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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答”一聲,赤隆多朗才拔大刀,首級就滾落地。
赤隆多朗並不清楚,那日在宮中,他命早該絕,若非皇帝答應南詔王要留他活口,李默寒才沒出手。
驍勇將軍之名,就算重傷仍能折損敵軍近百人,絕不是假,但是,赤隆多朗也沒機會知道了。
“我說過絕不丟下你,怎麼不等我回來救你?你這笨蛋!”力氣用盡,李默寒和金梓雙雙跌在地上,他按著她的傷口,卻止不住溢位指縫的紅絲。
“你……你才是笨蛋,受了傷還回來做什麼……”
灼熱的疼痛讓她想起自己也是傷者,“你最討厭了……要回來救人,腳程還這麼慢……非得到我……覺得無望的時候……才回來……”
早知道她就不要發那篇英勇犧牲的論述,她就不要刺得那麼用力,真是痛死她了。
“別說了,梓兒,我這就帶你回去找大夫。”她的唇兒失去血色,染血的衣裳更是怵目驚心,顧不得自己也是“重傷”者,他咬牙一挺,奮力抱起她。
金梓的視線一片模糊,她小手揪著他肩,眼淚成串往下掉。“將軍爺,十年前……拋下你逃走的小姑娘……就是我……對不起……你不要氣我好不好……我……我胸口好痛……好疼……”
斷斷續續的喊疼聲,在他心上頭鞭笞出一條條的痛痕,李默寒額頰冒冷汗,就怕耽擱救她的時辰。
主帳外,有兵馬接應受傷的兩人。
“將軍爺,我好高興……還能再喚你……將軍爺……”眼前一黑,她即將昏厥。
朦朧間,她憶起方才將軍爺,“好像”、“似乎”是用右手揮動著斧頭耶!
第九章
同樣的人,同樣的位置,帶著一身傷的偉岸身子,守在御書房外三天了。
早也來,午也來,晚也來,就為懇請九五之尊見他一面。
“李將軍,太好了,皇上請您進去呀!”傳令的太監鬆了口氣,同情這位負傷罰站三天的李將軍,他的執著和固執令宮內人人動容,聽說李將軍前些日子身陷敵營,渾身是傷,真不知皇帝為何如此忍心,遲遲不肯見他。
御書房內,李默寒對皇上行禮。“末將叩見皇上。”
“李將軍不必多禮。”皇上心底嘆了氣,這小子脾氣就是硬,多年不改,要他回去休息就偏不要,瞧瞧他整個人又不知消瘦了多少分。
豈料李默寒雙膝一跪,沒有起來的意願。“請皇上答應末將要求,不然末將願長跪不起。”
“你這是在要脅朕?”皇上挑眉,看不出是生氣還是惱怒。
“請皇上放了末將的妻子。”
三天前,當他從昏迷中清醒,才知道金梓被皇上派來的侍衛帶走,說她與謀刺皇上的叛軍之徒是一夥的,還將受傷的她關入天牢裡,聽候發落。
聽到這個訊息的當下,他冷靜的眸子滿是心慌,不顧自身傷勢,執意進宮見皇上。
皇上知道他來的用意,不論他如何懇請,就是避不見他。
“你是何苦,為了一個女子,瞧瞧你把自己搞成什麼德行?堂堂一個大將軍,竟然自願受制敵方要脅;我命你活捉人犯,你卻意氣用事,把赤隆多朗的腦袋砍了,要我如何向南詔王交代?
“要是金梓再跟你說個什麼,你是不是連朕都要出賣了?”銳目向下掃射,口氣嚴厲。
“不!末將絕不會做出不利於皇上和國家之事。”李默寒毫無遲疑,斬釘截鐵道。
所以他單獨赴約,棄下將軍的身分,他只是一個心急救妻的丈夫。
這點皇上自然也明白,他嘆息,甩了甩袖,“你回去吧!”表示此事已無轉圜餘地。
“皇上,請您放了末將的妻子。”“叩”一聲,李默寒俯首,重重磕了頭。
“你……你這是在做什麼?金梓與赤隆多朗共謀,誘你陷入陷阱,還想置你於死地,你還替她求情?”皇上一氣,重重拍了桌案。
好傢伙,竟然來這一招想讓他心軟。
皇上眼神偷瞄了下書房內的九龍屏風,後頭似有人豎起拇指,稱讚他演得好。
“皇上,末將妻子是被人擄去,她是為了救末將,才會說出讓人誤會的言語,請皇上明察;她有傷在身,捱不住天牢的寒氣,請皇上讓末將的妻子回來。”
“咚!”李默寒再度磕了頭。
屏風後有些騷動,兩條隱隱若現的人影拉扯著,額頭貼地的李默寒並未察覺到。
“朕聽說你和金梓的感情並不好,你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