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急出了一身冷汗。
掙扎著掙開眼,提著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胸膛裡,卻仍舊跳得很快。我呼口氣,一眼就看到崔叔聞的腦袋緊緊地靠在我身上,額頭上有層細細的汗——但是臉色安然,心跳沉穩,看樣子睡的很沉。我突然想起來,崔叔聞已經很久沒有叫過救命了。
我現在望著他,突然想到——是因為我麼?
鬼使神差地,我的一條手臂,不知怎麼就伸了過去,攬住了他的肩膀。他嘴角微動了動,我驚得手立刻就彈開了,背後的冷汗又多了一層。還好他沒有醒過來,眼皮依舊緊緊閉著。只是我這一驚一緩,居然喘起氣來。我稍稍往後退了些,讓他躺穩了,又拉過被子替他掖牢了些,腦子裡一個聲音對我說:“起床啦……起床啦……”
那聲音喊了幾遍,我的手腳就是不聽使喚。在那裡呆了片刻,居然又躺回了崔叔聞身邊。
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他的眼睛好近。近得我都能數清楚他的睫毛。
然後是……他的嘴唇好軟。暖暖的,微帶著點溼氣。我的貼上去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像是條渴了三個月的魚,在沒命地找水喝。
輕微的碰觸變成了捻壓,然後又變成噬咬。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也就越多。他仍舊沉睡著,沒有回應,但是也沒有反抗。舌尖輕輕一撬,就滑了進去,一點點地探索著,又不知不覺地變成了攻城掠地。
突然頸後一緊,竟是他的手臂攬到了脖子上。他的眼睛仍舊緊緊地閉著,沉睡的唇舌卻慢慢甦醒了,漸漸地,與我糾纏在一起。一時間,耳邊只剩下兩人沉重的喘息,和唇齒交纏時發出的令人臉熱心跳的聲音。
我鬆開了握著他肩膀的手,又探到了他的衣服裡。所到之處是一片潮熱的觸感,指尖甚至能感覺到他在顫抖。
彷彿在一片滾燙的潭水上面掙扎了許久,我終於徹底沉了下去。
然而就在我喪失心神的一剎那,唇上突然一陣痛——那痛瞬間傳遍全身,我全身一抖,叫了出來:“啊——”
睜眼,鬆手,只見崔叔聞躺在那裡,微張著有些紅腫的嘴,手背在嘴角一陣亂擦;身上的衣裳本來就只有薄薄的一件,現在已經褪到了臂間腰際,整個胸膛都露了出來;只是一雙眼睛仍舊有些迷濛,彷彿還沒有睡醒。
但是裡面有些很複雜的東西。說不上來是開心是難過,看得我心裡一涼——整個人就像是在泡溫泉泡得頭暈腦脹的時候,突然被扔到了冰水裡。腦子裡再有點什麼不該有的東西,也都跟著嘴上那越來越清楚地痛飛散了。
我伸舌頭在嘴上舔舔,一陣甜腥。看崔叔聞仍舊是那副模樣,只得嘿嘿笑笑:“崔兄,小弟還沒睡醒,一時——一時昏了頭,咳咳,這個,那個,你別放在心上……”
他一扭頭,自己伸手攏好了身上的衣服,半天才說:“昏了頭……我就知道。其實你想對他如此這般的,另有其人吧。”
我心下一氣,冷笑說:“你呢,你不用說昏了頭,平時耳清目明的時候,不都是逮住誰都能如此這般的麼?”
可是那個時候我是清楚的,我身邊的人是崔叔聞,我要……親的人也是崔叔聞。
這種事我又怎麼說得出口!
崔叔聞理理被我抓亂的頭髮,坐了起來,伸腳下床,彎下腰穿鞋子。
然後他回頭捏住了我的下巴,咬牙切齒:“你知道就好——本公子非善類,這輩子還不知道要招惹多少狂蜂浪蝶花花草草,千萬不要太認真。”他站了起來,一手撈起掛在床頭的那件大紅袍子套上了,臨走又回來拍拍我的臉:“不然你會很慘。”
我頓時滿頭大汗:“你——”
崔叔聞拉開門:“快起來穿衣服吧,別誤了皇上賜宴的時辰。”
門“碰”的一聲撞上了。我坐在床上,愣了半天,看著外面的光漸漸地暗了,才懶洋洋地爬起來穿衣洗臉梳頭戴帽——他大爺的,榜眼的帽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死沉死沉的,我只覺得自己腦袋上面頂的是個鍋蓋。
崔叔聞騎了他的紅馬走在前面,我一路心虛,不敢跟他並騎,只敢在後面遠遠地跟著。這時正是太陽落山的時候,他那有些瘦削的背影在一片紅彤彤的夕陽裡,看起來分外的孤單寂寞……
我這點酸溜溜的情緒還沒來得及膨脹,立刻就像個肥皂泡一樣爆炸掉了。
只見街上有些女子認出他來,都追著他的馬不遠不近地跟著;還有幾個抱著兒子逛街的,索性大大方方地攔住他:“崔狀元,摸摸我家小寶的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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