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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龍的臉紅了。
海軍局內外二(6)
包惠僧又嚴肅地說:“恩來同志也要我向你帶話,贈你十二個字:‘保持革命熱情,注意頭腦冷靜’。請你多思。”
“我一定聽周主任的話。”李之龍使勁點著頭表態說。
李之龍對周恩來一直十分敬服,周恩來對李之龍也十分器重,李之龍到海軍局當政治部主任,就是周恩來向汪精衛力薦的。因此,包惠僧一提周恩來的話,李之龍的態度就大變了。
末了,包惠僧又以老大哥的口氣叮囑說:“之龍啊,延年、恩來同志對你是信任的,他們只是要我提醒你幾句。總之,希望你在海軍局控制住局面,把右派的氣焰壓下去。你現在得罪人不少,尤其是陳肇英、歐陽格把你恨之入骨,可要警惕人家搞你啊。海軍是一支重要力量,你在海軍站住了,我們黨也就在海軍站住了,你身上的擔子可不輕啊!”
李之龍一臉凝重,一字一句地說道:“包黨代表的話,我都記下了。請您轉告延年同志和周主任,我一定遵奉他們的指示。過幾天,我再把海軍局的工作,向延年同志作一次全面彙報。”
“好的,好的。”包惠僧滿意地連連點頭。他看到談話獲得圓滿成功,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兩人握手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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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局內外三(1)
傍晚時分,一身戎裝的陳肇英走進了南園酒店,後面緊跟著他的副官長潘宜之和一名勤務兵。
雖然受了撤職處分,陳肇英的派頭仍然不減當年。他大搖大擺地走進一間豪華包房,用手輕輕一指,勤務兵便懂事地站在了門口,擔負起警衛任務。他環顧房間,見正中間的餐桌、餐具、座椅已經擺好,便慢慢踱向旁邊預留的椅子。
陳肇英落座後,潘宜之一揮手,跑堂的立即送上一碗八寶茶。
潘宜之在陳肇英旁邊躬下腰,輕聲告訴他菜、酒已經點好,餐後玩麻將也安排停當,就等客人到齊了。陳肇英點點頭,囑潘宜之到門口去迎候。潘宜之應聲而去。
今晚陳肇英請客。所請客人是小範圍的,有陳策、歐陽格、徐桴、歐陽鍾。
最先到的是歐陽格和歐陽鍾,兩人有說有笑十分親熱地走了進來。歐陽格和歐陽鍾是江西宜黃同鄉不說,還是一個家族中人,歐陽鍾系歐陽格的侄子。歐陽鍾畢業於保定陸軍軍官學校,先在贛軍任職,到黃埔軍校後任###少校戰術教官,現在是黃埔軍校交通股長、軍校駐省辦事處主任。
陳肇英和他們一一握手,打趣道:“看你們爺倆,真是親不親,故鄉人啊。”
隨後,徐桴到了。陳肇英起身迎接,開玩笑道:“徐處長,今天我兜裡還有點零花錢,請你吃頓飯。革職之人,衣食無著,朝不保夕,明天沒飯吃了,就要找你這個軍需處長了。”徐桴也故意苦喪著臉,嘆口氣說:“咳,我們是同病相憐哪,說不定明天我也被汪主席一紙公文免了職呢!我們一同討飯去吧。”
兩人雖是玩笑話,但話中有話,牢騷滿腹。
稍等片刻,陳策也到了。三十歲出頭,做過海防、江防司令的陳策,眼下只掛個海軍顧問的虛銜,因而仕途上並不得志。他平素就不苟言笑,這次一臉沉思,衝先到的幾位拱手抱拳,算是施禮打了招呼。
陳肇英起身,以主人的身份請大家入席。這幾位平時都稱兄道弟,這次歡宴,也不按官職而按年齡入座,以示親切。徐桴44歲,年最長,坐上座。陳肇英38歲,次之。接下來是33歲的陳策和31歲的歐陽格。歐陽鍾和潘宜之雖然一個36歲,一個34歲,但由於輩分和身份的關係,無須謙讓,便主動坐了下首。
酒杯斟滿,陳肇英以主人的身份致開場白,他說:“今天,陳某聊備薄席一桌,請兄弟們聚一聚,樂一樂。眼下正值多事之秋,政治風雲變幻,人事滄桑紛繁,可憂可慮可惱可氣之事不少,兄弟不幸,徒留一個戴罪之身。然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明夕是何年’,大丈夫屈屈伸伸乃尋常之事,管他孃的!今日我們弟兄相聚,不談政治,且開懷暢飲。來呀,幹!”
陳肇英這高聲一叫,徐桴、陳策他們趕緊起身,幾個人手中酒杯“咣噹”一碰,齊聲叫道:“幹!”遂人人一飲而盡。
陳肇英請客,原本就不僅僅是聚在一起飲酒取樂,而是欲同他們商討如何將被海軍扣留的走私船隻要回。加上這幾人都是孫文主義學會的骨幹,他們聚在一起,焉有不談政治之理?像往常聚會一樣,時候一到,他們是必然要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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