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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亦不能無埋干涉,妄支分文;
三、美援軍械之儲存及分配,為國防部之職責。引退之後,無權過問,簿冊羅列,亦可查考。至於槍械由臺運回,此乃政府之許可權,應由政府自行處理;
四、國家軍隊由國防部指揮調遣,凡違反命令者應受國法之懲處,皆為當然之事;
五、非常委員會之成立,為4月22日杭州會談所決定,當時李代總統曾經參與,且共同商討其大綱,迄未表示反對之意。今李既欲打消原議,彼自可請中常委複議。惟民主政治為政黨政治,黨員對黨有遵守決議之責任;黨對黨員之政治主張有約束之權利,此乃政黨政治之常規;與訓政時期以黨御政者,自不可混為一談。
李宗仁向蔣介石提了六個條件,蔣介石答覆了五條,而後是冠冕堂皇的官樣文章。李宗仁把函件往桌上一放,未置一詞。
閻錫山見李宗仁心有不滿,說:“關於蔣先生出國之事,他懇求德鄰兄允許他居留臺灣,現在國家敗亡,他深感無顏出國見友邦人士。。”李宗仁打斷閻錫山的話,冷冷說道:“是呀,他居留臺灣,我居留桂林,各得其所豈不正好?”兩人的談話陷入僵局。
正在此時,白崇禧突飛桂林。原來白是接行政院長何應欽的電報,匆匆返桂的。何告訴白,蔣介石答應給白崇禧3萬兩黃金作軍費開支之用,並又從臺灣調撥一批銀元供政府財政費用。因為閻錫山這次來桂林時,陳濟棠也一同前往,白是回桂林讓陳用黃金換港幣的。當然,白拿到這批黃金,抗蔣的勁頭自然也有所減弱,也順便勸勸李宗仁回廣州執政,看看事情的發展再說。但對李宗仁主張與中共重開和談的意見,這時白明確表示反對。
李宗仁此時雖為代總統,實際上是光桿司令。錢在蔣介石手裡,軍隊在白崇禧手裡。孤身一人,不論是與中共重開和談也好,還是在桂林另組政府也好,都萬難成事。而且,歷史上從來都是李、白不分,分開就一事無成,如果得不到白崇禧的支援,他這個總統不啻一塊廢銅爛鐵。
痛苦歸痛苦,無奈歸無奈,5月8日上午,李宗仁又登上去廣州的“追雲”號飛機。
李宗仁自4月23日返回桂林,前後盤桓半個月,結果一事無成,在蔣的軟硬誘騙、閻錫山的勸哄、白崇禧的逼迫下,重新到廣州做了蔣介石的傀儡。
正當蔣介石等在上海、廣州、桂林勾心鬥角的時候,第二野戰軍的千里大追擊也正迅猛地繼續向縱深推進。
第二野戰軍各部隊在5月初斬斷浙贛鐵路,迂迴湯恩伯集團側背,解放了贛東軍事重鎮上饒、橫峰、弋陽、貴溪、東鄉和鷹潭一線,控制了長達幾百公里的浙贛線,完全割斷了湯恩伯、白崇禧的聯絡,粉碎了敵人企圖沿浙贛線再設防線的計劃。此時,從長江岸邊一直被解放軍追擊下來的劉汝明兵團殘部及從南京敗退下來的李延年殘部,因在浙贛線難以立足,都拼命地向福建境內逃竄。
同時,第三野戰軍正準備圍殲隅守上海的敵人。為了擴大戰果,配合第三野戰軍主力作戰,第二野戰軍首長,遂命令部隊,以一部分兵力輕裝前進,向福建境內追擊逃敵。
5月8日,第四兵團根據野司首長的指示,電示十五軍以兩個師輕裝晝夜兼程,務於10日前進至福建建陽,截斷逃敵退路,配合友鄰全殲該敵。當時,十五軍各部正在上饒、鉛山一帶分散清剿,遠者達百里,無法集結。遂決定一面前進,一面收攏。軍首長嚴飭各師“每日行程百里以上”。並要求四十四、四十五師成兩路平行追擊,以便在奪取建陽的同時,形成兜殲敵人的態勢。
從5月8日起,四十四師兼程疾進,兩天兩夜強行270裡,於10日強行包圍了建陽城,突襲剛從水佔(建陽東北)方向逃來的敵五十五軍殘部。稍後,與五兵團一部在此會師。
四十五師部隊,於5月9日上午橫跨大松嶺,越過閔贛交界處的分水關進入福建,即以每天90餘里的強行軍速度,晚上到達崇安縣城,解放了這座產武夷茶的名城。各部進軍神速,各連提出進軍的口號是:“抬起兩條飛毛腿,奮勇追殲捉戰犯!”“勝利全憑兩條腿,腳板底下立功勞!”“創造鐵腿班,追殲作戰作模範!”這時我軍雖然從敵軍手裡繳獲了一些交通工具,但大部隊追擊,主要靠的還是指戰員的兩條腿。
十五軍解放崇安、建陽兩城之後,繼續分兩路前進。一路是四十四師部隊,於12日5時,自建陽公路向南疾進,13日晨6時,進佔閩北最大城市及敵空軍基地建甌。剛從建陽逃來喘息未定的敵第六十八、五十五軍等殘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