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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在馬上抱拳道:“閣下,杜某並沒有經過您家門前,您家分明在隔一條街上。”
“你還狡辯!” 尹阿鼠喝道,然後尹府的一群下人突然衝了上來,不由分說將杜如晦拉下馬來,暴打了一頓,還折斷了他的一根手指。
當杜如晦一身是傷地出現在文學館時,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世民忙上前扶住他,“如晦,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弄成這樣?”
杜如晦只得據實以告,世民何曾受過這等氣,抬腳就往外走,“我這就進宮去稟告父皇。”
“十八學士”紛紛攔到面前,房玄齡道:“二殿下,萬萬不可啊!請二殿下三思。”
世民氣道:“有何不可?難道就任由尹德妃的家人仗勢欺人、胡作非為?”
長孫無忌道:“二殿下,你前些日子已經得罪了張婕妤,上次沒有萬貴妃攔著尹德妃早已下手,現在你要去告尹德妃的狀,皇上的兩個寵妃你都要得罪。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杜如晦也拉著世民的袖子道:“是啊,二殿下,無忌兄說得對,我受點委屈不打緊,不能再激怒皇上了。”
世民想起子軒的話,強壓住怒火,只得打掉牙往肚子裡咽。
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那邊尹德妃早已去惡人先告狀了。
“皇上……”尹德妃哭天搶地抱著李淵的腿不放,“上次在臣妾的慶生宴上。臣妾算是徹底得罪秦王殿下了。可他要報復就報復臣妾呀,怎麼可以欺凌臣妾家人呢?皇上,您要給臣妾做主啊……”
“你先別哭,到底怎麼回事跟朕說。”有了上兩次的事墊底。李淵已經對世民有所不滿。一聽又是世民。還不知是什麼事就已然動了氣。
尹德妃哭訴道:“秦王為了出上次的氣,竟然縱容手下的杜如晦帶領大隊人馬到臣妾家辱罵臣妾的父親,臣妾的父親如何討好、告饒也不行。後來還把臣妾的父親痛打了一頓。皇上,臣妾的父親已經如此年邁,怎能經得起他們打,傷得到現在還起不來床呢!皇上,秦王一直覺得我和張婕妤是前朝的宮女,嫌我們出身不好,現在我們又得罪了他,這可如何是好?皇上健在他尚且如此,若皇上萬歲以後,哪裡還有我們的活路?皇上……您一定要給臣妾做主啊!”
尹德妃邊說邊哭,早已哭成了個淚人。李淵攬過尹德妃,面上閃過一絲厲色,“這個世民也太不像話了,你放心,朕一定好好管管他,殺殺他的氣焰!”
第二天,世民一進宮,李淵就劈頭蓋臉地質問道:“世民,你現在真是了不得了!朕的愛妃家尚且被你左右欺凌,更何況一般的老百姓呢,你眼裡還有沒有朕啊?”
世民極力解釋:“父皇,您誤會了,事情不是這樣的……”
不料李淵卻根本不聽他說,李淵怒斥道:“不是這樣又是怎樣?難道尹德妃的老父不是被你手下的杜如晦打了一頓?”
“父皇,這跟事實完全相反啊,事實上是杜如晦被尹家人打斷了一根手指!”對於這樣的指控世民又是痛心又是窩火。
李淵喝道:“你還敢狡辯!朕問你,你是不是瞧不起張、尹二妃的出身?你是不是對她們有所不滿?”
“父皇,兒臣沒有啊!”世民一臉委屈。
李淵道:“沒有?沒有你幾次三番地與她們作對?朕告訴你,張、尹二妃無論怎麼說都是朕的妃嬪,你對她們有成見就是對朕有成見,你明白了嗎?”
世民見如何解釋也沒用,想起了子軒說的話,既然這段時期是自己一生中最黑暗的時光,那麼可能怎麼努力也是無用的,只能如子軒所說挺過去,於是低頭道:“兒臣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你若再與張、尹二妃作對,朕定不饒你!”李淵道。
“是。”
“你下去吧。”
世民走後,李淵仍義憤難平,對裴寂道:“世民這孩子已經不像從前了,不是被那些書生教壞了,就是在外領兵太久了。”
裴寂道:“秦王殿下是很能幹,可惜性格太傲慢了些,不似太子那般仁厚。陛下多敲打敲打就是了,對於年輕人來說,殺殺銳氣也是好的。”
“嗯,你說的是。”李淵點頭認同。
正當李世民被李淵的寵妃弄得心神疲憊之時,他的老對手劉黑闥卻東山再起了。武德五年七月,劉黑闥從突厥借兵,入寇山東,打到了定州。他的舊部在逃亡的路上聽到這個喜訊,連忙重新召集兵馬響應劉黑闥,一時間又形成了不小的規模,僅用幾個月就又席捲了河北。
而經過了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