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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是新近換帖,我一發該奉賀。”盛希僑道:“飛不嫌棄,夏兄也算上一個。”因問隆吉道:“這個可補得婁相公的缺麼?”
夏逢若道:“快休這樣說,看折了小弟歲數。”希僑道:“戲館也不是行禮之地,爽快明日到舍下再敘年庚。”逢若道:“這叫人怎麼處?若不去,顯得小弟不識抬舉;若去時,我如何入得叢林?”希僑道:“你不去,我就惱了。”逢若道:“不敢!不敢!我去就是。”希僑道:“寶劍兒,去班上問問明日有空沒有。”
寶劍上在戲臺,班上早跟下一個人來,說道:“盛爺明日叫伺候客,明日就去,還要問個空兒麼?誤了人家,萬不敢誤了咱府上事。明早就起過箱去。”希僑道:“是麼。”掌班的道:“唱完《殺嫂》,原打算唱《蕭太后打圍》,又是玉花的角兒。如今中間夾《天官賜福》一出,算是夏少爺的敬意。”逢若道:“上席時,這一齣兒就好。”希僑道:“有玉花兒的角兒麼?”
掌班道:“沒有。不瞞少爺說,這孩子太小,唸的指令碼不多。一連唱兩本,怕使壞了喉嚨。這孩子每日吃兩頓大米飯,鹹的不敢叫他吃一點兒,酒兒一點不敢叫見的。”希僑道:“不叫他吃酒,這難了。”掌班道:“若是少爺愛賞他吃,就叫他吃兩盅也罷。”
說未完時,走堂的已下了小萊,時刻上的席來。珍錯羅列,這也是館中盡力辦的海味上色席面。隆吉、紹聞奉讓,希僑舉著嚐了,說道:“這館中席面,烹調也能如此?”逢若道:“聽說館中怕孝敬不得少爺,又尋的道臺衙門的廚子,加意做的。”希僑道:“我們今日就是兄弟了,如何還要這樣稱呼?”
逢若道:“該打我這嘴!”希僑道:“譚賢弟半日不說一句話,又是怎的了。”紹聞道:“我看戲哩。”希僑道:“我明日通請賢弟們,是要早去哩。”紹聞道:“常在那裡討擾,我心裡過不去。”希僑道:“明日夏兄續盟,賢弟豈能不到?不然者,溯賢弟府上,連戲也送的去。”夏逢若道:“大哥,這宗稱呼又使不得。”希僑道:“你只說你今年多大歲數?”逢若道:“二十五歲。”希僑道:“你比我長。”逢若道:“你三位定盟,排行已定,我只算個第四的罷。”希僑笑道:“豈有此理!”逢若道:“像和尚、道士家,師兄師弟,只論先來後到,不論年紀。我係續盟,自然該居第四。若算歲數,我就不敢入夥,叫人時時刻刻,心中不安。那是常法麼?”希僑道:“也罷。”
日落時,戲已做完,各家家人來接。希僑道:“明日不用我請罷。夏兄,你閒不閒,爽快就跟我到家住,省的明日再請。
還不知你的住處,怎麼請你呢?”逢若道:“我是整日大閒人,我在瘟神廟邪街祝只是那個稱呼,我先說明了,我再也不依。”
希僑哈哈笑道:“也罷麼,我就叫四弟罷。”逢若道:“這才是哩。”
一時出館來,紹聞坐車。接的是宋祿、鄧祥,自回蕭牆街。
希僑不騎騾子,與夏逢若手扯手,步行到家。這王隆吉算盤是熟的,與館內,戲上清了帳,深黃昏才回去。古人云,君子之交,定而後求;小人之交,一拍即合。這正是:
擇友曾說得人難,車笠盟心那得寒。
偏是市兒聊半面,霎時換帖即金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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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紹聞詭謀狎婢女 王中危言杜匪朋
話說譚紹聞坐在車上,問鄧祥道:“王中今日怎的沒來?”
鄧祥道;“王中今日連午飯也沒吃。日夕時,在東街打聽著大相公在蓬壺館拜友,回去催俺兩個人速來。他沒有來。”譚紹聞一聲也沒言語。
到了家中,王氏問道:“你往那裡去了?你往常往那裡去,還對我說,我又沒一遭兒不叫你去。你偏今日不對我說一聲兒,叫王中問我兩三遍,我白沒啥答應他。你往後任憑往那裡去,只對我說一聲你就去。我又不是你爹那個執固性子,我不扭你的竅。”紹聞道:“就是前日咱往俺妗子家去,俺隆吉哥商量請盛大哥。俺兩個夥備了一席,在蓬壺館請他看了出戏。我只說娘知道,臨走時,也就忘了對說。”王氏道:。“我若知道,再不叫你們幹這小家寒氣的營生。人家請你,是一個主家,你兩個夥備一桌請人家,人家不笑話麼?到底要自己備個席面,改日請人家一請。人家做過官,難說咱家沒做過官麼?這都是你隆吉哥,今日學精處。就是精,要看什麼事兒。盛宅是咱省城半天哩人家,你說使哩使不哩?你隆吉哥來,我還要讓他哩!”紹聞道:“今日盛大哥聽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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