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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嘴裡跑舌頭假裝的深奧言語,經常讓我氣憤填膺。。。。。。
但是他的話多少啟發了我,我知道我最喜愛最擅長的就是當個雞婆,自然就該把當雞婆當工作了。
我與我那位雖然早嘗禁果,但我每一次都堅決避孕。他總說懷了孩子更好,結婚生孩子,他的事業日後有人繼承。他付得起那些罰款,一定不只要一個。我是不想懷的人,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怕我一旦懷上了孩子,我絕對沒有勇氣做掉。我當時離開他已是不容易,如果有了孩子,無論他如果放蕩,我都真的一輩子不會離開他了。這種想要孩子和不敢要孩子的衝突許多次讓我無名火起,更是對他追蹤得嚴密。。。。。。
現在既然我不愁吃穿,還有人幫忙,當不了賢妻,就直接當個,不敢說是良母,甚至不敢說是良後母,當個保姆吧!
四月的一天,錢眼一回來我就趕快找到了他,怕他和杏花一黏糊上,我就沒時間了。錢眼一見我就說:“知音,我看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淡笑:“是,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我老了!”
錢眼皺眉:“你說話大白話也就罷了,可就是用了詩文,怎麼也是如此平淡?”
我嘆息:“不平淡的我就記不住啊!”接著我嚴肅起來:“錢眼,我想收養幾個孩子,告訴我,我們府中可有足夠銀兩?”
錢眼看著我:“知音,你覺得和人家是真的不成了,對吧?”
我又嘆:“錢眼,跟那個沒關係!我得乾點什麼,沒聽說過嗎?人沒有忙死的可有閒死的。我快閒死了。幹活幹活,幹著才能活著。。。。。。”
錢眼打斷:“你這是抄襲我呀!”
說笑歸說笑,他還是告訴了我,銀子不那麼富裕(對他而言,銀子永遠不富裕),但多幾個人的飲食大概沒問題,不過是水缸裡多一瓢水,煮飯時多放把米。我們就在府中選了一小院落,裡面四五間房。我佈置了孩子的臥室,分配了兩個僕人。
才過了三四天,我就收養了第一個孩子。這是個女棄嬰,被人扔在路邊,哥哥撿了回來。她應該只幾天大,瘦得象只小雞,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表示雙親日後根本不存再與她相認的念頭,但哥哥說她的父母已經是對她心存了善意,不然的話他們把她淹死就是了,不必把她放在外面。
我抱著那個女嬰,感到陌生又親切。她的哭聲嘶啞無力,聽著隨時會斷氣。我讓人請了奶孃喂她,可每天她醒著時,我都去抱她。這才知道,撫養孩子,物質上的需求的確不多,但要許多精力去和她在一起。
三週後的一天傍晚,春風過窗,吹動著窗上的輕輕的布簾,我正抱著她來回搖動,她看著我笑了,那近乎是無知可又最純真的笑容,讓我淚起眼中。
她的笑回報了我對她做的甚至我還沒有做的一切。我不指望在未來,她有一天會這樣抱著我,讓我還她的笑容。我不指望日後,她長大了,償還花在她身上的銀兩。我甚至不指望她感激我,因為她根本不欠我的,這一瞬間,我感激她,讓我在這樣心緒黯淡的時刻,有這樣的機會抱著她,體會到了我能如此軟弱可不必慚愧。雖然這一瞬間可能無法長久,可在至少此時此刻,我對她有毫無條件的愛,她對我有毫無顧忌的依戀。。。。。。
我理解了我的父母,明白即使我不在他們身邊,關於我兒時的記憶會溫暖他們一生。
半個月之後,錢眼又帶回了第二個女嬰,這個是七八個月的年齡,錢眼說她的母親剛剛病死,她的父親失足跌傷後臥床不起,無法再撫養她。她已經可以吃食物,我每天給她喂些粥之類的東西。我發現孩子對喂她吃的人最親近。只幾天功夫,我走向她時,她就坐著,向我揮舞手臂,流下口水,面帶笑容。
有生以來,我頭一次能這麼放心地去關懷照顧而不擔心我的行為讓人感到沉重難堪,讓人退避三舍。
我把一天中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了照顧這兩個女嬰身上。過去的二十五年,我沒有這麼努力工作過!用句俗話說:我要是以前這麼賣勁兒,我早成了大富翁、諾貝爾獎得主、博士生導師、或是國家主席的秘書了(我知道主席的秘書比主席忙,主席的稿子都是秘書寫的)。
每天一起來,就是抱孩子,哄孩子,換不完的尿布,喂不夠的食物!她們怎麼沒完沒了地拉屎撒尿?怎麼兩三個小時就又餓了?!我還不管洗尿布洗衣服,就已經累得半死!一天下來會一頭紮在床上睡到天明都不翻身。看來我根本不是個真正的保姆,更不是母親!沒把事情都做全了不說,晚上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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