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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身體不適,得讓杏花早晚都陪在左右,尤其是晚上。。。。。。”
錢眼:“人家晚上經常不舒服,夜夜輾轉嘆息。。。。。。”
我:“杏花與我情同姊妹,我想可以說服她等上五六年再嫁給你。”
錢眼:“人家度日如年,傷心無人得見。。。。。。”
我喊起來:“李伯!”
李伯出聲笑道:“在。”
錢眼:“人家沒喊,你喊什麼?”
我:“李伯,先把他活埋在哪裡,等要贖杏花時再挖出來吧!”
李伯笑著說:“是,小姐。”
錢眼:“謝公子!到時候我就指望你救我了!我豁出去了,知音,你要對得起人家為你受的苦!”
我終於一把把錢眼推翻在地,對李伯說:“給我劍!我得親手殺了他!”
錢眼躺在地上耍賴說:“你會武功嗎?”
我說道:“我不會!但一樣殺你!”
錢眼伸了腿輕鬆地說:“那我就不怕了,你根本碰不著我,就是真能。。。。。。大不了,拉謝公子過來,替我擋上一擋,你不敢動人家。。。。。。”
我抓起一大堆石子沙子打在了錢眼身上,他叫著跳起來,跑到了謝審言的身後,擠眉弄眼。謝審言靜靜地抱膝坐著,微低著頭。我不好意思起來,說了聲:“對不起,謝公子,錢眼只是想念杏花,他無惡意。”謝審言輕輕地點了下頭,什麼也沒說,可我卻覺得心中一陣快樂。
到了深夜,錢眼真的說他要去杏花的家附近轉轉,我問他是不是要我們陪著去,他說不要,他只是自己去走一走。他離開了,李伯突然說他要到附近看看,有什麼可疑的地方,說了一下子站起來,不等我說話,就消失在黑夜裡。
篝火邊就剩下了我和坐在對面的謝審言,他夜裡也戴著斗笠,但我都看得慣了。我侷促不安,看他一眼,他該是在看著篝火。我們默默地坐了一會兒,我想起錢眼的玩笑,不知為什麼,有絲甜蜜。我終於輕聲地問:“謝公子,你可是真的好多了?不怎麼咳了?”說完我看著他,他呆了一會兒,微微點了一下頭。我的心有點跳,有種又酸又痛的感覺。
我想不出來該說什麼話,罵自己以前那些雜誌上寫的約會技巧之類的讀過就忘得一乾二淨!我這輩子從小就跟了一個夥伴,什麼時候跟別人約會過?他好不容易對我點了下頭,看來不是那麼討厭我,我得趕快近乎近乎,日後也能安慰些他的痛苦。可我怎麼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哪?!和錢眼講得上天入地,到此時一個詞也沒有了。
四外黑暗,只我們面前的一小堆橙紅色的火光,搖動跳躍,發出輕微的噼啪響聲。
我看著火,咬了會兒嘴唇,又抬眼看他,他靜默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的雙手修長,環在膝前。一隻黑衣的袖子稍褪上去了些,露出他曲線優美的手腕上的一道傷痕。那傷痕環著他的手腕,一定是因為。。。。。。我看著,明白了錢眼看見杏花手臂上的傷疤的感傷,想起我那次為他上藥時看到的。。。。。。心中難過。。。。。。他輕動了一下手,讓袖子滑落些,遮住了手腕。我猛地從凝視裡醒過神來,低了頭。
我在想什麼哪?他為人善良有禮,自然會點頭回答我的問題。就算他心裡明白我是誰,我的模樣還是那個害了他的人!想想那個小姐對他做的事,他怎麼會喜歡看見我?!
我一直深深地低著頭,沒再看他一眼。像有什麼在我心口,一下下扎得我好疼。
身份
我夜裡看著夜空中的明月,好久睡不著。錢眼唉聲嘆氣,翻來覆去。我不想和他說話,就不怎麼動地躺著。謝審言十分安靜,只極輕地咳過一聲,還似乎使勁地嚥了回去。我覺得他也沒睡著,大概和我一樣被錢眼折騰著。
天才擦了亮光,錢眼就起來了。我因夜裡睡得晚,早上只覺兩眼沉重,實在不想起來。錢眼在那邊跳著腳說:“起來啊,我得去把我的杏花娘子給贖出來!”
我閉著眼睛說:“你自己去,把我留下喂狼吧!”
錢眼看我躺著,不敢過來,說道:“你死了,人家怎麼活?”
我嘆息說:“我死了,別人才有活路啊。”心酸。
錢眼咦了一聲:“出了什麼事?我昨晚才離開了一個時辰,回來就變味兒了?”
我依然閉著眼:“原來就這味兒,讓你給攪和得變了味兒,現在又找回來了。”
錢眼說:“你起不起來?我再給你攪和攪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