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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剁在陶宗旺剛才站立的地方,玄些兒將陶宗旺劈成兩半,眾人大聲喝彩,那兵士正在得意,忽覺腦後森然,陶宗旺那把鐵鍬停在他腦後並沒有劈下來,原來陶宗旺在轉身同時,右手的鐵鍬順勢劈出,因為是演示武藝,所以速度並不快,眾人看的清楚,不由得喝彩。那兵士摸著後腦勺倒吸涼氣,退在一旁。陶宗旺將鐵鍬照準一棵大樹擲去,鐵鍬“咚”的一聲沒入樹身三四寸,正“嗡嗡”響著在那裡顫動時,陶宗旺已小跑兩步,縱身躍上鍬柄,只一點,身體上縱,伸手摺了枝樹尖,一個筋斗翻身下來,輕輕落下,手腕一抖,“啪”的一聲打在一名目瞪口呆的兵士的鼻尖上,動作乾淨利落。彩聲又起,陶宗旺扔了樹枝,向大家拱了拱手,拉了鄭天壽,道:“你想渴殺哥哥不成,呵呵!”
二人來到鄭天壽處,小校端來茶盞,陶宗旺等不及,自己走到後面,見一個大水缸,伸手舀了一大瓢,直著喉嚨咕嘟咕嘟喝乾了,嘴邊髭髯沾了水漬也不擦去,大踏步走回前面來。鄭天壽見了,笑道:“哥哥怎麼像個小孩子,嘴上還掛涎水,開襠褲幾時不穿了?”陶宗旺道:“沒個大小了,塞只鳥在你嘴裡!”鄭天壽道:“不鬧了,哥哥請用茶。”陶宗旺道:“兄弟怎不去探我,還要哥哥巴巴兒地來探你?”鄭天壽道:“哥哥休怪,只因寨中事物繁忙,一時間抽身不得,並不是忘記了哥哥,我這裡還有罈好酒,好歹弄幾個菜下酒。陶宗旺道:“正合我意。”不多時,兵士端來幾盤葷素菜餚,二人喝酒閒話。
酒過三巡,菜不見少,鄭天壽道:“怎地不吃菜,莫非哥哥有何心事?”陶宗旺見問,把面前的酒乾了,也不答話,自己斟滿了酒,卻不喝,把眼看著鄭天壽。鄭天壽再問,陶宗旺用手指著一盤滷河蝦,說道:“看到這玩意兒,忽然想起我娘,她最愛吃這個,現在咱弟兄在一起每日快活,我娘要是活著,我娘要是,,,”陶宗旺話沒說完,將箸丟在桌上,一雙大手捂了臉,肩頭聳動起來,大口吞嚥著傷感,本不想輕彈的男兒淚終究沒能忍住,吧嗒吧嗒掉在桌上。
《蛇蠍兄弟》
《蛇蠍兄弟》
宋江大軍受阻於烏龍嶺下,水戰又折了阮小二、孟康。解珍解寶兄弟看宋江煩惱,入帳請戰,要徒手爬上嶺去放火破敵,宋江答允了。看二人收拾好去了,心內總是不安,想起解珍的話來:“我弟兄兩個,便粉身碎骨,也,,,”但事已如此,宋江只有看著二人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兩個出來,取小路望烏龍嶺上來,此時是一更天氣。解珍道:“小寶,我兄弟這些年來久不爬山,這翻山越嶺的技藝怕荒廢掉了。”解寶道:“哥哥說笑,練就的本領還能忘記了?你教我縱身投飛叉的本事到現在還精熟著嘞。”解珍道:“寶兒,小時候哥哥打你,你現在不記恨哥哥吧?”解寶道:“哥哥說哪裡話來,雖說我當初拳頭不及哥哥,但我也沒老老實實等著捱打,有一次不是把哥哥打倒,跌了一嘴泥土?親兄弟間打打鬧鬧摩摩擦擦本是常事,哥哥為何提起?”解珍道:“今日不知怎地了,忽然便想起小時候。”解寶道:“哥哥幾時變得傷感起來?”解珍道:“且休說,我只問你,那日我看你與扈三娘在一旁說個不停,難道你中意於她?”解寶見說,把臉先紅了,好在面板黑,又是在夜裡。解珍又問,解寶不得已,道:“我只愛她一個,每見她,便想起娘,一日不曾見,睡覺都不安穩。”正說著,解珍突然拉了弟弟衣袖,二人伏在亂草中。此時月光明亮,前面草叢裡微微晃動,似有人形。解珍和弟弟打個手勢,二人同時躍出,兩柄叉快速飛出,草叢裡悶哼兩聲,早結果了兩個伏路的賊兵。夜裡耳聰目明的本事,別個自不如他兄弟兩個。二人拔了鋼叉,在賊兵屍首上拭淨了,抬頭看時,已到嶺下,正是二更時候。
兄弟倆把鋼叉縛在身後,看準了,飛身抓住藤蘿,手腳並用,眨眼間已向上攀了數丈。二人互相拉扯提攜,配合默契。默默攀了一陣,見一凹處,兄弟兩個坐下休息片刻,解寶道:“忽然記起一事,哥哥可記得有一年正旦節時,爺孃只給我一人做了新衣,哥哥還是往日的衲頭,你當時還氣得不吃飯,遭爺孃打了一頓?”解珍笑道:“那時少不更事,不體諒家中沒有銀兩,現在我兄弟出人頭地,想好好侍奉爺孃,只可惜他們去的早了,哎!”解寶也嘆息了一回,二人繼續攀援,不覺已接近山頂,嶺上燈火閃動,聽得更點已是四更時分。解珍對解寶道:“天亮無多時了,我兩個上去吧。”
解寶道:“哥哥在前。”
二人只顧攀援而上,身後拖著鋼叉颳得竹藤亂響,上面早發覺了,準備好了撓鉤短弩並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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