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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很遠的一個小縣城裡,我爸不知道的是我師父有著一家“振光香油店”一來一回要三天的時間。所以他才畫了這些符篆來鎮住李廣才越來越濃的扈氣。
我以前納悶的問師父,好好的道士不幹,為什麼非點搞得像個賣香油的。
師父說,興趣!他這一生最大的理想就是當個賣香油的老頭。
師父做好一切推著車子就走了,覺都沒睡。而就在師父離開的那天晚上直到師父再一次回來,我們這個村子怪事接連。整個村子都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第六章 詭異三夜
師父走了,在當天晚上,村裡的男人倒是睡了個昏沉的好覺。因為不用再被餓醒了。
白天的時候,我們村子稀奇的有了生氣,只是有人看到李廣才家門口和牆上貼的黃紙符,一個個不免議論。可是誰也沒當回事。
我爸說,師父走後的那兩個夜晚,村子裡沒安生過。
第一晚,村裡僅剩的幾條餓狗,汪汪的叫,睡覺的男人們都做了一個一個相同的夢。一個女人頭破血流哭著要找回自己的孩子。
都認得,那女人是李廣才的老婆。有人說,你孩子已經死啦,趕緊安安心心的走吧。那女人彷彿不能聽見死這個字。發狂了一半,嚷著,不要不要,孩子,孩子,把你們的孩子拿來陪我。
而同時,所有的女人也同樣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家的孩子被一個女人牽著哭喊著對自己喊,“娘,救俺!”可是那個女人只是牽著孩子的手揹著身影往前走。
每個人醒來的時候都是滿頭大汗,當被告知他們做了同一個夢的時候,人們心裡已經開始不踏實了。
有男人動了心思要走。我爸站出來說,“走哪去!走到哪你不是餓死?再說,做個夢,一群大老爺們害怕個球!人家老先生不是說了嗎,這三天有事有他在!”
這一番話,我爸說得頭頭是道,這才穩住了一群人。
可是這個時候,又有人說了一件事。就是村子裡的那幾條餓狗,都死了。叫了一宿,活活累死的。嘴角都還流著白沫。
村裡一個有名望的幹部說,既然死了,不如剝了皮,加上老先生這些東西,夠村子裡所有人喝一碗熱騰騰的狗肉湯。
怕那幾家養狗的主人不同意,幹部又發話了,“要不然,就扔了!要是誰讓我發現自己在家開小灶煮狗肉吃,二話不說,我就稟報上級說他破壞人民公社三面紅旗保留小資本思想!”
那幾個狗主人一聽這話,為難的點點頭,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樣的理,再瘦的狗,死了也夠一家四口吃個幾天。
又有人說了,這狗肉血氣盛。只說了這些,下面沒說話。人們心裡都明白,這李廣才一家怕是不甘願安安心心的死去。這下,幾個狗主人再沒二話了。
當天中午,四五條餓狗被剝了皮連骨帶肉的扔進鍋裡撒上一層厚厚的鹽沫子。又把師父帶來的那些東西放進去些。全村老少喝了一頓飽飽的肉湯。
就那,剩下的肉骨頭,男人們一看留著還能煮個兩三次。
這件事好像是一個契機,我們村子裡的人從未有過的團結,有人甚至把自己數年前埋起來的土酒都挖了出來。整整三壇。那個人叫李**。
人如其名,就愛酒,這大難的年月,他平常就靠著這幾壇酒,心底才留了一絲活下去的念想。
“各位,鄉親父老,老少爺們!俺李**光棍一個!平常就愛喝點酒,這一次,不怕說實話。我估摸著是這廣才一家死得冤!心裡有口氣,咱也不能怨他。可是這人啊,死了就死了,要是把這怨氣撒到咱們一個村子裡來,咱幾十號帶把的爺們就不幹!再說,那老先生,不是一般人!前天晚上,俺看見他大半夜的在畫符!總之,俺相信他!”李**站到桌子上,很豪邁的拍著胸脯。
李家老太是明白人,只是顫巍巍的頂著一頭白髮,不停的給周圍人作揖。
自然有人勸慰她。
我爸受了李**的感染,非讓我媽把我師父留給我的兔子掂了過來,為這,後來事情過去的時候,我媽好幾天不搭理我爸。
那一天村子裡如同過年一般熱鬧。三大壇酒,分到幾十號男人手裡每人也有小半碗,就著肉湯,一群漢子興致到了**。比過年還熱鬧。
七點之前,女人依舊是散去了的。
到此,已經是第二晚。這一夜,沒人做夢。真的,全村老少沒有一個人做夢。因為,沒有一個人睡著。
在夜裡十一點的時候,李廣才家裡的動靜,響徹了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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