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豈敢忘恩府(第2/2 頁)
“借和親之名而殺須卜罷了,我怎麼會嫁給他?”月夕微笑道,她嘟起嘴,“他一把年紀,又髒又臭,身上還有一股馬兒的氣味……”
怎比得上……怎比得上有一人身上,那和煦清新的青草氣息。
“我秦國的男兒都死絕了麼?這些事情何必要你一個姑娘家去?”王恪面上露出了義憤之色。
月夕見桑婆婆默然站在一旁,問道:“桑婆婆,呂盈呢?”
“老身安排了她歇下了。”
月夕點了點頭,拉著王恪坐到席榻上,道:“你想說什麼?”
“月兒,你別去義渠。秦……他……他同你想得不一樣。”王恪一臉憤憤不平,也不管桑婆婆就在一旁,脫口而出。
“我自然要去,我不去義渠,秦王怎肯將關中的大軍發往上黨,你爹爹又怎能順順利利地打到趙國去?”
“要去便我去,你去算什麼?”王恪站了起來,怒聲道,“月兒,你莫真當我是個傻小子。我遵從太后旨意,不可教你受半點委屈。今日之事,我便把話攤開來說,便是桑婆婆在,我也要直說。”
他望了望桑婆婆,桑婆婆只是不動聲色,雙眼垂著,似乎在瞧著地面的青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恪道:“武安君病了,可秦王搞不清他是真病還是假病。自太后故去,軍中如今只服武安君,秦王與應侯都難以一手掌控。若武安君是真病,倒還罷了,無非是攻趙之勢暫緩;可他若是裝病,秦王便會想他背後的意圖,是否是對自己不滿。秦王如此著急召你回宮,便是要以你來約束武安君,提醒他:莫忘了當初對宣太后立下的誓言,如今太后雖然不在了,亦不可對秦王有異心。”
“而你自回咸陽,絕口不提瞧你爺爺,亦是怕秦王有所猜忌……你已然向秦王表明立場,會對秦王盡忠,便已經足夠了。義渠的事情,跟你毫不相干,你何必去做這樣為難的事情?”
月夕淡笑道:“有什麼為難的?我若不去,你爹爹怎麼辦?”
“我爹爹?”王恪愕然道。
月夕笑著伸手,將王恪又拉坐下來:“還說不是傻小子?”她輕聲道:“桑婆婆一直服侍祖奶奶,她最曉得了。秦王爺爺多年來習慣了唯祖奶奶馬首是瞻,從來都不會明說自己的意思,可他的意思卻又全在他的話裡……”
王恪立刻望向桑婆婆,桑婆婆卻仍是不言不語,似乎神遊物外,對於眼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月夕又道:“左庶長初戰失利,秦王爺爺卻說,敗戰之由,是因為自己要留兵防守義渠。言下之意,便是義渠在,秦王有罪;秦王有罪,左庶長自然同罪;義渠若破,秦王無罪,左庶長方可無罪。小恪,你說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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