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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上前。
雨水衝花了屍體上的妝容,白灰夾著紅粉被雨水衝去,露出來的是屍體上一張張乾癟的臉。
等看到屍體手上長的打了卷的指甲和小指肚長的稀疏黑毛的時候,冷七猛然一驚:“黑煞!”
幾具剛成了型的的黑僵,還不至於嚇倒冷七,可讓冷七心頭一點一點往下沉的是,是車廂木板上幾行黑字,黑字被雨水沖刷,淌出來的卻是紅色帶著腥味兒的液體。這是人血。
那上面說:“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初到長沙,為兄當盡地主之誼,送上薄禮一份,請弟笑納!”
冷七指關節都握的已經發白了,字裡行間的陰狠之氣,冷七不會看不出來。
為兄?
冷七絞盡了腦汁,想找出這麼一個與他是舊識,卻又有仇怨的人來。苦思半響,冷七眉頭一挑,忽然看著那行字,笑了。
送煞,便是送殺。
黃老爺子說的對,師父他老人走了,自己不可能總活在他老人家的咯吱窩裡。自己的脊樑,是該能擔起事了。
土狗不是沒見過死人,可是打扮的如此詭異的屍體,讓他背上止不住的發麻。
冷七讓土狗解開自己讓他用油紙裹起來的布包,從裡面拿了幾道黃紙,也不管傾盆的大雨,咬破手指,畫了一道黃符,上面大意寫:“敕令召請雷部神將,太歲尊神,助我驅煞。”
寫完之後,冷七將那黃符夾起,衝著大雨左右拜了三拜,唸到:“雷雨隨行,上帝尊有敕令,敕下雷城,敕召將史,隨符而行。雷火尊神,收一切神煞。毋令興災,枉害生民。如違吾令,當有重刑。急急如律令。”
念罷,也不管看著他像看傻子一樣的土狗,冷七打量了一眼天際微微有些翻湧的烏雲,將那道黃符甩到幾具屍體之上。
一道細如髮絲的閃電,從雲層落到那黃符紙上,磅礴的大雨中,幾具屍體就那麼被大火圍了起來,連帶著那輛馬車。
做完這些,冷七拉起土狗,說:“走吧!”
土狗嗚啊嗚啊的,追著冷七說個不停。
“你想知道我們去哪兒?”冷七笑問道。
土狗點點頭。
“來而不往非禮也!”冷七眯著眼,神色琢磨不定,想了想又衝土狗說:“土狗,你帶路吧,人家想跟咱玩捉迷藏,可是小爺我沒那麼大工夫陪他!誰割的你舌頭,走,咱打上門去!”
土狗連說帶比劃的,半天,冷七終於明白,土狗是怕他們兩個打不過。
“打不過也要打!再說,打不打得過,打了不就知道了!你要是害怕,就回去等著。”冷七隨口道。
土狗卻把頭搖的撥浪鼓一樣,啪著胸脯,率先走到了前面。
雨沒有絲毫想停的跡象,連綿雨,下起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兩個人沒有雨衣,也不帶傘,一步一步的消失在雨夜中。
火滅了,屍體和馬車都不見了,雨水沖刷之後,只在青石板上留下半紅半黑的一片痕跡。
冷七避雨的那戶人家的門開了,一個老太太癟著嘴,看了兩眼,顫巍巍的說了聲:“沒人啊……明明有聲音的咯……”
229章 雨夜中的來人
樟樹很粗,至少,李夢凱和六清和尚還從未見過長得這麼粗壯的樟樹,儘管葉子已經落去了不少,可異常繁盛茂密的枝幹依舊像一把密不透風的大傘,牢牢地遮住了大半的風雨。
李夢凱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深一腳淺一腳,昏黃的手電筒在如此大的風雨中顯得有些無力。
“和尚!到下面避避雨吧!”
六清和尚卻早已經貓著腰靠著粗大的樹幹坐下了,舒服的唸了聲阿彌陀佛,斜了一眼李夢凱:“呸,你個傻蛋蛋,二傻子下了雨還知道往屋裡跑,用你廢這麼些屁話?趕緊的,吃食拿來,和尚我早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李夢凱黑著臉,同樣倚著樹幹坐下。
樹幹下面是不知道鋪了幾層的樹葉,撥開了有些潮溼的最上面那層,底下的就變得很是乾燥了。
全身都放鬆了下來。
李夢凱扔給六清和尚兩個還算軟和的大白饅頭,自己擰開了腰間的水壺,美美的喝上一口,二鍋頭獨有的味兒,喝進去全身都暖和,就著一包鹹牛肉,幾乎把渾身的寒氣都驅了個乾淨。
六清和尚揪一小塊兒饅頭,便看上李夢凱一眼,半個饅頭沒吃完,就坐不住了,挪著肥碩的大屁股湊到李夢凱邊上,吭哧了半響,才眼巴巴的望著李夢凱:“那啥,阿彌陀了個佛,善了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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