蕭索而過,眼看便是嚴冬。
總是不想孤寂,總是倍覺孤寂。
願意也罷,不願意也罷,總是逃不過曾經最親近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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