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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檢對於秦良玉,心裡由衷的敬佩。在這個混亂的年代中,一位女性的將領,還是一位能打勝仗的將領,她的本領與心智遠遠高過了太多的男人。萬曆年間,他的丈夫馬千乘被太監邱乘雲誣告,病死監獄後,她代領馬千乘的職位。之後,後金幾次在遼東的戰爭中,秦良玉都率領白桿兵援兵對敵。天啟年間,奢崇明包圍成都,秦良玉率兵長驅直入成都,擊敗奢崇明解了成都之圍。可以說白杆軍也是當下少有的強兵了。不怪後人說,紀念花木蘭,要學秦良玉。木蘭對於朱由檢來說太遠,而眼下的秦良玉確是實打實的精兵,用他們來鎮壓張獻忠的叛軍也是一個良方。
溫體仁想的沒有錯,朱由檢眼中現在軍隊比文官值錢多了,他要不是在投胎朱由檢而是李自成,說不準擔子還輕一些,這個年頭造。反的生意好做,沒有原來的這些混亂官場尾大不掉。那麼也只有自己把自己的朝廷給反了,亂世用重典,誰也別怪誰。心中沒有朝廷只有自己,那麼不殺你殺誰。
這個時候,那些掌握重兵與強兵的一定要是自己人。此後,白杆軍也要好好培養,說不定還能往西打去,這些卻都是後話了。
朱由檢把重寶押在了孫傳庭的身上,他在陝西的叛亂只能贏,或者說不是贏,而是要誅殺全部帶頭的人,絕不能讓他們留下像史上那樣降了再反的可能。反正現在遼東太平著,這半年的糧草就都要用在陝西,一舉拿下這些不省心的東西。那麼他也能騰出手來與那些盤根錯節的官商來上一場大清洗,有本事大家不死不休。只怕他捨得命,那些人不捨得財,不捨得就有弱點。 當朱由檢拿到那些參奏孫傳庭的奏章時,差點沒有氣的摔杯子。
王承恩在邊上已經做好了隨時打掃碎陶瓷,外加換上新茶杯的打算。但是他偷瞄著皇上的臉色,從拿到奏章看起來的一瞬間,可是看完了三份奏章後,這臉色就完全從要殺人全家到了明天天氣適合郊遊來一發的轉變。這不可能是有人求情來著,這一摞根據溫大人那個暗示的眼神表示都是把髒水往孫大人身上潑的大集合。只能說皇上的心思你別猜,猜了就往坑裡摔。
“雨大人到哪裡了?”朱由檢冷不丁地問了出來。
王承恩心中的吐槽沒有停止,但嘴上無比恭敬地回答,“按腳程算,雨大人今個已經帶領人馬趕到了陝西。不出意外,等晚一些時候就能有回稟的奏章進京。不過可能趕不上明日的聽政之前了。”
朱由檢點點頭,看了看時辰,“朕先睡了,如果等會有奏章入宮,就把朕喊起來。”
“是。”王承恩手上已經動了起來,服侍朱由檢更衣。他在心中的吐槽繼續進行著,皇上好本事,孫大人的事情已經火燒眉毛了,都讓雨大人連夜趕去陝西一查究竟了,這個時候還能睡得著,這個心裡素質不是我輩可以趕得上的。
天知道朱由檢睡到了床上,等房中的燭火被吹滅了之後,他的雙手緊緊拽緊了被子,恨不得撕破了它才能解心頭之怒。朱由檢不傻,這次的事情他看到了來自朝臣們的滿滿惡意,他們不滿自己已經很久了,這股氣一直憋在他們心中,奈何這兩三年來自己的時機把握的好,而身居高位的那幾個,雖然政見有所不同,但還是為了大明一心考慮的,要不就是溫體仁這樣有求於自己,需要在他手下討生活,必須跟著自己走的。
然而,從上次驛站的整頓直接把驛站的開支併入戶部,到這次山西晉商的大抄家,一連串的腦袋落地,這裡頭牽扯的利益絕非一兩個人。奪了他們的財路,也還沒有指給他們一條新的財路,雖然這些人的官位低,也有太多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擼了下去,但是那些殘留的勢力,就是小人物多,也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所以,這次明明不是孫傳庭的錯誤,他也才上任不到半個月,怎麼可能管得住陝西那些已經頹靡的軍務,殺良冒功的罪名一出,卻都怪罪到了孫傳庭這個巡撫身上,背後如果沒有人攛掇,打死他也不相信。明擺著就是皇上要啟用孫傳庭整肅陝西,而他們就是不讓,抓住了一個小尾巴,就要把人往死裡踩。這是皇權與朝臣的博弈,絕對不能讓。
‘哎——’朱由檢在黑暗中嘆了一口氣,他背後冒出了一些冷汗,這些官員要是讓他們擰成了一股力量來絕對不是好對付的,卻更是生出了太多的慶幸來。
此時此刻,朱由檢太慶幸自己遇到了雨化田,從一開始就不是那個困在宮中眼耳被封的崇禎。也慶幸雖然身逢亂世,但是仍然能遇到像是孫承宗、盧象升、孫傳庭這樣有本事把軍隊好好練好的有本事的將領,不要以為運氣爆棚找到成祖的寶藏就是萬事大吉了,要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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