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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早也趕去朝會急議。
這正是好時機:他們本就是挑釁而來的。
何況,他們打從心裡,不知怎的,竟有點害怕這行不得、站都站不起來的少年。
——這感覺很奇怪,很沒來由,甚至不可理喻。
他們怕他作甚!?
——他連站都站不起來!
——他連行路都有困難!
可是他們就是:
有點怕!
此外,他們更討厭無情的是一個不便宣之以口的理由——
但打從他們的心裡都不得不預設的理由:
那是因為無情的樣子太好看了。
那不只是清。
不只是俊。
不光是姣好。
也不僅是帥。
而是清奇俊秀,我是猶憐。
——雖然猶憐,可是,卻仍是讓人有一種青鋒劃碎七尺冰的冷和傲,使人不寒而慄,不悚也寒。一如無情自己對女子的想望:“峰攢雪劍,水掛冰簾,樹倚飛藤,夕照孤煙”,雖然奇絕,但亦如百年孤寂,紅爐小雪。
美得不可親近。
難以接近。
容易滅絕。
故而,越是難以接近,他們越是要接近它,摧毀它,粉碎它。
這些紈誇子弟就是這種想法。
他們現在就找藉口和時機,往這種想法逼進。
摧毀。
破環。
扼殺。
——而後快之。
三人走近他面前,兩前一後。
蔡奄較年長,齒牙問道:“她是誰?我看,挺標緻的。”
蔡摘較年少,吱牙道:“咦?怎麼溜了!把她獻了給你家爺倆,這私通之事呢,可以不追究。”
無情冷著臉,沒有作聲。
蔡摘東張西望一會,用手扳住月牙窗欞,竄上去幾次,往裡邊張了張,望了望,目光巡峻幾回,都不見鵠的,落下來時,一臉恨意:“看來是溜掉了!”
無情聽了,心中一舒。
蔡摘仍不甘心,用力在牆角踢了兩腳,罵道:“我且折了這牆,看那美孃兒還躲到那兒去躲咱家的吊兒!”
家丁這時忙恭身,道:“這牆後……好象相公爺的宅子,拆這牆好像不太好吧。”
“什麼相公爺,還不是大表哥!”蔡摘轉過身來,對無情狠狠地道:“那你負責把美孃兒交出來,不然,我砍了你的狗頭,自這視窗兒扔進去!哎唷唷!”
這“哎唷唷”之聲,並不是故意要嚇唬無情。
而是他剛才用勁去踢牆腳,喝不倒,力道反震,他的腳尖自是又庳又痛,忍不住叫了幾聲,就像狼嗥一般,對著無情一個勁兒的吼。
無情讓他咆哮。
任他吼。
過了一會,蔡摘住了聲,畢竟,腳趾那痛已消減了一些了,他轉首向那家丁:
“他不光是瘸子,也是聾子?”
那家丁臂肌賁騰,臉肉橫生,卻一臉涎著卑微阿諛的笑容:
“小人見過他和諸葛先生說話,也見過他跟大少爺答過話,還有閉戶師爺也跟他應答過:他沒有聾。”
“沒有聾?”蔡摘怪不信的託著下巴,打量無情,還用腳踢了踢無情的輪子,“我的話他一句都聽不見?”
“我說他是個殘廢,站不起來的殘廢!”蔡奄執著馬鞭,沉聲道:“他不單是個聾子,還是個啞巴!——我說的!”
蔡摘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喂,沒腳鳥兒!聾子!啞巴!快寫下那騷孃兒在那兒可以找她,少爺我就饒了你,不教你喝尿!”
說著他又狐疑了起來:“——這傢伙不是雙手都廢了吧?”
蔡奄猙獰地道:“我看不如我們替他廢了吧!”
無情還是沒有作聲。
他知道已事無善了。
他非要出手不可。
如果出手敗了,則不堪設想。
就自勝了,也頗為可虞。
——蔡家的人,畢竟開罪不得的。
可是,他可全無能力去控制殺傷的程度,那麼,只有任人傷殺了!
這就是兩難式的處境。
甚至,這是他第二次正式作戰。
可是,就得面對三個如狼似虎的貴胄少爺、保鏢。
——以及,不傷人則已必傷重,傷人則必然罪重的局面!
蔡摘這時已忍無可忍,忽然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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