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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摘了頭上的帽子,嘬了兩口剩了沒多少的菸屁股,斜著脖子湊到冷七耳邊小聲說:“我說哥哥嘿,要錄影帶嗎?看在你年長的份上,算你便宜,十塊錢一張!怎麼,來幾張?”
“錄影帶?鄧麗君的?”冷七側過身子,說。
可得到的卻是一片極為諷刺的鬨笑聲。
“哎呦喂,我的傻哥哥,這您都不明白?您可真是老了!那什麼,帶色兒的!”
“我說,甭有的沒的,我也不是你哥哥,趕緊的讓開。”冷七被笑的有些不舒服。
“讓開?這怎麼成?不給面兒是不是?真是笑話,哪有問了東西不買的道理!”
“哎,你想怎麼著啊?”冷七氣笑了。
“怎麼著?哥幾個,上,花了他丫的!”
……
這一架打的有些莫名其妙,直到上了火車,冷七仍舊沒搞明白,找誰不好,非要自找苦頭。
雞毛蒜皮的事兒,暫且不提。
火車上的時間,把那幾本晦澀難懂的破書翻看了幾遍,也看不出個頭緒,就這麼連困帶乏半睡半醒的糊弄過去了。
到了長沙,冷七突然有些後悔,早知道該讓土狗留下來跟自己一塊兒才是,不為別的,只因為,出了熙熙攘攘的火車站,冷七發現自己現在就如同沒頭的蒼蠅一般,該去什麼地方,完全不知道。
冷七並沒有在長沙多耽擱功夫的打算,他只想來到這兒找到張季襄口中所說的那個年輕人,總把子和張季襄或許以及那苗疆的事情,那個年輕人都可能知曉一些。
冷七想搞清楚,那兩具棺材,以及那個上不見天下不著地的鬼地方,到底有什麼詭譎之處。
不管有多大的可能性,能從那年輕人口中瞭解多少,對冷七來說,真的很重要。他很想弄清楚,為何在開啟了第一口棺材的時候,會看到……
至於張季襄,冷七說不出來怎樣的感受,與這個人相識相交併沒有多少日子,仔細算起來甚至可以說少得可憐,而且自己算是被張季襄坑進去的,談不上交情可言。不管承不承認,冷七的心底,都是不願意張季襄就這麼被埋進去的。
為何偏偏只有他活著出來?
想起那天晨霧下那道連人帶馬消失的黑影,冷七面色沉的可怕。
長沙不算大,可絕對不算小。張季襄從來就沒有提起過一點關於他在長沙落腳處的位置,至於土狗,冷七想想就氣,那個不長腦子的夯貨沒說,自己也像缺了心眼一樣沒有去問。
大海撈針,莫過如此。
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冷七暗暗盤算著,該怎麼才能找到土狗找到那個年輕人。
煩躁不安的度過了整個下午,冷七就揹著唯一隨身的那個布包,去了一處地方,時隔幾年,不知道那位金店的胡老闆還認不認得自己,人心這東西是很難琢磨的,冷七沒把握那位師從孔孟的金店老闆會幫自己,可是有一處地方,那位胡老闆不該不知道。
那個地方就是張季襄曾一語帶過的“鬼市。”
道門有五弊三缺之說,冷七不知道自己的五弊三缺應在哪裡,如果有,方向感差應該算是一個。走路的時候,不可能手裡捧著個羅盤。
所以,冷七隻是打聽了長沙有名的金店都有哪幾個。
金子這東西的本質,註定了上得了檯面的大金店不會太多,所以很容易找。
天色將,月色初露的時候,冷七終於找到了那個記憶中似曾相識的地方,這所鋪子幾乎沒變,除了外面的牆刷了一層看著很舒服的牆漆,其餘的,和幾年前自己和馬子三人跑到此處的時候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規矩,別的鋪子商家晚上正是紅火之時,這金店早早的就半掩了們,這是在告訴別人:“天色已晚,鋪子有人,生意打烊,上門請招呼,否則便是不速之客。”
冷七過去敲了幾下門,裡面有一道聲音傳出來:“來了!稍等!”
等了約莫半刻鐘,門縫裡才探出了個腦袋,歪著頭上下打量了冷七,一臉警惕:“哎,你找誰啊?串親戚走錯地方了吧啊?吃飯去對面,住店拐個彎!我們這兒幹什麼的你知道嗎?”
冷七舔了舔舌頭,有些不耐煩:“換夥計了?噯,我說,你哪來的這麼多屁話,你家東家呢?”
“嘿!東家?我們東家是什麼人都能見的?你誰啊?報上名姓來!”那顆腦袋往前縮了縮,擠出半個身子,指著冷七不服氣的道。
226章 人的本分與情分
冷七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