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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清理房間,或者叫一些房間服務,我不用知道那些人的名字和他們的面孔,這對我來說將是多麼大的幸福。
前臺那個人給母親的房間打了電話宣佈我的來訪,然後允許我乘電梯到四樓。我到達時母親正在等我。她睡眼朦朧似乎剛睡醒,穿著厚厚的絨布長袍配上合適的白色拖鞋。
“真高興你能路過這,”她說。
她把我推進房間,我站在屋子中央,四處看去——一層層黃色與桃紅色,明亮的金黃色版畫掛在牆壁上,長長的流動的亞麻綴折,基本上是大堂的一個縮影,只不過更小,更緊湊些。
“想喝點什麼?”她問,腦袋探進小冰箱。
“不,謝謝,”我說,凝視著窗外。烏雲吞沒了太陽,天色開始變黑了。我看看錶,剛過四點。我在想是否卓爾和安波在找我。是否查德和卓爾仍然在一起。想到那個場面,他們站在我們房間的中央,幾乎就要接吻,我的牙關緊咬,眼睛又開始溼潤。
“你餓了?”母親問。“你想吃點什麼麼?”
我搖頭向其它地方看去。我真不知自己在這做什麼,為什麼我不是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我與查德還有卓爾之間不管怎樣的個人恩怨放在一邊,關心真正重要的事情。我需要重新研究我的夢,把它們拼湊在一起得出它們真正要告訴我的事情。這樣我才能明白,那個活釦,歌聲還有那些神秘的留言怎樣添進這個迷宮裡。
然而,我在這裡。因為,在我的內心深處,聽過母親說的關於她所經歷的噩夢和預感之後,我希望她能夠幫助我。
“我來是為了和你談談,”我清了清嗓子說。
她點頭似乎早就知道了,然後在床邊坐下來。
“關於我的噩夢,”我在她身邊坐下。“那就是為什麼你會來這,不是麼?”
“我來這裡,”她說,“因為我認為你應該知道一些關於我的事。”
“那麼我現在知道它們了麼?”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所經歷的事情很可怕。我很高興你能告訴我那些。但是你也知道我在做關於我自己的噩夢。”
她點頭。
“並且你知道開始什麼業餘愛好或者參加什麼俱樂部並不能使它們走開。因為目前,我的那些感覺已經很發達了。”
她轉過身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如果你願意,你可以試一試,斯特西。如果你真的把精力投入進去,你能夠訓練自己夢得更少,直到不能感覺一些事情。那樣也許需要一些時間,但是卻能幫助你活得更輕鬆。”
“我連一會的工夫也沒有。”
“為什麼?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只有幾天的時間因為有些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在我身上。”
“可怕的事情。”
我點頭。“像發生在毛拉身上的事,還有發生在朱麗亞身上的。”
母親閉上眼睛,似乎我所說的對她來說根本不奇怪又好像她完全被嚇到了一樣——好像她最恐懼的事情成為了現實。“告訴我,”她說,她的聲音沒有一絲人情味。“你夢見了什麼?”
“你真的沒事麼?”我問。
她使勁點頭。
“也許我們應該明天再談,”我說。
“不。”她用長袍的袖子遮住眼睛。“你說對了,我來這是因為你的噩夢。所以也許現在我可以讓自己的噩夢休息一下了。”
我向後坐了坐,用胳膊摟住她的肩膀。她的身體與我的比起來是如此瘦小,她的胳膊像小鳥的翅膀,在我的後背上緊張不安地扇動著。
“讓我們從頭開始,”她說,“看看我們能分析出什麼。”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我開始和她談論關於毛拉和維娜尼卡的噩夢,毛拉的噩夢是如何讓我覺得想吐。我告訴她雅格布的事,他是如何從科羅拉多趕來,因為他說一直在做關於我的噩夢,他是如何給了我水晶石,他怎麼認為有人正在試圖勒死我,還談到了我一直以來不停收到的一些怪異恐怖的東西。
“那麼你正在告訴我的是,”她說,“四年前你做的關於毛拉的噩夢和你現在做的關於她的噩夢是一樣的。”
“並不完全一樣,”我說。“唯一完全相同的是工具間那部分,四年前我夢見毛拉的時候,我可以看見她被困在其中的一間。”
“而那就是警察找到她屍體的一間,”她說。
我點頭。“但是現在,噩夢是不一樣的。我是說,她在跳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