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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禮貌、自私又讓人氣憤的女士!聽了她朋友的一番話,我真的對這位女士有了新的認識。我開始重新在腦海裡構建她的形象,漸漸的,我對她的牴觸情緒也不那麼嚴重了。其實,如果當時我(或者別的演講者)能悄悄告訴她自身的感受,並讓她在隨後的問答時間再提問或發表評論,問題可能早就解決了。
你經常會向自己描述不同的人。明白這一點,就能幫你把很多複雜的、具有一定挑戰性的關係分解開來。
想想某個你很討厭的人,問問自己:這個人會不會有愛他、欣賞他甚至是珍惜他的朋友和家人呢?如果你是個誠實的人,那答案肯定是“有”;再問問你自己:那這個人的媽媽/爸爸/愛人/姐妹/兄弟會怎麼形容他呢?在你的頭腦裡勾畫一位這個人最大的支持者,再設想一下對方會怎麼跟自己描述你很討厭的這個人。
哦!這真的很困難。我們的頭腦和思維一點也不願意往那兒去想,迫不及待地要把這個人直接抹去。他們是“壞人”,我們是“好人”,這麼分類方能讓我們感覺舒服一點。但是為了擁有一種“不抱怨的關係”,我們就必須明白,我們與他人的關係,最終取決於自己心裡給對方的評價。不過你不必非要從描述對方開始,你只要記得將那些複雜的關係拆解開來,並且經常審視自己對關係物件的看法就可以了。
在《哈姆雷特》一書中,莎士比亞寫道:“世上本無所謂好與壞,思想使然。”你可以想象一下,其實別人怎麼樣,都是你一廂情願的看法。一個人並沒有什麼好壞之分,只是我們的思想讓他們變成了好人或壞人。
所以,我意識到菲爾就是菲爾,也無所謂好與壞。我和他朋友所認識的菲爾是同一個人的不同“版本”罷了。
帶著這種新的認識,我敲開了菲爾辦公室的門。他從印表機上抬起頭,輕蔑地看著我。我先開了口:“菲爾,你像我這麼大時就開始乾電臺這一行了,是吧?”
“這還用問??”他不耐煩地說:“我做這行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哼!他在諷刺我沒經驗!”我在心裡對自己說。但轉念一想,那個“好人”菲爾是不會說這種不友善的話的,我是來見“好人”菲爾的。我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那你剛開始做這行時是什麼樣的呢?”
菲爾疑惑地看著我,想搞清楚我是不是來找茬的。沒等菲爾邀請,我就自己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了,並且努力給了他一個微笑。嗯,好像他也對我微笑了呀!慢慢地,他開始跟我分享那些“逝去的好時光”,給我講了那麼一兩件過去的趣事。
一開始還有點像冰川在融化,速度緩慢,可是沒過多久,我就迎來“春天”了。話題一旦開啟,還真有些停不下來。菲爾接著給我講了很多非常有趣的故事。他告訴我,他工作過的第一家電臺連錄音帶都沒有,只能用一卷一卷的錄音線。如果想要對哪部分錄音做修改,就得用香菸把線熔化,把不滿意的部分弄掉,然後趁熱再把線接起來。“我想這也是我一直戒不掉煙的原因吧。”他一邊說著一邊擺了擺手,那隻手裡似乎總夾著一根點燃的雲斯頓(Winston),“知道了吧?香菸和電臺是密不可分的!”
四個半小時——我在菲爾的辦公室裡呆了整整四個半小時!
他給我講了很多著名DJ的幕後故事,他們可都是我兒時的偶像啊!我並沒有假裝很感興趣的樣子,那根本沒必要,我是真的被那些故事給鉤住了;我並非為了讓菲爾高興,而是發自內心地為那些故事所吸引。我發現和菲爾之間多了一座“橋樑”,那就是電臺——我們都深愛著的事業。將近晚上十點,我和他才想起看看時間,原來我們竟聊了這麼久!第二天還有工作要做,得去準備一下了。
在我們的對話裡,我不僅修補了與同事的關係,還讓自己心中的偶像免遭毀損。
從那以後,一切都發生了變化。我才發現,每次菲爾給我提建議,都不是在懷疑我的能力。有時他的語氣會有些說教的意味,但我的態度卻不一樣了。我會有些同情他,知道他只是沉浸在過去的時光中,一時無法自拔。結果,我發現我不需要再為自己辯護,證明自己的實力,取而代之的,我會詢問他的意見和看法,更重要的是,我學會了傾聽。我改變了對他的看法,結果可想而知,我們的關係也改善了。
你想改變別人嗎?你做得到的。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我們能不能改變別人,而在於我們願不願意做一些積極的溝通。健康、愉快的關係不是利用各種手段去操縱別人,這種靠耍心機,玩手段得來的東西是不會長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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