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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我媽哪裡敢也不會叫,最後無奈喊了我師父叫劉師傅。
我師父還想說什麼,可是突然站起來看著我家西南方向。我爸有些不解,問“劉師傅,您看什麼!”
我師父臉色不怎麼好看,說“建國啊,你家西南角第三戶是誰家?”
“那是村支書外加我們生產隊隊長李廣才家!怎麼了?”我爸不知道師父為什麼會這麼問。
我師父又看了兩眼,衝我爸說到,沒事,睡覺吧。等我爸媽轉過身準備睡覺的時候,我師父才自言自語的唸叨,“螻蟻尚且偷生,好好的人不做,咋非要做個不能入輪迴的吊死鬼呢!”
第一章
我這個人比較戀舊,也喜歡舊人舊事。所以我總愛找一些老年人聽他們給我講以前的事。可是聽得多了,不外乎那幾樣。
直到那一年,記得是零五年的初夏的晚上。我去太行山旅遊,在公交車上睡著了,後來身上的手機和錢包被人扒了個乾淨。
我一個人走在大街上,身上一點值錢的東西沒有。後來便碰見了那個人。因為他是一個晚上唯一一個很痛快的把手機借給我的人。
我往家打了電話,可是依然發愁,我身上連張卡都沒有。
他看著我有些幸災樂禍的說,半大的毛娃子什麼都不懂就敢一個人來這地方,不偷你偷誰。
看看天已經晚了,這個點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該出來了,小子,有地方去嗎?
我老實的搖搖頭說沒有。
他說,去我那喝杯茶吧,這地方一到晚上熱鬧得很,不要攪了人家。
我不明所以,這個破破爛爛的小縣城哪裡有熱鬧這一說。可是我很爽快的同意了。有個地方喝茶於我無疑是雪中送炭,我感激的衝他笑笑。
他說,走吧,跟著我別摸丟了。
我跟上他的腳步,七拐八繞,大概二十分鐘左右,來到了一個不大的衚衕。
不知道為何,在第一眼看見這個小衚衕的時候,我心裡莫名的不舒服。說不上來的感覺,就像一杆秤砣壓在了心上。
走進衚衕,是捏著鼻子都能聞見的一股焦味。像是什麼東西燒過之後的味道。
衚衕兩邊是一個挨一個的店鋪。仔細看了一圈,我突然有些後悔跟著他來到這。
這裡我看不到任何跟電有關的東西,包括電燈!昏暗的小屋,門口白色石灰刷底,上面一個大大的“壽”字。我背上有些發麻。
那個人的腳步依然沒有停下。我看到路邊的一家鋪子門裡昏黃的光線在搖曳,鋪子兩邊是兩個紅白綠顏色鮮豔的紙人。詭異的衝著我笑。
我心裡開始祈禱,希望這個人能把我帶到一個正常點的地方。
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那人停在一家鋪子門口,回頭衝我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我還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那鋪子上面方方正正的招牌“冷七棺材鋪”
招牌不知道是用什麼木料做的,一看就是個老東西。古色古香,很奇怪,我的第一感覺竟然是這樣。
跟著他進了屋裡,兩邊擺著的是兩個半透明的綠色棺材,我從小在農村長大,見過的棺材有紅的有黑的有白(不上漆)的。玉色的我卻是第一次見。
見我有些好奇,那人有些得意的說,“這兩個棺材可是好東西!我活了五十年才弄了兩個!”
我詫異的看著他,這個人五十歲了?誆誰呢?
他哈哈大笑,五七年的,到今年四十八,怎麼,說五十不對嗎?
我搖搖頭,說不像!
我去給你切壺茶,說完他自己進了裡屋。
我道了聲謝,在屋子裡面四處打量了起來。引起我注意的是正堂牆上的一副畫。一個平方大小,被同樣古色古香的木頭畫框方方正正的裱在正中間。
我感興趣的是畫上的人,一個老頭,頭髮亂糟糟,穿著破襖子,肩上搭著一個破褡褳手中還推著一輛腳踏車。大槓的那種,小時候我還騎過,因為個子小腿短,所以不得不把腿斜著插進去才能騎起來。
老頭半眯著眼,懶洋洋的睡著了一般。右車把上綁著一個成人手臂粗的竹筒梆子。
“梆梆梆~香油嘍!”記憶中的兒時,每天清晨都會被這樣的梆子聲喊醒。卻不煩。接著奶奶會翻出一條拴著紅繩子的香油瓶,笑眯眯的出了家門喊住敲梆子的人。
整幅畫很乾淨,看得出來這裡的主人經常擦拭。畫下面是個生著銅鏽的香爐,裡面三炷香正燃著青煙。香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