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他一定是,可愛的小傢伙。”皮傑用他的叉子敲打著安波的筷子說,那叮噹的響聲就像敬酒時的碰杯聲。
“你們是不是都有毛病了?”卓爾把她的盤子推到一邊說。“去年的事到現在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們還能記住我所經歷的每一件事嗎?”
“我們也都經歷了這件事,”安波糾正道。
“好吧,停止再談這件事,”我說,出於卓爾的緣故。“我收到的那封電子郵件可能只是某些居心不良的傢伙想要在我去年經歷了那件可怕的事之後繼續嚇唬我。”
“他已經制造了許多麻煩,”安波說,“在鍋爐房裡露面,在窗戶上寫‘m代表謀殺’。”
“我沒說過m代表謀殺。”我轉過身看著卓爾。她正用兩隻手按著前額,好像是頭痛。
“喔,是的,你確實沒這樣說過,”安波糾正說。
“你同意這一切都只是一個玩笑,一種巧合嗎?”
“我仍然覺得你是被她們徹底下壞了,”安波說。“你必須承認,你收到的那封郵件一定是那個幽靈組織寫的。我敢打賭所有的這一切都與他們有關,他們只是想要以這種廉價的恐嚇讓你慢慢死去,不會是為了別的。”
“我也要採取一些這樣的方式,”皮傑說,一邊舉起了自己的手臂。
“我所知道的是,”我說,“我正在夢見一些已經死去的人。當然,這要比我會夢見一些將要死去的人要強得多。”
“我想是這樣,”卓爾說。他她拖回自己的盤子,咬了一口通心麵。
我希望安波能正確對待這件事,不要胡思亂想。卓爾並不想知道那封電子郵件的內容,也不願提有人闖入鍋爐房,在玻璃上亂寫亂畫的事,更不願知道我再次做這種噩夢的事。這也就是我不願在這種場合提關於那個惡作劇的任何資訊的原因。因為我認為那個惡作劇決不只是一種巧合。我認為這是我的軀體試圖告訴我一些資訊的一種方式。就像去年——我弄溼了床,最終這證實是我的軀體在引導我找到卓爾,她被綁在了廁所裡。
我瞥了一眼唐娜·蒂靈斯,她正獨自在桌子旁邊。她那曾經光彩照人的赤赫色的頭髮現在已經用一條橡皮筋綁了起來,頭髮的顏色也已經褪成了暗淡的褐色——就像雜誌上的一張“過去”的照片。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去年一年,她在我們這個方圓十英尺的小範圍內從未敢抹過口紅,現在她仍然坐在我們吃飯的桌子邊上,她的臉色很可能跟我的臉色一樣蒼白。
唐娜·蒂靈斯是維娜尼卡·李曼最要好的朋友。維娜尼卡死後,她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不再是那種把自己封閉起來不與其他任何人接觸的人。她花了幾周的時間跑出去發洩她的悲痛,當她回來以後,她開始重新接觸那些舊朋友,而且她也在試著結交新的朋友,試圖讓自己有一個新的開始。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過去並不是這樣。不知是什麼原因,在這一年中,新的同學的注入似乎並沒有改變她的境遇。
我眨了眨我那盯得太久的眼睛,試圖吃一點今天餐廳裡的食物——一塊膠性乾酪,上面撒了一層事先做好的麵包屑。我剛準備挖一叉子放到嘴裡,我的眼睛忽然被人從後面給蒙上了。
是查德。我立刻就聞出了他身上的氣味——一股香水的氣味兒,同時還混合著上個月我給他買的那種蘋果香味的肥皂的氣味兒。
“你正在這兒做什麼?”我能聽出我的聲音很激動。
查德移開他的手,坐在我身邊的位子上。“我收到了你的電子郵件。”
“你真的收到了?”
他點了點頭。“謝謝。”
“我本不應該對你表現得那麼兇,”我說。
“不,”他爭論道,“我去之前應該事先告訴你,而不應該像上次那樣突然出現在你面前。”
“你看她們表現得多恩愛啊?”安波嘰裡咕嚕的低聲說,一邊指著我和查德。一切都像是在夢中。
安波的聲音提醒了我,讓我知道自己在哪兒,和誰在這兒。我能感覺到卓爾的眼睛正在看著我們,看著查德在我的身邊哄我笑。
“嗨,卓爾,”他說,可能他已感覺到了我的尷尬,我想。
“嗨,”她輕輕打了聲招呼,然後便轉向了她的那盤通心麵。
“我可能要回一趟西班牙。”他給我看了看他口袋中的護照,然後又偷偷看了看他的身後,以確信餐廳的管理員安斯勒夫人沒有注意我們。“今晚曲棍球比賽結束後我給你打電話。”他輕輕地吻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後走出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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