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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居然還有相對先進的排水設施,而房屋頂上也有雕飾,細節處透著王族的氣派。
按照男左女右的習俗,右邊屋簷雕刻著鳳戲仙桃圖案的,應該是待女客的地方。而雕刻寶瓶中插著三隻槍戟圖案的房子應該屬於男人的。只是裕王已經是兩人之下,其他人之上了,他還要連升三級,這不擺明有不臣之心嗎?
“到了。”孫福珩帶著石中玉進了一間極大的院落。
這個院落東南和西南角設有吉祥小門,與邊院和甬道相通,整個院子四廊環繞,除由兩尺見方的青磚鋪設的地方,都種上了無花的葉綠植物,在盛夏時分走入此院,立感清幽,有一派與眾不同的端莊感。
正房為雙脊鴛鴦廳,面闊五間,進深兩間,孫、石二人進院後,立即有知機的小丫鬟跑進去通傳。片刻後,一個身段苗條、衣飾精緻的大丫鬟走了出來,溫文爾雅地道,“孫管家,凡夫人有請。”
“多謝白芷姑娘。”孫福珩不卑不亢,也看不出什麼情緒,略施一禮,就帶著石中玉進入。
連一個丫鬟也跟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似的,這位凡夫人好氣派啊。
石中玉想著,立即低頭垂目,表現得規規矩矩。但可能是有點緊張,她在臺階上稍稍絆了一下,叫白芷的那個丫鬟連忙伸手扶了一下,叫道,“小兄弟,小心。”
“謝謝姐姐。”她道謝。
“不妨事的。”白芷微笑做答,深深地看了石中玉一眼,暗中搖頭。
石中玉有所感覺,但作為外院家丁,就算年紀還小,也不能死盯著內院的丫頭不放,只得加了小心,沒再多嘴。
不過進了簷下她才明白,這還不是凡夫人居處,只是一間穿堂,迎面擺著黃花梨的雕破圖風,葫蘆萬代的樣式。裕王至今膝下空虛,沒有一兒半女,看來凡夫人很焦急啊,因為這種花樣的屏風對於年輕的婦人來說實在是有點老相,但寓意很好……葫蘆多子嘛。
屏風後,應該就是凡夫人的住處。屏風的左右兩側各一間大屋,白芷帶著石中玉和孫福珩進了左側那間小小的會客廳,隨後悄悄帶上了房間門,守在門外。
石中玉不敢四處亂瞄,但眼角餘光看到地上跪著一個人,正是範通。此時的範通樣子可笑又可憐,肩上定著夾板,骨折的傷勢連帶著臉都腫成豬頭樣了。
呼,看著真解氣。
“小的石中玉,參見凡夫人。”孫福珩行禮問安後,石中玉連忙跪倒。
奶奶的,這些禮節在入府培訓時已經學過了,但總是跪來跪去,真是麻煩得很。
“抬起頭,讓我看看。”一個清冷端莊的聲音響起。
石中玉乖巧地照做。
可先入眼簾的居然是內院大管家魏鎖,心頭不禁一陣不舒服。
昨晚孫福珩已經點明她,此事不宜鬧大。所以,今天凡夫人在中午時分召見她就可以理解了。畢竟,這個時候人少。如果早上來,那時等著回事情、領事情的媳婦、婆子一大堆,實在不是好時機。而魏瑣雖為內院管家,畢竟是個男人,狗腿子一樣守在凡夫人身後就罷了,居然還得知了內情,參與審理,這說明凡夫人對他的信任不是一般二般的啊。
會不會……有姦情?
想到這兒,石中玉的目光在凡夫人臉上一掠,隨即假裝害怕地低下頭去,立即否決了剛才的無恥想法。魏鎖想給裕王戴綠帽子,檔次明顯不夠哪。
凡夫人算不得美人,但勝在氣質出眾。高貴典雅、書卷氣很濃,偏偏還帶著點管理者的威嚴和高高在上感,就像現代身處管理高層的女白領。
她的妝容精緻無暇,梳著傾髻,鬢邊一朵淡藍色堆紗花、斜插鑲藍寶石蓮花形金簪,聯珠兒形的手鐲。身上穿著玫瑰紫牡丹花紋對襟外裳,配著玉色素紋緞裙。因為是坐著,露出一雙玫瑰紫花羅繡鞋來。
這般的華貴又不刺目的裝扮,跟整座王府的氣場很合,更襯得穿著灰色家丁服的石中玉好像一隻膽怯懦弱的小老鼠了。
“你叫石中玉?”凡夫人淡然地問。
真是淑女的典範哪!無論坐姿、行為、態度、臉上的表情、說話的聲音、都是那麼恰到好外,增一分則過,減一分則不足,簡直像教科書一樣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可為什麼,石中玉卻覺得凡夫人厭惡她呢?或者,這僅僅是女性的直覺。
“回夫人,是的。”她提起萬分小心。
“果然是個姑娘似的小人兒。”凡夫人似乎憐惜地嘆了聲,“昨兒晚上的事,你仔細跟我說說,莫要怕。王府自有王府的規矩,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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