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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想把它親自給你,而不是把它放在自習室門口。但是接著我看見你的朋友來了,而我感覺自己無法參與進去,就像那天在航漫的感覺一樣,我希望和你單獨談談。”
“那現在沒有其他人了,”我說,剛剛說完那句話,我就想把它收回來。我不希望讓他知道我現在是一個人。我握緊手中的水晶石,握成拳頭,隨時準備和他開戰。
“我不想傷害你,斯特西,”他說,似乎讀懂了我的想法。
“那你想怎麼樣?”
“向我剛才說過的,我們需要談談。”
“那麼談吧。”
“不是現在,也不是在這裡。”
“那我現在就離開這,”我轉過身要走。
“不,別走。”他又向我走近一步,眼睛睜的很大。
我用手電筒晃了晃操場上的綠地,距離這隻有幾碼遠的地方,探照燈正照在幾張水泥石凳上。如果我想,我可以喊救命,而且肯定會有人聽見的。
“不要走,”他說,“我真的想和你談談,只是現在我的事剛進行到一半。”
透過他的肩膀,我看見那團火,依然燃燒著,一些餘灰漂浮在空氣中。“你在做什麼?”
“我想你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他深深看著我,淺藍色的目光傾瀉入我的眼底,如此深厚令我不得不向其它地方看。“我們明天談可以麼?”他問。
我什麼也沒有說。因為我想和他談談,因為我想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只是我不希望他知道我的想法。
“我們可以試著在航漫再見一次,”他說。“晚些時候,但是這一次你能一個來麼?”
“為什麼要那麼晚?”我問。
“因為我要說的都是很私人的事,不可以有其它人在場。”
“是關於什麼的?”
“關於你,”他說。
“關於我什麼?”
“我給你的那塊水晶,”他開始說。“你知道它是什麼意思,對麼?”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盯著他面頰上不斷閃爍著的條形——也許是檀香木和蒲公英的混合物。
“我會在圖書館見你,”我說,“八點,還在同一間自習室。我們可以把門關上。”
“你必須承諾自己會在那裡?”
“承諾?”我問,這個詞在我的腦子裡如此沉重。“就像剛才‘我會遵守我的承諾麼?’那句話裡的那個詞。”“是的”他說,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我。“你必須承諾自己會在那裡。”
我點頭,儘量分析他話裡的意思,儘量判斷是否他就是那個給我信件的人。“但是我不會等你,八點過五分,我就走。”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像是同時獲得瞭解脫與滿足。他停了一刻看看我的臉,我的下巴,我的嘴唇。然後目光再一次鎖住我的眼睛。
在尷尬的寂靜中我們站了一會兒,我不知道是否我們已經完成了這次見面,是否我應該離開;而他在等待我的下一步舉動,我轉過身,逃出他灼熱的目光,走出樹林,返回到相對安全的操場。但是我依然能夠感受到他,他的眼睛,看著我。
伴隨著月色我返回到寢室的門前,在那裡我是孤獨的,在那裡我是安全的,我可以鬆口氣,放鬆心情。我向後靠在門上,我的心現在砰砰亂跳,在胸腔內不停顫動。我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血液在面板下面的靜脈中快速的流動,流過我的骨頭。我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問題:我哪裡不對了?這傢伙是誰?為什麼我甚至沒有問到他的名字?
我用手捂著眼睛努力阻止這些問題的相互衝突,但那樣做只能令我感覺眩暈。因為在掌心的黑暗與陰溼中,我所能描繪出來的就是那雙敏銳的淺藍色眼睛。
第十九章
在宿舍門前我摸索著鑰匙,我的腦子正盡力讓我的手指能夠正常工作,將過去二十分鐘的事情拋在腦後,遠遠地離開我。我現在需要的就是與查德談談,告訴他我們真是很愚蠢在電話爭吵,建議我們該花一些時間認真地補救一下。
那麼他為什麼不早點打電話?也許他正跟隊友忙著呢。也許他甚至正在想我需要一些空間,也許我真的需要。我只希望當我外出時他沒打來電話,因為今晚我能肯定自己不可能再次說謊,特別是對他。
幾次嘗試後,鎖終於咔嚓一聲被開啟了,我走進去,由大廳進入公共休息室。查德正坐在塑膠椅子上,手裡捧著一束野花,頗像一個完美的男朋友。
他站起來說“看,是誰決定順便來拜訪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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