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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噢,我們就按30個小時上報軍委。”在一旁的林彪不緊不慢他說道。
一聽此言,劉亞樓急了:“別、別、別,還是按3 天報上去,我滿打滿算,按30個小時使用就是了。這叫留有餘地。牛皮要等拿下天津再吹!”
第二天,返回天津西南楊柳青指揮部後,劉亞樓精心設計了一個“騙局”。
劉亞樓回來的當天下午,天津警備司令陳長捷派出四名代表打著白旗來到楊柳青,要求談判。其實,陳談判是假,刺探軍情、拖延時間是真。
劉亞樓讓聯絡參謀通知對方:“劉總指揮正在路上,大約半個小時才能趕到。”
劉亞樓卻在處理完軍務後從後門乘吉普車往天津以北發電廠方向繞了一圈,又在“談判代表”的視線範圍內,“風塵僕僕”地趕來。一下車,劉亞樓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緊趕慢趕,還是未按時趕到,讓諸位久等了。”
談判桌上,劉亞樓斬釘截鐵地說:“我們的條件是:所有地區一律解放區化,所有軍隊一律解放軍化,並不得遲於1 月13日12時前放下武器,這是前提。否則,我軍將幹1 月14日開始攻城!”
送走陳長捷的“談判代表”後,劉亞樓又將數十門重炮調到天津北面,對城北防禦工事實施破壞性射擊。
天津城內陳長捷決心死戰到底。他召集部下宣佈:“近幾天來,根據我談判代表實地偵察和共軍炮擊徵候,劉亞樓的指揮部設在天津以北的楊村或宜興埠,共軍的主攻方向在城北。”六十二軍軍長林偉恃提醒陳長捷:“許多跡象表明,劉亞樓的指揮部在楊柳青,共軍的主攻方向可能在西南面。”
陳長捷滿有把握地說:“偵察有誤,偵察有誤!我們可不能中了共軍聲東擊西的詭計。”
就這樣,陳長捷將手中“王牌”一五一師,從金湯橋核心地區調往城北,加強北部防禦。他萬萬沒有料到,這正中劉亞樓下懷。北平方面也派出少將民事處長周北峰和燕京大學教授張東蘇,第二次與解放軍談判。
雙方數度交鋒,於1 月上旬形成一個談判紀要。紀要規定:傅作義所管轄的軍隊一律解放軍化,所管轄的地區一律解放區化。在此前提下,起義人員一律不咎既往,所有被俘軍官一律釋放,傅作義及其總部和高階將領一律予以適當安排。
上述條件同意與否,人民解放軍平津前線司令部規定:1 月14日24時前為答覆的最後期限。
1949年1 月14日上午,東北野戰軍發動了對天津的攻擊,迫使傅作義及早邁出和平的一步。
上午10時,對天津的總攻開始。上千門火炮同時開火,陳長捷這才領教了“共軍”炮火的威力。
上午11時,東北野戰軍5 個縱隊、22個師,從東、西、南三個方向,在40多輛坦克的引導下,從11個突破口殺入城內。
一縱。是東北野戰軍一支勁旅。遼瀋戰役中擔任預備隊。此次爭得由西向東突擊的任務,戰士們奮不顧身,直插市中心。
由東向西實施突擊的是八縱,總攻一小時後,便突破了天津守敵號稱“永久性工事”的民權門。
1 月15日2 時,即發起總攻14個小時後,擔任主攻、實施東西對進的部隊,勝利會師於金湯橋,“堡壘化”的天津被攔腰斬斷。
攻克天津之戰,歷時29個小時,殲敵13萬,俘虜陳長捷以下國民黨高階將領26名。
天津解放!捷報傳至西柏坡,毛澤東對這次戰役給予了高度評價,稱之為創造了奪取新民主主義革命徹底勝利的一種鬥爭方式——“天津方式”。
毛澤東說:“今後解決這一百多萬國民黨軍隊的方式,不外天津、北平、綏遠三種。用戰鬥去解決敵人,例如解決天津的敵人那樣,仍然是我們首先必須注意和必須準備的。
“天津方式”,對促成北平的和平解放起了直接、關鍵的作用。
就在發起天津戰役的前一天,傅作義派出副總司令鄧寶珊和周北峰第三
次與中共談判。在通縣宋莊平津前線司令部裡,林彪、羅榮桓、聶榮臻會見了傅作義的代表。
會談一開始,鄧寶珊就問:“你們要打天津了?”
林彪面無表情,不緊不慢地說:“我們已經下達了命令!”羅榮桓接著說:“鑑於部隊已開始行動,這次談判就不包括天津嘍。”
鄧寶珊又問:“打天津,你們準備用多長時間?”
林彪不屑一顧地從嘴裡哼出兩個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