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受傷(第2/2 頁)
來,沉聲問:“段江,你急慌慌的跑過來,是不是東原嶺那邊出啥事兒嘞?”
段江抬手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眼神躲閃,有些不敢看香芹和洪誠的臉,兩次張口欲言,像是壓了千斤重擔,懊悔的長嘆一聲,好似豁出去似的說道:“是寶裕,香芹的弟弟,被人打嘞!現在人擱醫院縫針嘞,我給送回來的!”
說完,段江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他一路上來都在想,要咋把這事兒交代給香芹和洪誠。
“砰”的一聲響,洪誠等人循聲望去,只見瞪大眼的香芹兩雙手保持盛飯的姿勢,卻是兩手空空,那半碗米飯倒在桌子上,盛飯的鍋鏟也掉到了電飯煲裡。
比起關心李寶裕,洪誠更擔心香芹現在的精神狀況,他過去扶著香芹,揉著她僵硬的肩膀安撫,“沒事兒沒事兒,肯定沒事兒!”
段江想說李寶裕的腦袋上被人用磚頭砸了個窟窿,流了好多血,可他一看到嚇壞的香芹,始終沒有把那些話說出口。
洪福緊張卻不失理智,擰著眉頭,屏息問道:“到底咋回事兒?”
聽段江說,擱東原嶺幹活兒的,有幾個人看李寶裕不順眼,知道李寶裕是洪誠的小舅子,就認為這孩子沒本事,憑著後門關係到東原嶺去的。他們也不想想,東原嶺的活兒,只要是有體力的人,都能上任。
李寶裕去東原嶺,又不是沒有出力,表現的還很好,可就是入不了一些人的眼。
今兒上午,有個姓趙的工人嘴賤,見不得李寶裕吃好東西,幾句戲言跟李寶裕話不投機,罵罵咧咧說李寶裕“有個那麼漂亮的姐姐,真是豔|福不淺”,李寶裕本來就氣,見那人腌臢的嘴臉說話沒分寸,當即就撲上去跟人扭打起來。
那姓趙的是個壯漢,三兩下把李寶裕打趴地上,順手抄起半塊磚夯在了李寶裕腦袋上,這才出的事兒。
段江把李寶裕安排妥當,就跑來通知香芹,又跑去香源飯館給段秋萍說了一聲。段秋萍要央人去李家村通知李老三。
顧不上吃飯,香芹讓洪誠領著去了醫院看情況。倆人趕到醫院的時候,李寶裕已經縫好了針,頭上纏著紗布,看他人是清醒的,香芹才鬆了一口氣。
洪誠可知道,這一路上香芹面無血色,一句話也沒說,真的是嚇壞了。
見到病床上睜眼躺著的李寶裕的那一剎那,香芹本想責備他一通,然而看他小臉慘白,尤其額頭上的紗布還沁著一塊兒血紅,始終是不忍心說厲害的話。
那姓趙的滿臉喪氣的坐在病床跟前,因為他面板黝黑,都叫他趙老黑,洪誠也知道他。
看了李寶裕的情況,洪誠約莫著他沒啥大礙,倒是香芹捂著嘴嚶嚶哭起來。
一見她掉眼淚,李寶裕慌了手腳,“姐,我沒事兒,就是腦門上破了個口子!”
洪誠摟著她安慰,“行啦行啦,這人不是好好的嗎!”
香芹也不想這樣,就是見到李寶裕受的傷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嚴重,一放鬆下來,眼淚就不受控制的落下來,止都止不住。
洪誠不住的給李寶裕打眼色,“這一路上,你都不知道你姐嚇成啥嘞,還以為你出多大事兒嘞!”
李寶裕心領神會,對香芹笑說:“姐,你看我,我真沒事,我還能跑能跳的!醫生說讓我住院觀察兩天,都口子長好了,拆線就妥嘞!”
香芹抹去臉上的淚痕,眼中的一層淚霧也這擋不住從心底湧出來的關心,“頭疼不疼,暈不暈?”
“不疼也不暈!”李寶裕說話的時候不敢搖頭,其實還是有一點兒暈的。
洪誠對趙老黑吼了一聲,“趙老黑,你咋回事兒!”
趙老黑侷促不已,低著頭支支吾吾的說不上。
這病房裡還有其他病人,洪誠不好發作,便把趙老黑提出去說話了。
香芹跟李寶裕說了一會兒話,就去找他的主治醫生詢問情況。權威人士的話,最能說服她。
聽醫生說了李寶裕的傷並無緊要,香芹才真正鬆了一口氣,告別了醫生,重新回病房找李寶裕,還沒走到門口,站在過道兒上就聽見從李寶裕病房裡傳出來的鬼哭狼嚎聲。病房外頭的人分分側目,甚至還有些人乾脆聚到病房門口,抻著腦袋看裡頭的情況。
香芹一聽這撕心裂肺的哭聲就知道對方是誰,段秋萍居然跟在她後頭來了。
此時此刻,段秋萍撲在一臉煩躁的李寶裕身上,哭得昏天暗地、捶胸頓足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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