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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像普通人、拾回很久很久以前我曾遺忘的心情,我才能在後來慢慢注意到你的存在,才開始真正想與你共度末來的慾望,不管是不是命中註定,甚至……我甚至會想,如果我不曾遇過他,就照我小時候的性子長大,說不定兩人之間,我才是那個迷戀你極深的人呢。”輕輕地說完後,她困極,喃喃道:“不能告訴任何人……連你也不能知道……我在賭,賭我永遠的秘密來換他一生的失憶……我想要留下來,跟你……”
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人的體溫這麼暖和呢?
還是,只有破運的身子能給她溫暖呢?
暖暖地……手腳回溫,身子也暖和起來,連她的唇也熱起來——
腰間被強而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摟住,雙頰竟微微地發燙起來了。
她心裡已然有了準備,夫妻之實也許就要發生了,她什麼都不懂啊,只能仰賴他主控一切。
不禁暗惱自己過去十年活得像廢物,什麼都不懂,一切都要從頭去學、去看,甚至去做,也虧得他沒有抱怨她這個妻子當得很廢物——
胡思亂想裡,只覺她被索求得好熱烈,連這麼遲鈍的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唇間蘊藏著如風暴般的情愛。
她心跳得好快,最近,她入睡時心跳得都很快,初時覺得有些奇異,後來才發現那是發生在破運注視她的時候。
是了,這就是喜歡了,她已經可以肯定了上全地肯定自己是喜歡他的。
靦腆的破運、內斂的破運、不愛笑的破運,甚至是那個為她而生而死的破運,早不知不覺地藏在她的心裡珍惜著,這不是喜歡,還會是什麼?
夫妻之間有情感做基石,那已是很令人羨慕的了,不是嗎?
她閉著眼,小手滑過他滾燙的面板,摸索他的雙眼,隨即蓋上。
“你在夢中抱著的女人是誰呢?”她沙啞問。
沉默了會兒……壓抑的聲音低喃:
“福兒……”
炙熱的溫度再降她的唇,她連連避開,狀似抱怨的:
“不是小祈姑娘嗎?人家可是年輕貌美又有好身材呢。”
這一次的沉默可以明顯感覺到他的無措與茫然,顯然不知該如何應對這樣的質問。
他的性子偏冷而內斂,話少得可憐,加以長年為了守在她身邊,以敵意來防止天水莊的任何人來靠近她,所以很多普通人該有的反應,他都略顯陌生。
而顯然地,從來沒有人用這種近似取笑的口吻來質問他,尤其物件又是他心裡深愛的女人。
禳福忍笑,輕聲說道:
“現在你在夢中啊,誰知道你會不會夢裡想著禳福,卻把懷裡的女人誤認呢?”
“……”他默然。
“你猜,”她噘起唇,輕輕在他唇間印上,感覺他身子一顫,低聲問:“是誰在吻你?”
“福兒。”
她又在他的鼻上吻一口。
“這個呢?”
“……福兒。”
“啊,不管是誰,你都說是禳福,等你清醒了,也許你就會拿這個理由來搪塞我…因為心中有我,所以每個人都當是我了,那我豈不是很委屈嗎?”
他的唇掀了又掀,不知該何言以對,只覺眼閉上時,聽力變得格外敏感,禳福的聲音軟軟的,有些孩子般的嬌氣……雖說,與天水莊的禳福截然不同,但這些時日他也的確聽過她這樣的……捉弄?
她捉弄他?
禳福嗎?
“你是你,替身也不要。”他只好強調:“我不會委屈你的!”
“是這樣嗎?”她有趣地笑道:“我以為你喝醉,是為了有機會借酒調戲美人呢。”
“我不會再喝醉了!不會再給旁人可趁之機。”
禳福聞言,知他承諾一向做到,微微一笑,正要開口,忽地,腰身緊緊被他略提往上,柔軟隔著單衣與他的胸微微摩擦,在她來不及驚喘之際,他的嘴正確無誤再度吻上她被吻到紅腫又微疼的唇瓣,然後他緊緊抱住她的身子,將她的臉埋進他的肩窩處。
禳福心中雖緊張萬分,身子微抖,但也知道自己一點也不排斥與他發生夫妻間最後的親密。
來吧,她閉上眼。
直到很久之後,晨曦漏窗,她呆呆地看著屋頂。
她被他摟著,連一頭長髮都被他小心地收在繡被之中,可是兩人的衣服很完整,沒有一件是被脫下的。
她早知道他的剋制力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只是沒有想到