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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多年間,他在發生著變化,而林洛然身上的變化顯然更驚人。
他不識過去之她,也不能預見未來之她,唯識得此時之她——自從一脈的信仰,分明是證得神位了。怪不得,他曾在林洛然身上察覺過信仰力波動,當時還只道佛宗法器怎麼被一修士帶在身上,回想起來,估計和林洛然如今堅固的神格有關。
人的思維變化最快,又無拘無束,林洛然在此情況下遇到智休,腦子紛繁複雜閃過諸多念頭,細究起來,不過只用了幾個呼吸時間。
當然,她和智休旁若無人的敘舊,還是激怒了那位號稱“佛主”的存在。
慈眉善目是裝不下去了,他大喝一聲“結陣”,負傷的眾僧同打了雞血般翻身起來,顧不上撿起此前被林洛然和沐天南聯手熄滅的銅燈,雙手合十結印佈陣,將林洛然三人復又圍在了樹下。
晦澀經文一起,不再是剛才柔和的金光法陣,佛性純正的千年菩提樹下血光滔滔,修羅惡剎的席捲而至,一股股血色旋風往三人攻來。
林洛然嘖嘖兩聲,佛主是徹底撕破臉皮了,連這樣的手段都光明正大使了出來。血浪打來,林洛然自歸然不動,沐天南不免被激的妖氣翻湧,對智休而言卻看上去毫無影響,一片修羅血海中小沙彌清清爽爽,過了四百年玉簪花的香氣經久不散。
林洛然至今沒弄明白智休修的是什麼功法,羅剎惡鬼在陣中穿行,她是靠著純白的信仰力與血海涇渭分明,沐天南妖力渾厚些許小鬼並不放在眼中,智休則站在兩人身側,惡鬼乾脆直接忽視了他。
佛主由始至終都沒放棄蓮花寶臺,此時見法陣中情景,眼光一閃,結了個法印,三人身後的千年菩提樹金光大盛後一張血盆大口突現,將林洛然三人吞了進去。
這招雖來的突然,想要掙脫也不是太難,林、沐二人沒有乖乖沒有反抗,還是智休示意。
佛主大概也沒料到如此順利,事若反常必有妖,慈眉善目也裝不下去了,眉頭微皺,囑咐眾僧又換了法陣誦經結印,不斷加持菩提樹的禁制。
菩提樹是很有佛性的物種,溫和的金光突化作血盆大口將人吞沒,林洛然三人掉進個黑乎乎的空間。
以林洛然的修為,目力哪還有白天黑夜之分,但此時視線範圍內她眼前真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冥冥中世間光明像被什麼東西吞噬了,陰冷難言。
很快腳尖落到了實地,索索細響,類似蛇一樣的東西纏過來,被林洛然用真火燒得乾淨,火光一閃來不及看清四周環境,卻連三昧真火都只堅持了短短一瞬就熄滅。
“這裡很大,不要走散了。”
示意林洛然不反抗的智休終於出聲,微弱的白光亮起來,他手指一彈,一道白光升起又落下,變作光圈環繞在三人身外。
藉著微弱的光圈,林洛然總算看清周圍環境,黑霧在白光圈外翻滾不定,他們就置身於濃霧中,四周廣博無邊際,一時不能明辨位置。
“智休師傅好像對這裡很熟?”
白光佛性醇正,正是黑霧的剋星,不過聽智休話中意思,他好像並不是第一次來。
智休點頭,和妙齡女子靠的太近,他清秀的面龐略帶有年輕的羞澀,真的像紅塵未淨的小沙彌。
“此前在婆娑國一直渾渾噩噩,醒來的七十多年間悄悄進來過數十次,總算對此稍有了解。”
一直很安靜的沐天南突然問道:“我們是在菩提樹地下空間?”
談話間三人一直在走,以他們的腳力來估算,走的距離大概將在外面所見的山腹掏空都沒這麼大,可偏偏就是見不到盡頭。
智休點頭,“是又不是,你覺得走了很遠,其實我們一直在菩提樹裡。”
林洛然一愣,“須彌藏納芥,芥子納須彌……芥子空間?”
智休微笑合十:“林居士對佛宗很是瞭解。”
林洛然老臉微紅,博聞強記什麼的對修真者而言並不難,只看個人願不願意去留心它宗的知識了。
佛家以“芥子”比喻極為微小,須彌山原為印度神話中的山名,指帝釋天、四大天王等居所,其高八萬四千由旬,是故以“須彌山”比喻極為巨大。兩者相互包容,就像珠子空間的內有乾坤,一花一葉中也會藏有一個世界般,芥子裡能容下巨大的須彌山。按照芥子空間的釋義,他們此時甚至可能不是在菩提樹內,僅僅在某顆菩提子內,或者樹上某個樹皮疙瘩上也說不準。
“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