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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你知道西方為什麼能有望遠鏡,何嘗不是西洋人的思維就是如此,你聽說過化學這門學科,再去看看他們會解剖開人體放在顯微鏡下觀察,這些都是因為他們研究出了玻璃,更是他們始終有著藏在透明玻璃背後的思維,他們要探究的事物是肉眼能看到的,並且為了這樣的道理而執迷。
瓷器與玻璃的產生與推廣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同,但是藏在它們背後的是兩種思維。你作為大明的下一任最高管理者,要透過現象看到背後的本質,我們與他們的想法究竟有什麼不同。要在大明也建立一家番邦學說的學院,讓世人去學習格物之道,那是要從根本上打破千年來的軌跡,這條路並不好走,因為這是一種換血的過程,更是一種融合的過程。
你的母后不就是一個拒絕看清外面世界的人,而大明的土地上像她這樣的人只多不少,程朱理學束縛了太多的人,要打破這個格局,可以用必須用暴。力才行。暴。力分成了很多種,父皇讓大船出海去做這個世界的生意,就是一種暴。力,讓金錢的暴。力打破大明垂垂老矣的暮靄。而在融合的過程中,一定會遇到陣痛,更會演變出千奇百怪的思想,這都是可以預見的,你要有一個準備,這是一個魔盒,開啟它是因為我們自己動手比其他人動手更能掌握主動權,但是開啟它放出了另一個世界的魔鬼,要掌控它卻要幾代人才能完成。
你的子孫必須嚴格地遵從這個軌跡。”
土豆把朱由檢的話都聽了進去,而他心中的問題仍然在繼續,子孫要遵從的軌跡,一旦全部完成,那時候皇權也不會在至高無上了吧。父皇說的魔鬼,應該也指代了這個世界上皇帝終究會死去。
就在這一年,大明皇家海貿商行成立,從朱家子孫派出了朱彝經做代表人,還有集結了幾十個大明大商戶,開始了遠洋貿易。他們從膠州灣出發,目標是那遙遠的地中海。
第一百十四章
鹹元五年,是極其不太平的一年。
朱由檢登基已經五年半,而大明似乎有了很大的改變。遼東又打了幾場大戰,但是失去了皇太極的後金,來不及等到多爾袞崛起,幾大貝勒之間的爭權奪勢就已經轟轟烈烈地進行了起來。沒有了一致對外的心思,就根本不可能像從前那樣稱霸遼東,李定國也在去年秋天後金又想要入關掠奪糧食的一戰中一舉成名,大敗了多爾袞,失敗這種東西有時候會如同跗骨之蛆,難以消除。
明朝用皇太極的性命才擺脫了多年來覆蓋在遼東的陰影,而本來就人口數量少的後金,其實根本不能經受幾次大敗,這次之後也不知道要用多少年來回到最鼎峰的時候。也許之後真的能有五年平遼。
可是進入了鹹元五年之後,上天就像是一定要掐斷明朝的生路一樣,無所不用其極地降下了天罰。
這一年以黃河的孟津口決堤拉開了災難的序幕。
鹹元五年四月南京、四川大地動。
鹹元五年六月京師暴雨。
鹹元五年八月山西地動。八月慶陵被毀。
鹹元五年夏,杭州、嘉興大旱,淮揚大飢。
鹹元九月順天暴雨。
鹹元十一月雲南地動。
整個鹹元五年就是在不斷的天災中過去的。沒有一個人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有好心情,雖然因為早幾年建立起來了賑災體系,讓整個救災工作不至於太滯後,但是今天剛剛救了人,明天又要跑到下一個地方去送糧食,本來就存糧不多的朝廷,在被這麼一折騰之後,也是元氣大傷,好不容易建立恢復的生機又一次被擊垮了。
臘月裡面,朱由檢覺得京城的風再冷,卻也冷不過上天的意願。有些災禍不是光靠人力就能改變的,在自然的面前人類渺小而無助。可是,作為大明的皇帝他不能退,也從來都是退無可退。
“明天就是臘八了,無論如何這一年都已經走過來了。今日不論君臣,我們都說說以後應該怎麼辦?”今天朱由檢與幾位內閣大臣聚在了一起,也是為了商量一下今後大明的道路何去何從,在上天無情的手段下應該要走一條什麼樣的道路。
“皇上,工部已經開始打算提升技術官員的薪酬,第一筆養廉銀子他們拿的不虧心,要是沒有他們疏通了水道,那麼今年幾場大雨裡會有更大的損失。”徐光啟開口了,他如今也是七十多歲的老者了,這五年來在工部尚書的位置上壓力不謂不大,他特別是對於各類農耕器具的推廣與改良、各地基礎設施的維護與建設、火器的設計與研發,這些都讓他心力憔悴,看上去難以掩飾住垂垂老矣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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