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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一笑,也不為難這馬伕,揮揮手讓他到附近的茶肆候著。既然原主人常來,這裡定有些蛛絲馬跡可尋,她都來了,又何必扭扭捏捏?
反正妓院而已,只要別亂吃裡頭的酒水和食物,又有何妨?
菲兒見她打發了馬伕,便上前敲了敲門。
許久,才聽見裡面有人嘀嘀咕咕著,語氣不善地開啟門,正要怒斥,看到菲兒,轉眼換上了諂媚的笑臉,搓著手乾笑道:“原來是二姑娘,風公子前兩天還唸叨著,說是大姑娘有了新人,就把他這舊人忘了……”
瘋公子?這又是誰?
仲冉夏皺皺眉,雖說她不在意,可也沒想要站在門口給路人像看耍猴般觀賞,當下打斷道:“這便是此處的待客之道,想要把客人晾在大門多久?”
聽出她的不悅,那人連忙打了自己兩巴掌,開啟門側身讓了位子:“小的該死,管不住這張臭嘴,還請大姑娘原諒。”
臉頰上的紅印子仲冉夏瞧在眼裡,這人下手倒是不輕,不知是怕得罪了她,還是擔心被這裡的主人責罰……
“得了,帶路吧。”她淡淡說著,那人急忙點頭哈腰地走在前頭。至於這帶路要去哪裡,仲冉夏不知道,這小廝也沒有提,只徑直熟門熟路地往內院走。
穿過前院,眼前突然一片開闊,方才的脂粉味盡數散盡,淡淡的蓮香隨風飄來,清新怡人。
緊走片刻,一汪清池,滿目盛開的白蓮,猶如一個個亭亭玉立的仙子,純潔無暇,高潔典雅。
仲冉夏心下感嘆,誰會想到這妓院裡,居然有這麼一池美荷?
真是莫大的諷刺。
它們生在這裡,沒有選擇的權利。她在這身體裡重生,何嘗不也是如此?
“仲小姐還是一如往常的喜歡這蓮池,早早將我拋諸腦後了。”
一道聲線自身後傳來,仲冉夏回過神,轉頭一望。
看見來人,她腦海中閃過“妖媚”二字。
這男子的相貌不輸展俞錦,眉宇間不經意的輕動,萬種風情頓生。只是面上冷冰冰的,真是可惜了這副皮囊。
不知為何,她心裡有道念想,這池中的白蓮,便是此人種下的。若說緣由,便是他一身孤傲與高潔的氣質,都不遜於這白蓮。
見仲冉夏定定地盯著他,一聲不吭,那男子面上浮現出淡淡的譏嘲:“幾日未見,仲姑娘就完全忘記風某了?都說□無情,你們這些恩客又何曾不是?”
頓了頓,他低頭一笑,舉手投足說不出的惑人:“瞧我這記性,該喚一聲‘夫人’了。”
果然,這便是那位“風公子”。
仲冉夏不吱聲,一來是不肯定對方的身份,不敢胡亂開口;二來,尚未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還道原主人前來妓院,也不過喝點小酒,聽聽曲子,也做不得什麼。不料此處居然是男倌館,她一個女子竟花錢讓別人來嫖自己……
仲冉夏揉揉額角,突然有些同情起府中的展俞錦了。
不但被人強槍入府,這新娘子性子暴虐也就罷了,還喜愛流連倌館,身子怕是早就不清白了。如今看來,還跟這位風公子之間的關係匪淺,她有種把原主人剝皮抽打的衝動。
這都是什麼爛攤子,憑什麼都讓自己收拾去?
不能一直不說話,仲冉夏隨意一笑,直視著眼前之人:“不請我去坐坐?”
餘光掃視著周圍,那小廝和菲兒早就不知溜到哪裡去了。她不知以往原主人跟這風公子幽會的地方,又無人指點,只能一前一後地隨著他慢慢挪步。
不過半晌,兩人靜靜地在蓮池中的亭子裡落座。
石桌上備了茶壺和兩個杯子,還有小菜數碟,色澤漂亮,讓人食指大動。
可是,仲冉夏不敢碰,連雙筷都未曾拾起。
天知道妓院裡面的東西都滲了什麼,她可不願貿然嘗試。
這位風公子替她滿了茶,沒有像平常的小倌那般好言好語,主動討好,更加未曾對他們之間的默然感到不安。仍舊冷著臉,望著一池的白蓮,悠然自在地品著茗。
仲冉夏細細觀察著身邊這人,年紀約莫二十出頭,一襲雪衣,想象中的風塵味丁點未見。墨色的長髮僅用一條玉帶鬆鬆地綁著,薄衣緊貼,勾勒出一副碩長結實的好身材。
曾聽說小倌中有上下位之分,這風公子的腰身不夠柔軟,想來定是上位小倌。就不知,此人的恩客是否男女皆可了……
把神遊的思緒扯回來,正事要緊,仲冉夏沒有再瞅著人家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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