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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隴東集團之間的鬥爭。
“中央派”鑑於胡宗南、馬步芳和馬鴻逵內部的矛盾越演越烈,密議斷定:寧馬對青馬入主蘭州,心懷不滿。寧馬雖分得甘肅省主席一職,但受青馬束縛,不能為所欲為。他們認為蘭州是青馬勢力範圍,所以對蘭州的得失,
不甚關心,以為只要保得住寧夏老巢就夠了。二馬傾軋至此已表面化,不可能臨難相顧。胡宗南龜縮漢中,自顧不暇,乘解放軍西去正好扼守秦嶺,苟安整補,冀圖坐收漁人之利。況且胡宗南自關中失敗後,對青馬有“見死不救”的切齒之恨,按兵不動,乃意中事。隴南兵團虛有“中央軍”之表,其實毫無戰鬥力;馬繼援的隴東兵團,戰鬥力雖較強,畢竟眾寡懸殊,難以應付。
“中央派”雖然明於知己,卻昧於知彼。他們預料解放軍打下蘭州後,必將轉鋒南下,進取四川,決不會深入草枯水冷的河西走廊,更不致於向戈壁千里的新疆挺進。仗打到蘭州就會告一段落。
於是,他們幻想在河西走廊養精蓄銳,等待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反守為攻。
為了不讓馬繼援竄據河西,“中央派”承襲了蔣介石借刀殺人、排除異己、消滅雜牌、儲存自己的一貫做法,主張以隴東兵團獨立擔當蘭州保衛任務,而隴南兵團作為總預備隊。他們認為如按這個計劃作戰,戰勝了,還可望合作;戰敗了,消滅的是馬家軍,“中央系統”的隴南兵團仍可儲存無損。
此時,馬步芳早已溜回青海,馬繼援成了馬家軍的首領,凡軍政事宜,均須馬繼援點頭。“中央派”的打算誘使這匹“小馬”就範入套。為此,派出一位名叫彭銘鼎的人去做馬繼援的工作,此人平日善於逢迎這匹“小馬”,深知“馬性”。
彭銘鼎向馬繼援“獻策”道:“共產黨雖是一時得逞,即將逼近蘭州,可是犯了孤軍深入的兵家大忌。胡宗南部隊躡其後,寧夏兵團拊其背,我軍固守蘭州,相機反攻,共軍會遭到四路圍攻的毀滅性打擊。為了便於指揮,必須劃分兵團戰鬥地區,控制強大預備隊。最好隴東兵團以一部守河口,主力在蘭州佔領陣地,嚴陣以待。隴南兵團系新編部隊,不但戰鬥力不強,而且將領驕橫難制,不要把這個部隊放在蘭州守城,以免與隴東兵團混雜,不便指揮。可以把該兵團作為總預備隊,令在河北一條山一帶佔領陣地,掩護我的側背。”
這些正中心懷的悅耳之言,使馬繼援聞之喜形開色。他與在西寧的馬步芳商量後,一一同意照辦,決心跟解放軍在蘭州作孤注一擲的死拼。
馬步芳一向以兇殘狡詐著稱,並不是那麼容易聽話的,這次為什麼會那麼容易受“中央派”的愚弄呢?關鍵是彭銘鼎確實深知“馬性”,掌握住了馬步芳父子所需所想。
敵第九十一軍軍長黃祖壎與他的師長們在談論馬步芳時,比較準確地解釋了馬氏父子的這種所需所想。他說:“馬步芳自接長官後狂妄已極,他自己認為‘西北是我的’,一切應以我為主,以我軍守我土,心安理得。馬步芳歧視我們‘中央軍’,怕我們不為他賣死力,輕易放棄蘭州,拆他的後臺。
要想儲存蘭州這塊地盤,他認為只有他自己的部隊可靠。其次,青海是他的老巢,軍用物資大量向青海運,如果蘭州保不住,他向青海一縮,又可以去當他的西寧王。再次,馬繼援這小子,驕傲得很,他一向看不起共軍,常常吹噓共軍是他手下的敗兵,正大作‘誘敵深入’圍殲他們的好夢。又把我們看成‘豆腐隊伍’,怕作戰不利,影響他計程車氣。“
事後,馬繼援在蘭州遭到慘敗,意識到上了“中央派”的當了,恨得咬牙切齒,發誓要把長官公署(“中央派”)的那夥人宰光洩憤。
馬繼援死守蘭州,與我軍決戰,既中國民黨“中央派”的下懷,也符合
我軍心願,這對我軍迅速解決西北戰事非常有利。
正當我軍越過平涼,奮勇向西追擊時,彭德懷得知馬步芳決心“死守蘭州”的計劃。
有人擔心地向彭總問道:“蘭州有黃河障礙,敵人如果真要死守,該怎麼辦?”
也有人建議:“是不是掉回頭去,先消滅胡宗南的殘部。”
彭總胸有成竹地回答說:“馬步芳要死守蘭州,這太好啦!我們不怕他守,而是怕他跑掉。如果他真的不跑,就到了我們把他消滅在蘭州的時候了。
至於胡宗南嘛,暫時還是把他放一放。因為胡宗南背靠四川,過早地把他壓到四川,對二野入川不利。“
彭總分析了馬步芳的狂妄意圖之後,堅定而又充滿信心地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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