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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任何一個人都無法阻止我之前子彈一樣衝出房門。
第四十一章
當我回到房間時,屋裡一個人也沒有。我脫下針織套衫站在鏡子前,檢查了一遍雅格布畫的東西——月亮,一串鑰匙,一個巨大的x(北歐字母裡夥伴關係的意思),還有一個很小的結構圖形,也許是我噩夢中出現的工具房,因為那下面還畫著個錘子。但最令我不安的一幅圖畫是在我的胸口——一輛小汽車,一棵樹,還有一個非常瘦的小女孩在跳繩。
我在床邊坐下,試圖把它們拼湊在一起。現在一切都開始變得清晰了——就像我母親說的那樣,我希望知道的答案就在我的過去。
那天,當毛拉告訴麥爾斯她想跳車的時候,他很生氣,把車開得更快,並且轉了更多的彎,令毛拉更加緊張,更加噁心。很快,那輛車撞上了大樹。毛拉從擋風玻璃飛了出去。醫生說,她並沒有立刻死亡。麥爾斯身上卻幾乎一點傷痕也沒有,他很害怕,結果抱著她的身體穿過樹林,就離我們住的地方只隔幾個街區遠。他沒有把她送醫院,也許在那她還可以被救活,而是把她鎖在一間工具房裡。
幾天之後她的屍體被找到,但是已經太晚了。她早就死了。由於沒有任何從前的犯罪記錄,麥爾斯被指控汽車肇事,那種他們認為是由於過失造成的。他被判處入獄七年或十年,如果表現好的話,四年就可以被假釋。
就在四年前的上個月。
我用手捂著胃,另一隻手按摩著喉嚨,感覺又是一陣噁心。想吐,像毛拉那樣,就像在我的噩夢中。
我在拼圖抽屜裡找出一塊廢布和一瓶橄欖油。用布沾了些油開始擦那些指甲花染料從我的脖子,前胸,肩膀到胳膊。那些設計品顏色變淺了些。我套上一件高領針織套衫把它們蓋上,然後抓起床邊裝著薰衣草藥片的小碗。我在手指之間摩擦它們,聞著它們的氣味,儘量使自己鎮靜下來。
我在想這倒底是什麼意思,是否麥爾斯已經被放出來了。或者也許有人知道整件事情;也許有人已經發現了我生命中的這些碎片,研究過死去的那些鬼魂,也許雅格布本人正在利用它們使我發瘋。這周圍肯定有些品質惡劣的人研究過去年發生的那些事,他們也曾經試圖窺探我的生活。但是那可能麼?雅格布能否已經知道了關於麥爾斯案件的全部細節?他是在和考瑞他們合作麼?
我的腦袋被這些問題弄的一團糊塗。我躺在床上儘量想,希望能夠想明白其中的幾件事。我現在可以確定字母m是毛拉的意思——至少在我的噩夢中,當毛拉寫那個字母時我是這麼感覺的。比如跳繩,唱歌,還有用蠟筆在牆上畫東西都只是毛拉喜歡做的事情。而且我現在也能確定“瑪裡馬克小姐”那首歌的歌詞,根據安波的嬰兒想法理論,是被曲解了——那只是我的大腦告訴我自己在恐懼的一種方式,把所有事情都扭曲了來製造最糟糕,最令人恐懼的情節,像夫來迪·古魯格電影裡的片段。
但我依然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有人想傷害我。為什麼有人不辭辛苦地去探究我的過去?他們到底能從那得到什麼?接著我想起一件我一直放在記憶之外的事。
那封信。
我從床上坐起來,一瞬間所有記憶都向我湧來。在宣判過後不幾天,我給麥爾斯·派克寫了一封信。一封充滿憤怒與痛苦並切被內疚感折磨著的十三歲孩子寫的信。我告訴他我對那個充滿同情的宣判是多麼憤怒,我是如何早就感覺到了她被人綁架,那個綁架她的人把她藏在一間工具房裡。我告訴他我不得不因為知道這些事,但沒有采取任何措施而充滿愧疚地活下去。
然後在信的最後一行,我保證說在他被放出來的那天,我就會跟著他讓他付出代價——讓他受到正義的懲罰。
這就是我收到的那些信上所指的那個承諾麼?
我抓起電話想給誰打過去,任何人…母親在旅店裡。但是前臺的人說她不在房間。我結束通話電話把頭埋在雙手裡。
我的頭迸迸的痛,我想我要生病了。我試著喝了幾口薑汁酒,但感覺更糟糕。
在胃裡的那些東西被吐進馬桶之前,我及時地衝進了衛生間。我蹲在那裡,聽到自己大聲抽泣著。因為所有這些都讓人太混亂了。因為我不知道我可以向誰求助,我能夠相信誰。我低頭看那支紫水晶戒指,希望祖母在這幫助我。希望母親現在就能在我身邊。
第四十二章
我非但沒覺得好些,那種噁心的感覺在喉嚨裡反而更嚴重。我的頭依然很痛——那種跳動的痛感讓我覺得周圍的東西既模糊又寒冷。我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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