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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姑娘,依舊扭過了頭去,一隻手遮住了眼睛。
李夢凱撇著嘴罵了聲:“矯情!”。還是把手中的燈稍稍的偏離了一些。
等到那姑娘把頭轉過來的時候,李夢凱面色古怪的盯著這姑娘的眼睛,眼睛很大,卻偏偏給人一種睡眼朦朧的感覺。
那姑娘顯然生氣了,拍了拍手,兩隻蜜蜂一樣的蟲子就飛了過來。
看著其中一隻蟲子飛到自己的手背上轉瞬不見只留下一個豆大的血點,李夢凱豁然變色。
六清和尚彷彿屁股著火了一樣,拍著大屁股抖著皮夾克站了起來:“啥!啥東西啊這是!這啥東西啊這是,哎呀,姓李的,這蟲鑽俺屁股蛋子裡面去了……哎呀呀……”
李夢凱隨手從地上抓起兩個香樟果,捏碎了擦去手背上的血點,手背上除了蚊子叮了一樣有些紅腫,連一道細微的傷口都不見。
“苗人?和尚,這是蠱蟲!”
李夢凱的臉色極為陰沉,盯著那姑娘一字一頓的又道:“姑娘,我二人與你無仇無怨,緣何一見面就動用如此歹毒的手段?”
那姑娘只是輕哼了一聲。
通常情況下,苗疆真正的蠱術傳承多傳女不傳男,懂蠱術的苗疆女子,又叫“草鬼婆”。
李夢凱見那姑娘對自己的話沒反應,心裡生出幾分厭惡,拿出隨身帶著的一把小刀子,順著背上紅腫之處割開了一道口子。
古書記載,古人常用嚼生黑豆生白豆的法子來判斷是否中蠱,若黑豆在口中嚼起來是香的、生白豆嚼起來是甜的則為中蠱。最簡單的治蠱的法子是將石榴皮煎成汁服下,可吐出蠱毒。
李夢凱忽然想起,前陣子,冷七曾專門問他要過治蠱的方子,再看面前這女子,心中的厭惡感更強烈了。
不管是什麼方子,現在都是用不了的。
手背被刀子割開,卻不見有血流出來。
“李子,這玩意兒咋弄出來啊?你趕緊給想個法子,和尚我膈應!”六清和尚搓著身上的雞皮疙瘩,著急的問。
李夢凱沉著臉,從布包裡摸出紙筆,擰開了一個罐子,陣陣的藥草清香傳來。
毛筆在那罐子中蘸了蘸,李夢凱鄭重的在黃紙上畫了兩道符,而驚掉六清和尚下巴的是,那符紙被李夢凱畫過一分,便燃起一分,一道符畫下來,淡青色的火焰便佈滿了那整道黃紙。
一連畫了兩道,李夢凱才收起紙筆,把刀子遞給六清和尚一臉嫌棄的道:“自己割開!”
不再管揪著褲子不知從哪下刀子的六清,李夢凱將那黃符貼在手背上,淡青色的火苗熄滅之後,黃紙化作了一團灰燼。
吹去了灰燼,手背上那道口子終於是流出些暗紅色的血來,血水流了片刻,一刻豆大的黑點在血水中蠕動,李夢凱罵了一聲,甩手將那黑點甩了出去。
伸手又把剩下的一道符篆拍在六清和尚屁股上,這才抬起頭冷笑一聲道:“巫蠱巫毒,家師生前最厭惡的便是這巫蠱!自古道醫巫蠱不兩立,果然如此!”
李夢凱話語剛落,忽然響起一道輕咦聲:“咦~引蠱符!漢家娃娃,你是道門醫字脈傳人?難得難得!”
“你管少爺我哪門子傳人?總之與你們苗人不相干就是了!”
李夢凱吐口濁氣,冷聲道。
出乎李夢凱的意料,那姑娘背後的婆婆並沒有生氣,只是說了聲:“籬兒,咱們走吧!避雨的地方有很多,道家的人,咱少跟他們打交道!”
那婆婆喊過了李夢凱面前的姑娘又衝李夢凱道:“我這孫女兒頑劣,卻無惡意,那蠱只會讓你們睡上一小會兒,醒了蠱自然就消了!老婆子我給二位賠不是了!”
腳步聲越來越遠,留下一頭霧水的李夢凱和捂著屁股的六清和尚。
“說得倒輕巧!感情挨刀子的不是你們!”李夢凱哼了聲,手背上的刀口還是疼的讓他吸了口涼氣。
雨依舊很大,漸漸地淹沒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也淹沒了那位姑娘和那位婆婆說話的聲音。
雨夜中,那姑娘從婆婆手中接過雨傘,攙著婆婆的手臂有些不解的說:“奶奶,你不是說少跟道家的人打交道嗎?那為什麼還要去找那個什麼劉師伯陳師伯啊?”
老人的身影忽然頓住,半響,倏然嘆了口氣,有遺憾,或許也有那麼一絲埋怨。
“小籬啊,道家的人,都死腦筋!”
“死腦筋?奶奶,你是在說劉師伯和陳師伯他們吧?”
“可不是啊,都是死腦筋一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