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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學院。
宏文學院是一間專為想進大學、高專就讀之留學生教授日語的學校。魯迅也是先進入宏文學院後才進入仙台醫專(現東北大學醫學部)就讀。
其他尚有高楠順次郎創立的日華學堂,那是間奉行少數精英主義的學校,曾將遭海軍兵學校拒絕入學的三名海軍學生送至東京帝大就讀。
東斌學堂、明治大學開設的經緯學堂,還有法政大學、早稻田大學、實踐女學校等皆設有清國留學生部。
自一九○二年起,留學生便暴增,在此之前任何活動皆未將留學生放在眼裡,但如今革命派與保皇派都不得不重新考慮。
《蘇報》(1)
梁啟超所經之處,據說寸草不留。就連孫文費盡心思才拉進興中會的會員,也會遭他連哄帶騙地勸說道:
——我們其實是革命派,只不過暫時掛著保皇會的招牌。大夥同樣在家鄉都有親人嘛!為了他們的安全,還是請你加入保皇會吧!
連在夏威夷的孫文之兄孫眉也成了保皇會的會員。保皇會的機關報《新民叢報》及其前身的《清議報》,實際上也偶爾會刊載革命論調的文章。
正因如此,日本興中會的會員人數銳減,而保皇會會員則是暴增。這不得不歸功於梁啟超的八面玲瓏的手段。
“這是任公(梁啟超)大獲全勝。真希望我方陣營也有這種論說家。”
孫文說道。
所幸,這種挫敗的失落感只是暫時現象。最近剛開始增多的留學生幾乎全都對革命思想傾心,加入興中會陣營者也越來越多。
一種逆轉現象正在萌芽當中。
猶如逆賊候補人般的激進派學生若來到日本,勢必對清朝方面造成困難,因而當局規定入學時須繳交公使館的保證書。其中尤以陸軍學生的保證書最為嚴格。
吳敬恆並非留學生,而是留學生的領隊。他出身江蘇省無錫,在一九○二年曾帶領廣東的留學生欲進入成城學校就讀,因而與公使館發生衝突。公使召日本的警察入公使館內,將他拘禁並強制遣返。
恰巧此時蔡元培(後來的北京大學校長)為考察而來到日本,決定搭同一艘法籍船返國。因為若船去到天津,吳敬恆必然會遭清朝官府逮捕,為預防此一結果,蔡元培便陪他返國。兩人先前原本就是在南洋公學(後來的交通大學)同執教鞭的同事。所幸船先在上海靠泊,兩人便下船遁入清朝官府無權管轄的外國租界。
一九○二年,孫文在年初與年末都未滯留於日本。
一月二十八日,他先搭乘八幡丸赴香港,停留了六天又返回日本。香港政府對孫文的五年期間禁止入境限制已經期滿解禁。
四月有亡國紀念會之舉行,七月他偕宮崎滔天同訪岡山的後樂園。宮崎將此行載於其年譜稿中,謂:
——目的是安慰因愛妾之死而悲傷的孫文。
但宮崎滔天並未提到孫文的愛妾究系何人。
十二月,受法屬印度###總督杜美之邀,為參觀在河內舉行的博覽會而赴越南。
法國似乎也開始注意到中國即將繼起的下一個政權。這顯然說明了清朝時日無多已經是一個舉世皆知的常識。
在香港的陳少白與孫文會合共赴河內。香港的同志李紀堂致贈二千元餞別金給陳少白。
前一年,李紀堂因大富翁父親過世,此後用錢更加自由。
興中會的輔仁系大將謝纘泰在楊衢雲遭暗殺後,意圖拱出容閎擔任興中會的會長。
光憑此舉便知謝纘泰不肯買孫文的帳。縱然容閎比孫文年長三十八歲,他仍不改對其支援之意。
高齡已七十三歲的容閎畢業於耶魯大學,曾擔任過曾國藩和李鴻章等洋務派大官的顧問。他人現今住在美國,謝纘泰寫信給他請求代為爭取美國的同情與援助。九月二十二日,容閎回信答以將盡力而為。
而李紀堂也答應資助舉兵所需軍費。
謝纘泰是澳洲的華僑子弟,其父謝日昌是秘密結社三合會的幹部。謝日昌與太平天國天王洪秀全的堂侄(堂兄弟姊妹的兒子)洪全福相識。另有一說,謂雖年紀相差頗巨,但洪全福其實是洪秀全的三弟。
太平天國覆滅至今已四十載,洪全福因在外國船上當廚師而躲過清朝的追緝。
在停泊於香港的某艘船上,孫文正等待陳少白前來會合共赴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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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報》(2)
就在此時,李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