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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平日裡挺慣著林曉的,又因為他實際年齡較大,更是多了一份寵溺。可任誰莫名其妙的被威脅著抽了一頓雞毛撣子,這脾氣都不會太好就是了。
“我又沒讓你心疼,摔了是我自己的事兒。”要你管了嗎?居然還敢打他……他只要一想到這丫頭差點兒因為他不從就扒了他褲子打,恨不得咬碎了後槽牙。
虧得林曉有先見之明卸掉了他下巴,不然保不齊鬧出什麼事兒呢。
“打錯你了?”林曉沒覺得這件事兒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的,“你多大的人了?自己的身體自己不清楚?骨折了不好好養著還逞能,摔裂了骨頭不疼是不是?……。徐朗你自己說,我今天有打錯你嗎?”
徐朗半天沒說話,明顯是知道做錯了。問題是……那你也不能打我啊。他多大的人了?一個三十幾歲的大男人,居然被一個毛丫頭抽手指,臉都丟盡了。
“對於這種小孩子似的錯誤,沒扒了褲子打,都是看在你病號的份上。”林曉說的煞有介事的,“下次再管不住自己的腿,打的可就不是手指了。”她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他的下半身,看的徐朗臉頰抽搐。“你這丫頭,知不知道羞恥?”居然真敢扒男人褲子。
林曉哪裡看不懂他的表情,“又不是沒扒過。”
想到昨夜,兩人的臉同時一紅。
徐朗突然覺得,自己一個男人,居然沒有一個女人臉皮厚。
一個病號,自己何必跟他計較呢?
這樣想著,林曉也就不挖苦他了。
“來,喝藥。”她給徐朗墊了一床被子,小心的讓他抬高一點兒。一把打掉他欲拿藥碗的手,“還想再捱打怎麼的?”手都那樣了,還逞能。
徐朗瞪大眼睛,自己這樣是誰弄得?
林曉根本無視他的控訴,“小朗朗乖了,姐姐餵你吃藥。”她笑的人畜無害,果然一勺一勺細緻的喂他吃。
徐朗剛開始還有點兒感動,漸漸的就品出味兒來。“你能不能把藥一下餵給我?”這樣喝好苦的。
被人識破林曉也不尷尬,“藥好貴的,不能浪費,還是我來餵你吧。”
徐朗磨牙,卻根本不敢亂動。
一碗藥,林曉足足餵了一刻鐘,看著徐朗糾結的表情,她心情大好。
吃完藥,她拿起蜜餞塞到徐朗嘴裡,咕噥一句,“便宜你了。”這姑娘,做好事兒很怕別人感激似的,非得刺激一頓才開心。
徐朗早見識了這姑娘的毒舌,嘴裡含著蜜餞,心裡竟是說不出的百味陳雜。
這丫頭,其實還是關心自己吧。
這樣想著,因為手指的鈍痛莫名煩躁的心思就漸漸安定下來。
“給我塗藥。”他突然伸出手,就那麼大大方方的送到她眼前。
十指的指腹薄亮透明,似乎下一刻就要爆開。林曉知道這有多痛,卻無奈根本沒有消腫止痛的藥,就故意板著臉道:“忍著。不痛你怎麼能長記性。”手腫著,也免得他再胡來。
徐朗氣的臉都青了,“你這女人!”剛剛那點兒好感一下子就沒了。
“我怎麼的我?”林曉捉起雞毛撣子,瞪著他。
英雄氣短,大概就是徐朗此時的樣子。
“我……我不跟你女人計較。”閉上眼睛,如果這也能叫眼不見為淨的話。
林曉沒理他,把桌子搬到炕上,開始抄新書。
七月的天氣悶熱悶熱的,徐朗只穿著短衣靠著還熱出一身汗,更別提林曉一身長裙坐在那穩穩的抄書了。沒多久額頭就佈滿了細汗。
徐朗起初還生悶氣,漸漸的就被少女專注的樣子所吸引。
白皙的面板上蒙上一層薄汗,看起來清清潤潤的。少女眉若遠山,鼻若懸膽,微微抿起的紅唇似乎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倔強。就像是她的人,那樣霸道、任性。
都說一個人專注一件事兒的時候才是最美的,徐朗此時就感覺,林曉像是畫中人一樣,美的不真實。更難得的是她的氣質,安靜下來的她卸下了刁蠻的外衣,整個人透著一股空靈的韻味兒,說不出的感覺。
他看呆了,漸漸的眸子裡就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抬起袖子擦了一下汗,林曉吐了口氣,低頭繼續抄書。
徐朗本不忍心打擾她,可看到她這樣拼,就忍不住道:“你歇歇吧。”因為著急,口氣就容易讓人誤會出另外一個意思來。
林曉一怔,“嗯?”
徐朗忙道:“天太熱,那錢也不是一時一刻能賺的,你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