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著,‘這廝厲害!’
‘你不該擅自動用師門絕技!’陳自陳沉住聲道:‘你得要撐著,這面丟不得!’
陳鷹得悶哼一聲,額上一直冒著汗:‘這刁厥蠻漢真不是人,我自挺住。’
只是,兩人交手那麼一下,一傷俱傷,但陳氏雙雄的氣焰,倒是給壓了下去了。
畢竟,就在簫僮乍見炸屍,忍不住拔劍出鞘的一剎那,的確是陳鷹得見陸破執分心在笛僮安危的剎瞬間,他陡施殺手,一上來就用殺傷力極巨的‘大霹靂’,想一下子重創了他以為這幹‘不速之客’中戰鬥力最高的‘拼將’,其他的就好辦多了。
可是,事與願違。
他先出手。
先下殺手。
對方發現、還擊。
他自己還是傷得比對方重。
而且對方並沒有動用任何武器——除了一條肋骨。
只動了一條肋骨。
而且還是給他打斷的肋骨。
然而對方卻重創了他。
他傷得比對方還重——而且還重多了,最重的傷是:
對方傷了他的鬥志。
大凡世間重要的戰役,都非有鬥志不能贏。
——實力、韌性、勇氣、鬥志、學識,缺一不可成大事,然後,就是運氣。
除了最後一點,要成功達成前五項特性,除了頑強的意志之外,還得要有健康的體魄方可大成。
陳鷹得一照面就受了傷,戰鬥力頓時弱了,膽也就怯了。
‘三陳’雙雄的氣焰,也頓為之大大減弱了。
無情對老漢炸屍、兩雄交手,都似漠然,毫不關心,只把話問了下去:
‘是誰在這兒看守阿拉老漢的?’
‘是他們。’
回答的是別一名隨‘三陳雙煞’過來的青年。
這年青人站在那兒,一直都很從容,無情在問這些人話的時候,似乎一直都未曾特別留神,就在這漢子一開口、只說了三字個之際,無情突然抬頭。
舉目。
揚眉。
雙眼發出刀一樣凌利的光芒。
那漢子馬上知道無情在看他。
他並沒有望向無情。
他甚至完全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
無情卻肯定對方知道他在看他。
因為對方一直都很自然。
這個人進入了這靈堂,一直都很隨便,很自然,顯得他很無所謂、很隨和的樣子。
他甚至隨便得正在找些事兒做。
他在生火。
由於寒冬已臨,阿拉老漢在案發前明顯已染病,阿丙又因目睹阿拉伯跟一粉紅色的老太婆有勾結,心緒大亂,加上這一帶相當荒蕪,又遇寒冬,柴薪早已燒得七七八八了,所剩無幾,但如果不再生火,只點幾盞油燈,在這冬末深寒裡怎耐得了冷?
那漢子進來之後,見鐵手、無情提問,他二話沒說,就在爐灶上湊合了一些斷枝殘煤,自行點起火來。
開始柴薪較溼,點燃不著,但不一會漸冒青煙,火燒漸旺,那漢子又引了點火苗,再在一個炭坑上生了盤火,由於這坑火離無情較近,這火光也映紅了無情原本蒼白的面頰。
其實,無情那時,已冷得雙手必須要緊抓輪椅把手,才能禁得住身體格登格登的在抖。
那漢子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看出了這點,還在無情身邊附近生了盆火。
那坑原本是讓香客燒冥鏹拜祭亡靈時用的。
那漢子好像對這兒一切都很熟悉,很瞭然,他手腳俐落,不徐不疾,已生好了兩堆火,使堂內的人,都漸感溫暖。
既然這漢子一舉一動,都那麼自然而然,為什麼無情會肯定對方知道他在看他?
原因是:那漢子就在無情看他的時候,神色凝定,不過,在他雙頦之處,就在無情落眼之處,忽然突出了一下。
雙頦忽然往外尖刻了那麼一下,原因無他,準是因為那漢子在暗自咬牙之故。
這漢子在這時際忽然無緣無故的咬緊牙齦,原因自然是因為他受了無情那一記眼神,好像是吃了一刀之故。
但他不想表現出來。
他的人仍很自然。
他顯然在忍耐。
——好好一個人為何要忍耐?
多半因為他有所等待。
——因為有遠大的目的,所以才要隱藏實力,以便一擊得手,或達成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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