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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一起住,她丈夫同意了。不久之後,沙士提和她妹妹去看姐姐姐夫,並在他們家住下來。姐夫管他岳母叫媽,待兩個小姨子也像親妹妹一樣。兩個小姨子的婚事都是他安排的。不過,三妹沒法在新家過日子。
“丈夫的大哥去世後,大姐發現擔起兩個家庭的重擔很辛苦,而且自己的丈夫和守寡的大嫂又有不正當關係,這讓她很煩惱。她試著理論,卻不過是徒勞。最終,她回到了孃家,打這以後就再也沒離開過。
“至於沙士提自己,呃,她丈夫是因為他的結髮妻子去世了,想找人照顧兒子才再婚的。但他們婚後不久,他就離家了,說是出去幹活,以後會回來。她寫了好幾封信給他,他不時會回。一天,他回來了,在家陪了她將近一年。接著,他又把她送到孃家,說很快就會接她回去。沙士提當時已經懷孕了。他卻再也沒回來。”
故事就是這樣。
我不能理解的是,姐妹們有什麼錯?我知道丈夫不喜歡我去她們家,於是我趁他不在時去看她們,但這些都瞞不了丈夫。為什麼我不該去?我不覺得她們有錯,她們對我和孩子都很好。
沙士提和她母親都是教徒,沙士提經常被提毗 ①附身。我過去常常想,如果提毗能進入她的身體,她又怎麼會是壞人呢?一天下午,我正待在她們家,丈夫突然回家了。沙士提的母親說:“香卡回來了!快,快回家!”我簡直嚇破了膽,一把抱起孩子就衝回了家。丈夫看到我,二話不說,粗暴地抓住我的頭髮,又踢又打。接著,他開始大聲咒罵:“你這個婊子,我讓你不要去那兒,你就是不聽。”咒罵聲和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到我身上。有人從馬路上經過,看得見出了什麼事,卻沒人來阻止。事實上,有些人似乎挺喜歡看這種場面。我平靜地躺在地上,孩子嚇得哇哇大哭。但這些都不能阻止我去看沙士提三姐妹。
街坊談論這三姐妹時,什麼話都說得出口,這讓我很難理解。他們聲稱有男人去看她們,但我就奇怪,那又怎麼了?畢竟也有女人去看她們。我不想把她們往壞處想。她們和我一樣,也是女人,而作為一個女人,這樣去看待其他女人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
有個叫普拉塔普的社群領導經常去看她們,但人們對他的尊敬也從來沒因為這事改變。被區別對待的總是女人。我常常想問為什麼會這樣,但不知怎的就是開不了口。也許,他們也是這樣看我的。事實上,絕大多數人都把心思花在誰跟誰私奔了,誰的女兒跟誰跑了,誰的老婆跟誰說話被人看到了,等等。大多數人都心胸狹窄,見不得別人好。這讓我很難過,因為在我看來,如果所有人都想按自己的想法做事,其他人幹嗎要反對?
住在這樣一個地方,遇到一個像艾杰特這樣的男人也是不可避免的。他住在馬路對面,管我叫嫂子。他為人坦率,和所有人都處得很愉快。他常常逗我兒子玩,在商店裡給他買糖果和小玩具。但這一切慢慢開始過頭,而我也很快意識到他的企圖。我曾告訴他,我們應該保持距離,否則會被別人說閒話。但是他說他不在乎,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越是不跟他說話,他追我追得越厲害。我真的很擔心丈夫會誤解,然後把氣都撒在我身上。我開始留意他的去向:一旦知道他要到我家來了,就去街對面鄰居家串門。但是他比我想的聰明。他會一直在外面晃悠,直到發現我在哪兒,然後出人意料地出現在我面前。雖然錯不在我,我卻成了街坊鄰居眼中的壞女人,而他平安無事。
我丈夫時不時地打我,我問過他為什麼要打我,而不去打那個騷擾我的男人。畢竟,他以前是我丈夫的朋友,還常常來看他。最後,我決定再也不保持沉默,丈夫責罵我時,我開始還嘴。我們整晚整晚地大吵大鬧。我討厭他說話,討厭捱打,真想收拾東西逃走算了。有幾次,我就這麼告訴他,然後跑到爸爸家。但是,過了兩三天,爸爸又把我送回來。
《恆河的女兒》第三部分(8)
一天,爸爸看見艾杰特在我家附近晃悠,便把他叫過去問:“你想怎麼樣,孩子?你來這兒幹嗎?你沒看到這個可憐的姑娘因為你要挨多少打嗎?”
“但是她丈夫以前也常常打她啊。你為什麼說她是因為我而捱打的呢?”
“是的,這我知道,孩子。也許這既不是你的錯,也不是她的錯。也許這就是命吧。我不知道狗孃養的香卡會是這副德行。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他看起來很直率。但是聽我一句,孩子,離她遠一點兒。”聽了這話,艾杰特走開了。
一些鄰居和艾杰特的父親談了談,委婉地告訴他,讓他兒子離我們母子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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