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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的母親叱道:“我們每天的吃喝是白來的?!你兒子所需讀書之資哪裡來?日後我們老了沒銀子怎能過活?!”她轉臉看著錢眼說:“我本來根本不想讓她嫁給你!下賤小奴!只打掃廚廁!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她人大了,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來!”杏花出聲哭泣。
錢眼惡狠狠地說:“你出個價,日後杏花和你一刀兩斷,她就是我老婆了!你們誰敢來找她,就是來找打!”
杏花的母親想了想說:“紋銀三百兩!”杏花哭道:“當初賣了我三十兩,怎麼現在還要給你三百兩?”
杏花的母親說道:“你一嫁人,每月的錢就剩不下來了!日後來看我們也沒了錢!這個奴才比你的錢還少!這三百兩就是你欠我們這輩子的錢。”
錢眼說:“她哪裡欠了你們?”
杏花的母親說:“當然欠!她是她爹的女兒,就是欠了她的爹!我養著她的弟弟,她就是欠了我!你出不了這銀子,我不讓杏花嫁給你!”
錢眼說:“不讓我也娶了!”
杏花的母親冷笑:“你當然可以娶!但杏花就別回來見她的父親和弟弟!”杏花大聲哭。
錢眼說:“我給了你錢,日後你就不打擾我們了?也讓杏花回來見她的父親和弟弟?”
杏花的母親說:“誰想見你這個奴才!她回不回來的,由她!”
錢眼說:“好!我。。。。。。”
我打斷說:“吳小哥,你現在沒這銀子!這樣吧,我們都出去籌些銀兩,讓杏花姐姐和家人過夜。我們明天來接杏花姐姐,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公平合理。”
杏花母親罵道:“你又多口,該掌嘴!”李伯就要上前,我忙笑道:“抱歉抱歉,杏花姐姐,我說的可好?”杏花哭著使勁點頭,我忙拉著李伯的衣袖笑著說道:“我們告辭告辭,謝謝款待!吳小哥,快走啊!”
沒人送我們出來。出門,上了馬,我和錢眼在前面,李伯和謝審言在後面。我們騎出好遠,我哈哈大笑起來,笑罷,周圍沒聲音。轉臉看,錢眼滿臉生氣,李伯一臉的嚴厲,謝審言自然藏在斗笠裡。我說道:“我已經想念杏花了,怎麼沒人和我笑?多好玩啊!象一場戲一樣!”
李伯道:“小姐,我今夜可前去懲辦那個辱你的婦人!”
我一愣,又笑起來說:“李伯,你忘了我是誰了嗎?我既不是你的小姐,也不是杏花的丫鬟啊!我幹什麼要生氣?她都不知道我是誰,她哪裡辱得了我?!”
錢眼也笑了:“知音,的確啊,我也不是吳錢,不是小奴,她罵我,那是在罵別人!”
我笑著說:“錢眼,謝媒人吧!我為你省了多少銀子!那杏母若知你富有,必無休無止地要你銀兩,你又那麼愛財如命,杏花夾在中間,不會有好日子過的。今天一下子買斷了她,少多少麻煩。”
錢眼嘆道:“我的杏花娘子好苦啊,嫁人都要被賣一次。”
我嚴肅道:“杏花的可貴不是在她受了這麼多苦,是在她受了這麼苦之後,依然如此善良,依然對人那麼好。”我一下想起謝審言,嘆了口氣。杏花熬出了頭,謝審言怎麼辦?
錢眼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說:“我得了杏花,得了大便宜。你的便宜呢?”
我咬著嘴唇看著他說:“這不是我能說了算的事。”
錢眼湊過來,到我耳邊極低聲地說:“說了算的人不說話。”
我嘿嘿笑著,也極低聲在他耳邊說:“你要是敢大聲說出來,我把你耳朵擰下來。”
錢眼笑著直了身子說:“知音,我以為我是最離經叛道的人了,可沒想到,你比我還狂。”
我笑:“這算什麼狂,我來的那裡,人一個比一個狂。我在那兒就是個只會說笑的二百五。”
錢眼斜著眼睛說:“你真沒把自己當什麼人。”
我笑出聲:“因為我什麼都不是啊!讀書讀不好,寫字寫不好,算不清帳,記不住路,就是一個柴火妞兒!”
錢眼大笑起來:“你要是柴火妞。。。。。。”
我說:“真的真的,幾乎是一無是處了。上天憐我這樣十分徹底的無能,給了我些奇思異想,讓我能騙吃騙喝。我告訴你錢眼,我在那邊,天天想和我吃飯的人都排隊了。”
錢眼大嘆道:“誰的命苦啊!什麼叫傻人有傻福?能者多勞?你怎麼就總能有人請吃飯呢?我總讓人從飯桌邊踹出來。”
我更加得意:“何止吃飯,我簡直要什麼有什麼,在那邊,豐衣足食,就不說了。一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