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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人。”阿狗用杭州口音回答,“從沒有去徽州。”
胡宗憲大為驚奇,“你從沒去過徽州?”他有些不信,“說得這麼一口純粹的徽州土話?”
“跟朝奉學的嘛!”阿狗露齒而笑,稚氣可掬。
“你很聰明!”胡宗憲問道:“你知不知道胡朝奉讓你來見我,是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阿狗答說:“胡朝奉只告訴我,你老要問的話,只有我能回答。”
胡宗憲細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這阿狗就是埋伏在賊巢中的“自己人”。他所負的任務極重,而年紀卻又這麼輕,似乎不大相稱,因而有些躊躇,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充分信任這個孩子?
他覺得必須作一個考驗,而倉卒之間,又想不出較好的考驗方法,唯一可行的是,看一看阿狗的耐性與定力,於是他說:“你坐一會,我去拿樣東西你看。”
胡宗憲起身出了書齋,順手將房門帶上。履聲漸輕,繞過迴廊,卻又貼著腳,毫無聲息地轉到前面,從窗戶縫隙中靜靜窺探。
在胡宗憲的想象,年輕人的好奇,沉不住氣,阿狗一定會東張西望,打量書齋內的古玩字畫,東摸摸西看看,甚至也可能偷開抽屜。這樣子等得久了,就會焦躁不耐,滿屋轉磨似地走個不停。
誰知一樣都不是。阿狗竟如老僧入定般,坐在凳子上閉目養神。這太出胡宗憲的意料,驚奇之餘,深為滿意,覺得完全可以放心了。
第十章
“阿狗,”他開始談入正題,“你今天是從柘林來?”
“是的。”
“你在柘林多少時候了?”
“有那麼半年的功夫。”
“是誰派你去的?”
“這,”阿狗歉然地答說,“最好問胡朝奉。”
“好,這一層我不問。”胡宗憲將手按在他的膝上,樣子顯得很親切,“你有沒有什麼柘林的訊息可以告訴我。”
“有的。”阿狗答道,“汪直從日本到柘林了。”
“喔,”胡宗憲張大了眼問,“他來幹什麼?”
“這還沒有打聽出來。我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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