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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仲冉夏揮揮手順水推舟道:“拿兩罐茶葉,待會送去永安堂。”
“這、這怎麼使得?”袁大夫端著茶盞怔忪著,似是想要拒絕,卻又捨不得。
“好茶,也要懂它的人才能品出來。”她不識茶,沒喝出什麼好味道來,老爹每回抓過茶壺就牛飲一通。放著也是被他們糟蹋,倒不如當做人情送出去。
以後,用得到袁大夫的地方,恐怕還多著。
“那……老夫就卻之不恭了,”這春茶雖然算不上千金難得,卻也不是他一個大夫能買得起的。仲冉夏這一送就是兩大罐,他不心動是假的。
府中的春茶多得是,可仲冉夏還是跟仲尹說了一聲。他大手一揮,袁大夫前腳才千恩萬謝地出了府,後腳那兩罐茶葉已是送到了永安堂。
在仲冉夏的強烈要求下,仲尹終是退了一步,讓展俞錦住進了東廂離她臥室最近的偏房。
從袁大夫口中套出了一點展俞錦的事,又搶回了大床的使用權,這晚她早早便熄燈睡下了。
隔壁的廂房內,展俞錦倚在軟榻上,隨意翻閱著手中的詩冊,白玉般的俊顏在燭影下半明半暗。
一道身影猛地至樑上躍下,墨衣蒙面,只露出一雙滿含精光的明目。單手扯下面巾,對著他恭敬地行禮:“公子爺。”
灰白的頭髮,下巴不長的羊鬍子,赫然是白天進府看診的永安堂袁大夫!
出府
仲冉夏此後又幾次進書房檢視,卻是一無所獲。從菲兒那裡套話,次數多了未免引來懷疑,她的視線不由投到了府外。
“菲兒,準備隨我出府。”她想起電視劇裡,哪個女子不是裝扮為男兒出門,便也尋思著讓人備下一套男裝長衫。
誰知菲兒一見那衣褲,臉色微變:“小姐,這可使不得……”
仲冉夏見她欲言又止,怕是以往原主人從來未曾如此,挑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菲兒卻不敢忤逆,垂著眼小心伺候著自家小姐穿上了那套男裝衣衫。
仲冉夏低下頭,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
這身體倒是個尤物,腰身玲瓏,上圍更是可人。用布條緊緊裹住,披上寬鬆的男衫,胸前仍是鼓鼓的。她若是虎背熊腰也就罷了,權當做胸肌來看。可是如此單薄瘦削,反而古怪得很。
褪下這身不男不女的裝束,仲冉夏重新穿起了裙裝,依著菲兒的提議,戴上了帷帽,遮掩了容貌。
見身邊這侍女眼神閃爍,支吾著拿起帷帽,她淡笑著沒有拒絕。畢竟依照原主人的性子,這城內外的名聲好不到哪裡去。仲冉夏想要打探事情,少不得要掩去這身份。
帶著菲兒自後門出府,一輛樸實的馬車早已停候多時。
仲家的馬車每一輛佈置得金燦燦的,甚至套了四匹千里名駒代步,可謂大材小用,浪費至極,且十分顯眼。
這次出府,要的是低調。仲冉夏立刻捨棄了那輛據說原主人極為喜愛的馬車,另外命人租借一輛普通些的。
縱使她這般交代,底下的人素來知道她的性子,以為仲冉夏一時興起,卻是不敢怠慢的。這輛馬車雖說外面看來樸素無華,若是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瞧出是上好的木材所制。
自然,仲冉夏沒有看出來,滿意於馬車的低調,扶著菲兒便上了去。
裡面鋪滿了鬆軟的狐皮地毯,寬敞舒適,點心、書冊與一干衣飾應有盡有。在仲冉夏看來,就是個能移動的房間也不為過。
她匆匆出來,未曾來得及用飯,這會在菲兒的伺候下捻起一塊精緻的點心,漫不經心地問起:“附近哪裡有熱鬧的地方?”
“回小姐,春福樓和杏香閣都離府不遠。”
仲冉夏慢條斯理地拿起茶盞抿了一口,神色如常,心裡卻是鬱悶,天知道這都是什麼地方來著?
“那就杏香閣吧,”她猜測著這名字倒像是賞花的地方,杏香,杏花飄香麼?
菲兒低低地應下,便起身跟前頭的馬伕交代。
待馬車停下時,仲冉夏抬頭一看所謂的杏香閣,愣了一會不由苦笑起來。
寂靜的街道,兩層的樓閣大白天不做生意,門窗關得緊緊的。隱約間,還能聞到淺淡的脂粉味。
想必,這裡就是古代的妓院了。
沒想到原主人的喜好如此不凡,看菲兒如常的面色,她跟著來已經不是一回兩回,連半點羞澀和尷尬都不見。反倒馬伕該是來得少,臉色相當不自在。瞥見路人偶爾的注目,還不住地縮著頭,生怕被人認出。
仲冉夏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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