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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羅斯強烈認為人們無法預測市場,而只能利用市場變化,因為市場天然就是混亂的。
長期的事實是這種“混亂觀”的證據,我早就得出了這一結論。1998年發生的事件給我們諸多重要教訓,而最重要的教訓就是對“混亂觀”的支撐。
1998年初,贏利仍然可觀,股市也依然強勁。但是當股市出現正常調整的時候,關於股市過熱和亞洲問題的報道加重了人們的恐懼。許多投資者恐慌之下丟擲了手裡的股票。這是第一次打擊。
到8月,關於股市整體健康狀況和熊市(大幅下跌)可能性的問題經常見諸報端。更多人拋了出來。接著,一位傑出的圖表製作分析師(技術分析師)在電視上說,我們百分之百要進入熊市了。馬上,股市在一天之內狂跌100點;據報道,公眾對共同基金的拋售數額也越來越大。市場本身的行為導致了不健康心理,而這又導致了更多弱點。這是第二次打擊。
我也是人,所以我當時也很緊張,但是我的原則和研究告訴我一切都正常。我沒賣。
接著第三次打擊到來了。英文字典裡對“打擊”(whammy)這個詞的一個主要定義是“強烈的力量或攻擊,尤指使癱瘓或致命的一擊”。
這就是當俄羅斯在1998年8月17日宣佈盧布貶值和債務延期時的情景。這並不只是一個單一事件,而是導火索。隨著股市的衰退,同年早些時候得到的可觀收益至此絕大部分已化為烏有。這一事件的影響像漣漪一樣在全球股市內蔓延開來,投資者開始爭先恐後地進行安全投資轉移。不但股價的快速下滑給人們帶來了經濟和情緒上的壓力,而且更大的謎團是誰也不知道這一切何時結束。壓力與日俱增。
儘管有那麼幾天,我在裝有空調的辦公室裡用鉛筆在記事本上計算公司未來的銷售額和贏利的時候也會覺得全身發熱,額頭、掌心冒汗,但我不會受情緒擺佈。
8月27日,道瓊斯工業指數跌了357點,為當時歷史上第三大跌幅(經歷過2000~2002年的股市之後,這隻能排第十二位了)。
正當這一切如火如荼的時候,《金錢》雜誌在夏末想寫一篇關於我的報道,內容涉及我所管理的基金,我成功的秘訣,以及我在這些基金裡包含了哪些股票。我本可以拒絕採訪或者把它延後,但我覺得,公眾只關注熊市的訊息而不關注股票和他們所購買的股票,這對他們非常不利。我在接受媒體採訪時……不管是報刊、電視還是廣播……只說真話,只說對公眾有用的東西。我從不把採訪看成是宣傳我自己的基金的舞臺。我覺得這樣才是對的。我對自己的基金有信心。
我接受了《金錢》雜誌的採訪。我談得最多的是消費品股票,其中又以專賣店零售為主。我持有許多該領域公司的股票,像天木藍、男人衣倉、普羅菲特百貨連鎖店和家庭美元店等,都在《金錢》雜誌接下來一期的文章中有所介紹。
文中有一句評論是這麼說的:“基金經理人弗雷德裡克·科布里克認為,低通脹和低失業率會刺激消費者大掏腰包。”儘管亞洲情況糟糕,儘管晚間新聞裡充斥著令人擔憂的訊息,但我的工作告訴我消費環境依然健康。
9 月
危機似乎在歐洲、拉丁美洲和亞洲擴散。就連美林證券的股價都下滑了50%,這是由於交易情況的不景氣和它所承受的巨大損失,尤其在混亂的債券市場中所遭受的損失。長期資本管理公司尋求救援資金的努力自然會對業界產生影響,關於長期資本管理公司和股市存在危險的訊息在華爾街上不脛而走。
1998年股市的急轉突變有點像過山車,給投資者帶來了極大的考驗。6月道瓊斯指數跌了600點,引發了恐懼症候群,越來越多的投資者感到很困惑。納斯達克在從7月底開始的6周內跌了25%,此時,9月的謠言更加灼人。
塵埃落定
在沒有新的重大事件或毫無緣由的情況下,股市形勢逐漸好轉。對賣空者來說,這一切只是典型的熊市大*,情況依舊糟糕。這些投機者一邊引證著長期資本管理公司、俄羅斯經濟困境,以及那些還在惡化的波浪效應,一邊拋空了股票。
我當時持有或正在買進的股票有些開始好轉了。生物科技公司健讚的股價從31美元跌至25美元,然後又穩步上升,年底以49美元收盤,很漂亮地漲了58%。折扣零售商好市多雖然贏利增長勢頭強勁,但是一開始股價也從65美元左右跌至約45美元,我的心都涼了,但我對它仍然有信心。當它開始反彈的時候,它的股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