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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將腦袋卸下來。否則,我可要一腳將它踢老遠去。」
「誰讓你不好好揉,使勁拽我頭髮,我便索性將頭給你。」
「哎,我也是有原因麼。」
「什麼原因?」
「我是想起你我初見時,你便險些削了我一頭長髮。」
「你還真是會記仇。話說回來,你的頭髮確實古怪,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秘密。」
「秘密?」
陰王眉頭一挑,眯起眼,「哼,既是秘密,那我只有夜裡再秘密地問了。」
「唉。」邢春嘆息,「你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正經可愛的子痕了。」
「哈哈,我就是我。不論從前現在,你喜歡的,始終是我。」
「唔,我可以反悔麼?」
「會有比拔舌地獄更可怕的事情等著你。」
「哎呀,做鬼也這麼難,我還是投胎去算了。」
「你若投胎,我也會一世一世纏著你。」
「噗。子痕子痕,你怎麼還是像小孩子?」
「哦?你終於承認了,你果然就是拿我當小孩子對待是不是?」
「呃……」
不多時,馬車已到達陰王宅邸。陰王帶邢春進了府,在往裡走的路上,陰王道:「從今日起,你就住在我這裡。我已經與閻王說過了。」
邢春詫異地停下腳步。
「你是怎樣對閻王說的?」
「這你就不必過問。總之他答應了,你就只管住下來。」
「閻王……他怎會答應?他竟真的答應了?」邢春喃喃著,還是不敢置信。
「是真的。難道你還不信我?」
「不,並非是不信你。可是我……我畢竟是……」
「邢春。」陰王截過話來,淡淡道,「其實對閻王而言,有個人來幫他看住我,他高興還來不及,至於那是個什麼人,並不重要。」
「是……這樣麼?」邢春吶吶地望著地下,這樣的結果,實在出乎他意料。
但,這既是子痕所說,自然不帶有虛假。他是真的真的,可以與子痕在一起,再不分離。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你跟我來。」陰王拖著邢春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來到後院,邢春立即發現,這裡多出一樣先前沒有的事物。一株梔子花樹。
「我記得我曾說過,要與你在後院種上滿院的梔子花。」
陰王說著,為難地扯了扯唇角,「可是要在鬼界種花,實在不易。我只能先弄來一株,試著養養。若養得好,往後再想法子多弄一些,你看這樣好麼?」
「好。」邢春笑著點頭。
沒想到,子痕竟還記得,這個承諾。這個原本是不切實際的承諾。
「子痕,謝謝你。」
「你這麼正經對我道謝,我還真不習慣。」陰王似真非假地道,隨即差奴僕去將他房中的古箏拿來,並送來了幾壺酒。
陰王拎起一壺酒,攜著邢春在琴前坐下。
「我說過的,我們要在梔子樹下對酌,彈曲。雖然這裡只有一棵梔子樹……也只能請你將就了。」
「呵呵。」邢春飲兩口酒,笑道,「你如此說話,實在讓我想叫你一聲──小子痕。」
陰王臉色一黑:「那『小』字就不必了。」
「可是小子痕啊,你的確比我小不是?」
「我比你小?」
「我來到鬼界之後,你才誕生,難道還不比我小?並且小了有數百年呀。」
陰王黑著臉瞪了邢春半晌,最後,鬧彆扭地一甩頭,「我不彈曲了。」
若是外人見了必定驚得下巴脫臼的這樣一幕,在陰王府邸中已上演過不止一、兩回,將幾個偶然撞見此景的奴僕嚇得晚上直做怪夢。
陰王,他們那素來傲然過天、不可一世的主子啊,誰見了不敬畏三分,誰敢在言行間稍有冒犯?偏偏在這個白髮鬼差面前,陰王子痕,竟會表露出這樣的……率性,這實在是……
「哈哈,無妨無妨。今日,就由我彈給你聽。」
不以為意地說罷,邢春將指尖撫上琴絃。款款琴音,自指下流淌而出。
「邢春……」陰王眼中泛起詫異。
他並不知曉,原來邢春竟還會彈曲,並彈得如此之好。
更甚者,此時他所彈的這首,便是虞子痕第一次彈給他的那曲。掐指算算,此曲他只聽過幾次,竟已將旋律完全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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