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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是誰呢?
他有什麼目的?
他在這兒,為了什麼?
這些問題,都是無情極感興趣的。
——尤其是在炸屍的一剎,簫僮拔劍的一瞬,陸拼將、陳鷹得互搏的一刻裡,那漢子依然神色不變,依然撥柴撩火,無情更對他印象深刻。
興味盎然。
——看樣子,這漢子好像回到了家,正準備燒菜煮飯似的。
更好玩的是:
那漢子還把地上的幹牛糞,分成了六堆,又把剩下的炭碴子,分成了半疊,看樣子,當剩下的柴薪全燒完了之後,他就準備依靠這些六堆幹牛屎和半堆煤碴子,在此過一寒冬!
——憑這六分半的燃物,就可以度此寒冬?
這漢子也沒啥特別,而且非常年青,看去,還是有三個特徵,三個特徵中,只有第一個比較明顯:
一、他沒有頭髮。
——雖然年輕,但幾近光頭。
二、他面板十分黝黑,雖然眉目俊朗。
三、他滿臉痘子。
——密集得像天上的星星,或像現在外邊的天空:
雪在飄飛。
無盡蒼穹。
第六章 是要殺頭的
現在,這個滿臉痘子、面板黝黑、光頭青年一面生火,一面說了那三個字。
‘是他們。’
無情即道:‘閣下是?’
那青年仍沒有回身,只在撩拔柴火。
陳自陳道:‘小哥兒姓張,不是縣裡的,來自尚書省光祿寺,原屬王黼王大人麾下特派巡檢,前來巡察這扒墳案的。’
無情一聽,臉色一沉。
——王黼是朝廷宦官,同時也是禍亂朝政、漁肉百姓的首腦之一,力助丞相蔡京與諸葛先生鬥個你死我活,無情可全無好感。
那青年笑了一笑,回首,依然沒直視無情,只稽了一個首,‘我叫張弛,拜見成捕頭、鐵捕頭及各位。王大人一位千金就在“冷月庵”剃渡度牒,但忽然仙去,殮葬後墳給人動過,王大人甚為震怒,先派我過來看看,隨後王府的人馬就到。’
無情冷哼一聲,道:‘可惜。’
乾乾巴結地問:‘卻不知成捕頭可惜什麼?’
乾乾、惱惱見陸破執一出手就明顯讓他們一向又敬又畏的陳鷹得吃了大虧,於是就想找對方的人巴結一下,留個退路,除了二僮太嫩,這些人中,看來就這個站都站不起來的公子哥兒最好欺。
——既然最好欺,那麼,按道理,通常也最易結納。
無情道:‘閣下年紀輕輕,一表人材,奈何為虎作倀,認寇為主,斂怨求媚。’
那青年張弛微微一笑:‘那也不然。公子跟了諸葛,就一定不是貪權慕祿,誤入岐途,攀龍附驥麼?’
無情道:‘當今朝廷,繆種流傳,牛驥同一皂,雞棲鳳凰食。欺世亂俗之輩橫行一時。——難怪你分不清善惡忠奸,沒辦法滌瑕盪穢。’
青年笑道:‘你說的深奧,我聽不懂。’
無情道:‘有些話說的太淺白,是要抄家的,是要殺頭的。’
青年張弛微微一笑,小聲道:‘我不想死,也想保住我的頭。’然後,他忽然說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我餓了,好想吃飯。’
他一向不多言,但對這青年張弛,卻明顯說多了話,而且也不動氣。
鐵手打了個岔:‘張兄弟,你說他們,到底是誰?’
張弛用手一指:‘阿拉老漢死前,就這對師兄弟守在這兒,他們是公子吠、王子廢。’
那兩名差役,其貌不揚,但也長得並不難看,只不過十分平庸,差役打扮,儀容甚為邋遢,較為特出的,是一個扎著髮髻,一個披著散發,比較不像是一般衙差穿載。
這次是簫僮夏雨晴嗤笑了出聲:‘這兩位也叫公子、王子的呀!’
那王子廢苦著臉道:‘小哥啊,我們天生就姓這個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公子吠也扒拉著嘴自嘲的說:‘我知道是不配這個姓……但總不能改姓呀!’
鐵手沉聲道:‘晴兒,不要繳繞胡說,天生姓氏笑人不得。’然後他向二人問:‘既然兩位一直都守在這,卻不知有何發現?’
公子吠、王子廢都知曉這幹來人厲害,不敢留礙放憨,一個老實的說:‘大前天,陳大班頭和陳大統領,提問了這老傢伙大概個來把時辰,搜了贓物,點了目子,登了冊子,這就走了,留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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