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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道。他也在這短短的幾個月中,變得越來越多,一些人的死亡只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皇上可還在憂心北方的災情?按照徐大人的估測,這一季冬季過後也能有所收穫,不會再如原來一般幾乎是顆粒無收了。流。民有了田地,地上又有了糧食,來年的光景也會好一些。”雨化田這次也猜不透朱由檢眉目間所暗藏的憂心到底為何。
朱由檢看向雨化田想要說一些什麼,但眼神掃過了在背後裝作柱子的王承恩,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是長嘆了一口氣說,“但願吧。”
朱由檢只是在心中想起了那些從崇禎元年之後,就沒有斷過的惡天災疫情,心中惴惴不安,而他的情緒不敢表露出來。如果連皇上本人也沒有信心,那麼負責去改革農事的徐光啟又會怎麼樣。所以,朱由檢只能表現出像是天衣無縫般的自信滿滿,相信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可是人。禍能避,天。災可擋嗎?人力真的可以抵擋住天意?
雨化田間到朱由檢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想要說什麼,這時候方正化的敲門聲響起了,還在一邊微微提高了聲音喊道:“稟皇上,田妃生產了,是一位皇子一位皇女,恭喜皇上得龍鳳呈祥的大吉之兆。”
方正化的這話一出,雨化田往後不經意地退了半步,也不知道心中應該是什麼滋味,有了龍鳳呈祥之兆,自己許是不必再勸了。
朱由檢的眼神卻沒有想常人所想要的那樣激動,他下意識地瞥向了雨化田,右手微動,似乎要去拉住倒退的那人,但是偏偏這個時候,一份加急的塘報被送到了殿外。
大明與後金的戰役勝了,史稱寧錦大捷!
朱由檢剛要伸出去的手落了一個空,此時只好先宣塘報報信之人入殿。 就在第二天,瞿式耜一封奏摺把溫體仁給參了,“皇上,臣以為造成陝西等四地的動。亂,禮部左侍郎溫體仁應該要為此負責。藩王府被洗劫一空,而藩王與家眷更遭到了殺。害,這都是源於溫體仁的辦事不利。他急功近利,才會民導致民。眾的情。緒。失。控,讓他們鋌而。走。險地闖入藩王府。若是四地發生譁。變,溫體仁難辭其咎。”
瞿式耜是錢謙益的徒弟,他上來就把屎盆子往溫體仁的頭上扣過去了。原來就說過,大家本不看好皇上的旨意。讓藩王拿錢,那些人根本不會給,現在出事了,這個時間倒是正好。
皇上正好需要一個替罪之人,總不能說皇上是錯了吧。說皇上有錯這種蠢事,章允儒光明正大地隱射了,所以就被奪了官,他們當然不能再傻一次。現在瞿式耜在錢謙益的授意下,主動給皇上臣找了一個臺階,請您不要客氣地就下來,順便把溫大人也給處理了。
瞿式耜的話落下之後,後頭的人都知道這事情其實源頭在錢謙益身上。但看溫體仁不順眼的人不少,那天他可是把刑部尚書與吏部尚書都給得罪了。
於是吏部尚書王永光也在後面隨了一句‘臣附議’。溫體仁這人太氣人,他手下的章允儒就那樣被炮灰了,自己這口氣還沒有出,如此好的機會不抓住,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下手。
大家看見王永光也說話了,既然吏部尚書都附議了,那我們也不用等了,於是又是一連串的人都附議了下去。好像溫體仁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這次的藩王被殺事件,就是他的全部責任。
要說在明朝,被言官參一兩本也是尋常的事情。哪怕朱由檢並沒有將言官大換血,他們還有一些是朱由校時期傾向魏忠賢的人,現在基本是夾著尾巴做人也不說話,但是終究還是在有些位子上換了新面孔,他們對於參人一事十分積極。
“溫卿家,你看這事情,應該給朕一個什麼交代呢?”朱由檢在上頭也不動怒,好像民變什麼的根本就影響不了心情。從下旨開始,他就知道藩王們不會輕易地拿錢出來。當流。民知道了他們有錢,而皇上都說了要將一些土。地還給百姓,如果這些藩王還無動於衷,那麼流。血事情就十有八。九了。“你就當庭自辯一下吧。”
自辯好啊!大家一聽也高興了,我們這群人還說不過你一個人嘛。大家都已經摩拳擦掌了,就等著抓住溫體仁的漏洞。
溫體仁卻不慌不忙地從衣袖中取出了一份奏摺,“臣才疏學淺,承蒙皇上委以重責督辦藩王捐款一事,也從不敢怠慢。而陝西等地的流。民衝。撞王府事件,實非臣所願。”
大家心中暗自嗤笑。這是廢話,你還能想要災。民。動。亂不成,都眼神調侃地瞥著溫體仁想要看他怎麼絕地大反擊。
“溫大人,你嘴上說的絕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