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又把手指伸進去,沾了點,將這些混合物沿著臉頰塗上去,又塗了些在脖子後面。
這整幅畫面令我感到非常驚奇,因為就在我身邊,有另外的一個人在舉行某種月光儀式。並不是因為我覺得自己是這個星球上唯一做這種事情的人,只是因為除了我的祖母還有電視上演的那些假扮的巫師,我從未真正看到過哪個人做這樣的事情。然而,除了身體中感覺奇異那一部分,還有另外一部分感覺很好奇…甚至是有些抱著希望,而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我輕輕握著水晶石,感覺它在我的手中是那麼溫暖,我幾乎無法停下身體發出的顫抖。
雖然我很好奇,希望能更多地觀察他,可我突然感覺有些愧疚,似乎我正在侵犯他那片神聖的領地,而月光正看著我做這一切。我向後退一步,用手電筒的光束指引著自己向外走。面前有一堆樹叢,我吸了口氣,裹緊衣服,希望能悄悄穿過去而不發出任何聲音。但是,我剛走到第兩步,就聽見一聲清脆、響亮的斷裂聲。我停下腳步,低頭一看,地面上有一根又長又幹的樹枝,斷成兩節,我那條仿冒的多克馬丁牛仔褲正壓在樹枝的碎片上。
我的心開始砰砰跳,我想他一定也聽到了。我關上手電筒竭力秉住呼吸。
第十八章
我閉上眼睛,蹲下身子藏在樹叢中。
“是誰在那?”他一邊喊,一邊走了過來。
我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幾乎無法進行直接思考。我更加縮緊身子,我的頭幾乎貼在了膝蓋上,我在等待他轉身離開,就像他不過是犯了個錯誤一樣。
我能聽見他正在向我這邊挪動,他的身體與樹叢之間發出摩擦聲,腳下踩斷不少從樹上落下的幹樹枝,發出噼啪的斷裂聲——現在他距離我只有幾步遠。
我依然沒有挪動身體。我想象自己是這些樹叢中的一部分,與它們混合在一起,想象我的胳膊就是樹枝,而我的後背就像樹樁。
他又走了一步,接著又一步。我透過自己的手指向外看,但從這個角度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看見一些樹枝,它們正颳著我的面頰。
“我知道你在那,”他說,現在他距離我只有幾英寸遠;我能聽見他的聲音如此貼近。
我深吸一口氣,希望能吸進月亮的勇氣,然後我站了起來。他正站在我的面前。我開啟手電筒,手電筒的光束射向他的臉,他也是那麼做的。
“斯特西?”他說。“你在這做什麼?”他認真地盯著我,眼睛睜得老大,幾乎閃著光。他眼睛的顏色在手電筒的光芒下忽隱忽現,介於灰色與淺藍之間。
“你怎麼認識我?”我問,手電筒在我的手中顫動。
他的臉上有一道印記,我猜是因為拼讀,那條印記沿著他的臉頰向下,微微地閃著光。
“我們見過,”他說。
“在哪?”我的嗓音有些發啞。
“你不記得麼?”
我握緊手電筒,咬緊牙關。回想起在開水室的那一晚,一個男人在後面追我,追上樓梯,還喊著我的名字。
“我可不能管那叫做見面,”我咬著牙說。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半夜闖入女生宿舍的開水室,差點把我下個半死,怎麼能叫做見面呢?”
“在那之前我們就見過面。你不記得了?”
我研究了半天他的臉孔——褐色的面板,我想是;黑色的頭髮,頭頂部分稍長。我試圖回想起噩夢中的聲音,從地下室那扇已經風化了的門後傳來,分析它們是否是同一個聲音,但我真的很難分辨。
“我們那天撞到了一起,”他說,“在九月份,入學期間。”
“我可不那麼認為,”我向後退了一步說。
“真的?”他向前走近一步說。“我剛從會計室出來,你正好兩凳一步的上臺階。”
我想了一會兒,確實開始想起曾經和某個人撞到了一起,但已經想不起那個人的面孔了。我揹包裡的東西雪崩一樣散了一地,掉在臺階上,教科書,鉛筆還有其它的學習用品。我想起自己慌忙從地面上揀起各樣東西,然後塞進書包,而且模糊記得有人也在盡力幫我揀著。
“你是那個給我發電子郵件的人麼?”我轉移話題問。
“斯特西,我們需要談談,”他說。
“你是那個給我這東西的人麼?”我舉起手裡的水晶石。
“這東西好麼?”
“好麼?”
“是呀,”他說。“我希望你擁有它。你知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