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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運……”
“嗯?”他撩起她的長髮,露出她的雪頸……他嚥了咽口水,試圖專注在如絲綢般的黑髮。
她的面板極白……從她背後可以觀到清澄的水面下有一副美麗的身軀,他趕緊收起放肆的目光,暗暗剋制,開始輕柔地洗揉她的頭髮。
“你真的沒有事嗎?”
“沒,當然沒有。”他跟著搭腔,努力轉移注意力,隨口說:“要論身手,我還算靈敏,只是順手要救人,便不小心滑落陡坡,彭兄他們不知我輕功好,可以翻身爬上去,才以為我跟張老伯他們遇難了。”背著張老伯走回來,著實花了一番工夫。又怕她在家等不著人,特地借了燈籠冒雨回家去。
想起她也冒著大雨探他下落,他心中只有感動。
原以為他愛她,終究比她喜歡自己的成分來得重——他心裡早有準備了,畢竟先動情的是他,付情最久的也是他;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在她心裡,他竟能佔有不少的分量,他該知足了,真的。
指間穿梭著她又柔又細的髮絲,幾乎捨不得鬆手。指尖不小心碰觸到她的背,像被燙傷似的趕緊縮回,注意到她似乎也顫動了下。
“水冷了嗎?”他關心問。
“沒有……還很熱著。”
她的聲音又開始沙啞起來,這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破運怕她真的受了風寒,說道:
“你閉上眼睛,我要衝水了。”拿了杓子往水裡掏去,不經意地瞧見水面下畢現的春光。
他脹紅臉,連忙閉上眼,胡亂沖水,聽見她咳了好幾聲,也不敢張開眼,一直等到衝完了她的頭髮,才快步退離兩步,啞聲道:
“準備起身了。”
狼狽地回到內室,頭有些暈眩,腦中不停閃過方才偷瞧到的那一幕。他暗惱自己的下流……他下流嗎?他只是對心愛的女子難以剋制而已。
他也想要碰觸她、撫摸她,那一天其實他可以借酒裝瘋——她是他的妻子,行周公之禮是理所當然……只是,他做不出來啊!
他相信就算那一夜,他真以醉酒之名佔有了她的身子,她是不會抗拒的,甚至是心甘情願的,因為他算是她的丈夫了,要共度一生的丈夫。
但,他總想要她在心甘情願之餘,再多那麼一點點的情嗉在啊。
“破運?”
她的叫聲,讓他回過神,抹了抹潮紅的臉龐,蒙起眼睛,順手拿起另一條乾淨的舊毯往外頭走去。
“小心點,我要抱你起來了。”他說道,彎身以毯包住她的身子,卻忽然發現兩條裸臂自動自發地環住他的頸子。
他停住。
“怎麼啦?”她問:“你很介意弄溼嗎?”
她的聲音聽起來細聲細氣的,分不出是不是又突然想捉弄他了。
他搖搖頭:
“不會,你穩住了。”
一把將她抱起水中時,又覺得她的臉頰好像窩進他的胸前,他斂神快步走回內室,將她放坐在床上後,很快地鬆開手。
“快蓋上被子,我去拿衣服給你。”
“啊……”
他背著她停住。“又怎麼啦?”
“我忘了告訴你,我把衣服都洗了。”
他先是一愣,隨即勉強微笑:
“不礙事,貼身衣物沒洗就好,之前我收了幾件乾淨的……”
“都洗了。”她很鎮定地說。
“……一件都不留?”
“嗯。”她鑽進被窩裡,眨著眼看著窗外的雨。“你介意我裸著身睡嗎?”
“當然不……”他清了清喉嚨:“不要著涼最重要。”
她又應了一聲。等到他熄了燭火,也在地鋪上睡好時,她又道:
“這床,真小。”
“……是啊。”
“如果擠兩個人,不知擠得下嗎?”
她的聲音又沙啞了,他確定沒有錯聽,往下從床上看去,只見她窩在被裡,目不轉睛地看著窗外。
“我……不知道。”
沉默了一會兒,他以為她睡著之時,她有些喪氣的:
“今天,我真怕你回不來了。”
這話題他能應付,不由得暗鬆口氣,微笑道:
“你忘了我是一個可以活很長很長的長命人嗎?”
“是啊……跟你那麼說的人,一定沒有辦法體會我的心情。”
說他長命百歲的就是她啊。破運愈來愈覺得不對勁,從舊被裡半爬起來,瞧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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