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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康有為要搞君主立憲,首當其衝的乃是與慈禧關係的調理,要麼不顧一切以非常手段置之死地,要麼變更路徑低首下心曲線抵達,但康氏不此之圖,反自肇端就觸犯實權派的大忌,等於將改良派急需之最高權力猛然推到了改良運動的對立面,膠柱鼓瑟若是,戊戌變法焉有不敗之理?
他早先反對、或者瞧不起辛亥志士的鐵血手段,所以在變法危急關頭,首先想到的是袁世凱,“乃屬譚復生入袁世凱所寓,說袁勤王,率死士數百挾上登午門而殺榮祿,除舊黨”(《康南海自編年譜》)。殊不知袁世凱是個勢利小人,比他更鬼,光緒帝在得到康有為的暗示之後,囑託袁世凱:朝廷一旦有“意外之變”,他就即刻帶兵進京。
戊戌變法後,中山先生對康、梁一是設法營救,二是在日本為其生存發展創造條件,將所辦學校依其意願改為大同學校,以梁啟超為校長,聽其辦理,然而康、梁的手下還不大領情呢。
此後,中山先生命日本志士宮崎寅藏帶3萬元到新加坡,勸康有為合作,反被康有為向新加坡英政府指為刺客,將宮崎逮捕。
嚴復對維新運動寄予深切的同情,但也對其魯莽醞釀有所批評,“平心而論,中國時局果使不可挽回,未必非對山等之罪過也。輕舉妄動,慮事不周,上負其君,下累其友,康、梁輩雖喙三尺,未由解此十六字考注語”(《與張元濟書》,《嚴復集》三卷,533頁)。康有為等人不能辭其咎。
包括戊戌變法在內的許多社會變革,康氏的性格因素使其希望變得更加渺茫。這是性格的細枝末節影響大事的例證。
他夢寐都想棲身聖賢之列。他的《大同書》“大地萬國之人類皆吾同胞”,懸鵠不可謂不高。中年時期,1895年秋,他到南京找張之洞,要求贊助強學會的南方分會,張氏待之為上賓,但康氏拒絕任何一點張氏提出的修改意見,他絕不做學術人格上的半點讓步。結果張氏竟收回原先贊助他的打算。
辜鴻銘算一保守人士,但辜氏對康有為也頗有看法。辜氏在張之洞的幕中為英文秘書,他評價康有為說:“自私自利而具野心,但又缺乏經驗、判斷力和方向。”(蕭公權《近代中國與新世界》2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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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緒帝的地位及性格
史學家唐德剛先生讚美光緒帝,說他是中華好兒郎,唐先生說:“從為國為民、犧牲小我的動機著眼,光緒帝這位愛國青年,實在是我國曆史上極少有的堯舜之君”。這是從天賦的心性上來說的,“但是光緒帝畢竟是長於深宮之中,受制於無知而狠毒的母后的一個兒皇帝”。
光緒皇帝的名字叫*新覺羅·載湉,他是道光皇帝的孫子,咸豐皇帝的侄子,同治皇帝載淳的堂弟,他的爸爸是醇親王,他的媽媽是慈禧太后的親妹妹,慈禧太后是他的親姨媽。
他和慈禧所以產生悲劇衝突,這裡有一個關鍵,本來同治皇帝去世時可以讓下一代來當皇帝,但因為清代規定,太皇太后不能垂簾聽政,慈禧絕不願意放棄權力的運用,所以她選擇侄子載湉繼承咸豐,補上同治皇帝的空位,這樣她可以繼續垂簾聽政了。光緒即位時才四歲,一直在慈禧身邊長大,慈禧刁蠻潑辣的個性,他在童年時候領受太多,留下心靈創傷,他怕她怕得要命,有時竟會跪地顫抖不止,長大後陰影越加厚重。光緒帝本人聰明俊秀,是一個有眼光有良知的好青年,他想當一個開明的皇上,而不願做一個亡國之君。當他十七歲正式處理政務的時候,卻只被允許涉及一些日常事務,而軍政大權還掌握在慈禧手中,各地的封疆大吏、王宮貴族、軍事將領都是慈禧一手培植的,他們只對她效忠聽命,只對她馬首是瞻。
據唐德剛先生說,光緒帝召見康有為時,康氏與榮祿不期而遇,“二人談到變法,榮祿說,法是應該變的,但是一個二百年的老法,怎能在短期內變掉呢?康有為忽然答道:殺幾個一品大員,法就可以變了!”(《甲午戰爭與戊戌變法》第八章)康有為這種不假思索的偏宕之言,可謂不審之至,他只是出於憤激,他又沒有相應的手段,他也根本做不到他之所說,只圖一時口快,屬於典型的禍從口出。但在榮祿心中激起反彈可想而知!變法期間,光緒帝到頤和園去了十幾次,所言皆康氏理論為依據,這在太后、榮祿心中所引起的,是越來越大的反感。
老鬼袁世凱
袁世凱那時手中握有新建陸軍七千人,戰鬥力在湘軍解散後二三十年以來最強。他當時職務是直隸按察使,一個省級官吏,是榮祿的部下。榮祿則是兵部尚書、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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