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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順馳而“交鋒”
——代出版前言
2006年11月21日下午,在一間體現主人精明和簡練的會客室裡,我們見到了陳惠湘。我們此行任務“艱鉅”,除了主要與他溝通《登頂之舞》(原名《突破拐點》)一書的修訂事宜,說服他對稿件作出調整外,我們還要探討一下書中關於順馳的研判。
2006的順馳集團面臨著新的困境和新的機遇,何去何從都是世人關注的焦點。順馳的崛起是耀眼的,令人驚歎的,但它的高速成長“模式”也為它後來的困境埋下了伏筆。時過境遷,我們有理由認為《突破拐點》一書中對順馳的描述及評價應是它的“過去式”,在圖書修訂再版之際,作者應該考慮新的事件和新的情況,出於對讀者負責的態度,也應與時俱進,提供最新鮮的材料。
作者一句“我可能是個頑固不化的人”,便把我們的建議不軟不硬地給擋了回來,他不同意修改有關順馳的隻言片語。不同意修改的理由其實不像作者說的“頑固不化”,而是他堅信,經典的案例永遠都是經典,不會因它此時的問題而抹煞它彼時的成功,只要在某一點上,某一步上它是正確的、出色的,那它在那一點、那一刻上永遠是出色的。對順馳也一樣。“多補充一句話都是畫蛇添足,修改一句都是心虛的表現。”陳惠湘下這個最後的結論時,眼睛裡透出的是堅定和自信。
我們都沒有被對方說服,彼此的理由似乎又都是充足的。房間裡的溫度似乎在不斷升高。沉默。
為什麼不把我們的爭論過程直接呈現給讀者,讓他們來作選擇呢?有關順馳的發展動態,關注的絕不僅是我們,與其告訴讀者事件的發展結果,還不如告訴他們我們與作者的爭論,以及我們為什麼會提出修改順馳的內容,而作者為什麼不改。於是,便有了我們這個出版前言。
這場爭論就是一個故事,與讀者分享這樣的故事,對我們,對讀者而言,都是一種樂趣。
故事的結尾是大家的一片笑聲,爭論還沒結束,但結尾是完滿的。透過會客室的落地窗,初冬的太陽帶來融融暖意,房間裡的溫度還在升高,又暖和,又愉快。
序
2005年夏天我和聯想退下來的老副總裁遊歷了一趟北歐四國。在芬蘭,發現一項叫做“手杖行走”或“手杖越野”的健身運動很是流行。這項運動大概借鑑了冰雪運動中滑雪杖的功能,人們在散步或登山時雙手各持一根與滑雪杖相似的手杖作為行走的支撐。據說,它的好是與普通步行段練相比,執手杖行走節奏感強、步幅大、速度快,並可減輕下肢關節的壓力,在鍛鍊下支的同時還可活動手臂和雙肩,達到全身運動的目的。登高時,手杖撐地,雙手用力,像抓著兩根樹杈一樣把身體拉上去;下山時,兩支手杖向下撐穩後,再邁腿,身體的部分重量由上肢承擔了,不但減輕了膝關節的壓力,而且還能增加安全性和穩定性。回國後,聽說這項運動已經被體育部門引進,間或在香山和天壇公園能看到從事這樣運動的人們。
我當然在這裡不是做任何體育專案的親善大使,只是這幾天在看完惠湘重新修訂的《登頂之舞》之後,突然就想起了在芬蘭的一些見聞。在2004年聯想成立20週年的大會上,我曾代表公司老一代創業者寄語年輕人:“我們翻過的只是一道丘陵,你們要攀登的才是真正的險峰”。從2000年我從聯想一線退下來之後,就一直在想年輕一代聯想人要跨越前進路上的險峰靠什麼支撐,什麼能夠使我們進一步做實、做持久。在我的印象中,惠湘無疑是一個愛思考的人,對研究企業始終興趣很大並且筆耕不輟,身上有“士”的一面;在離開聯想集團後先創辦了自己的諮詢公司,後來又在南方一個企業擔任總裁,這期間還走訪過國內很多企業家,可以說也是一直在體悟為“商”之道。這次推出的這本研究探討中國企業結構變革的書中,有其不少獨到的地方。
書中提到“拐點”,“拐點”是中國土生土長的說法。印象中國企業對成長拐點的重視,是從英特爾前CEO葛魯夫地本《只有偏執狂才能生存》的書中所提出的“戰略性轉折點”開始的。“戰略性轉折點”就是企業面臨“存亡危急之際”,前進一步可能上升到新的高度,後退一步可能就從此走向衰落。這時候,有非常之人(更多時候是一個團隊),行非常之事(戰略調整),建非常之功(局面為之一新)。一個企業的成長無疑會經歷許多溝溝坎坎,譬如聯想,用《聯想風雲》作者凌志軍的話說就是經歷了“九死一生”。為了分析研究方便,“拐點”是可以解構的,但並不是任何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